王捕快见她脸上时阴时晴,以为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多说,上前就双手反扣住她的手腕,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布绳,绑住她的双手,推着她出门。
“你,你干什么!”
木妘婳有点受惊,挣扎起来。
可这王捕快力气之大,速度之快,那里容得她动弹,她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了大街上。
只听身后翠云楼的妈妈喊道:“王捕快,要不是你可要跟我送回来,我花了钱的……”
王捕快推着她七拐八弯,最后进了一家药铺。
这家药铺不小,药柜子占了两面墙,上面贴着白纸黑字各种药名。
柜台前站着两名男子,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一个约摸二十左右。
两人见了王捕快都躬了一下腰,那年长的见他抓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慌忙小奔出柜,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王爷,您这唱的是哪曲啊?”
“从翠云楼里拦下来的,姓木。”
“啊!姓木?是木府的吗?”
“不知道,得先查清楚。”
木妘婳见两人小声嘀咕,把她凉在一边,估计他们一定又是在使什么坏,于是冲他们喊道:
“喂,你个吃不快还是跑不快的,把我抓到药铺来做什么,我可做不了药引子,也当不了掌柜的,快把我放了!”
王捕快看了她一眼,不理她,转身进了里屋。
那年长者走到木妘婳身后,笑着替她解开布绳,又用很温和的语气对她说道:“姑娘,你先进里屋,我们王爷有话要问你。”
“王爷?你是说那个姓王的叫什么不快的吗?”
长者呵呵一笑:“姑娘先进去,我自会跟姑娘说清楚。”
进去就进去,如果他再敢动粗,我就叫我的小白出来,用它那尖利的嘴啄瞎你的狗眼,谁让你有眼不识我这金镶玉!
木妘婳抖了抖身子,昂了昂头,有点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式。
刚才一直被人拿住,她觉得很丢脸,在画界她可没这么丢人过,现在得把精气神提起来。
推开一扇门,踏进一条腿,木妘婳就“哇”地叫出声来。
这外面普通,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啊!
房间不大,却装修豪华精美,房内桌椅茶几一应俱全,墙上字画琴剑样样不少。
房正中间竖立一镂空屏风,隐隐能见里面放着一张挂着黄色纱幔的床榻。
木妘婳见那个王不快坐在茶几前游哉游哉地喝着茶,对进来的她看都不看一眼,胸中脑火,刚要发问,随后跟进来的年长者说话了。
“姑娘,这位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羽墨王爷,快快见过!”
当今皇上?
她听妘婳跟她讲过,木远之后来当上御史的差事,是因为他救过皇上和皇后一次命。
她看了看那个最多二十出头的俊美男子,心中疑问:从她听妘婳说起皇上,到现在也有七八年时间了,细细算来,当今皇上怎么着也应该是个老头啊,怎么会有个这么年轻的叔叔呢?
对,他们一定是骗子、坏人,冒充皇家,还把她当女犯人给抓起来。
“你们这群骗子,你们假冒皇家的人当今皇上知道吗?”
两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笑了。
“木姑娘,你可是都城木府的人?”年长者问她。
知道自己是木府的人应该会怕了吧,虽然御史大人的职位是叔叔木远森顶去了,但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
“我当然是木府的人,木远森是我叔叔,所以你们快快将我送回那个翠云楼去,我还得赚钱买东西吃饭……”
木妘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直不拿正眼看她、独自慢悠悠喝着茶的羽墨王爷“噌”地就站了起来,把正说话的木妘婳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看看,看看,我只是说我是木府的人,你就怕了吧,吓成这样,哈哈哈!
羽墨看了木妘婳片刻,重又坐下。
“你说木远森是你的叔叔,那你父亲是谁?”羽墨拿起茶壶给自己加点茶。
“木府两兄弟,木远森是我叔叔,我父亲当然就是木远之了。只是可怜,我那父亲早死……”说完,木妘婳眼眶有点红。
羽墨听这话,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片刻,他重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