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约快一个小时,梁浅云才将母亲安抚下来睡觉,她松了一口气,眼底有着淡淡的疲倦。
护工张大姐是个虎背熊腰的农村妇女,她将药递给了梁浅云,一张大饼脸上挤出一点为难的笑容,“小梁,这药可是两个月没吃过了,在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梁浅云叹息了一声,疲倦的摆摆手,“明天再说罢,妈妈好不容易睡着了。”
她坐在床上,回头看着一屋的客人,勉强打起一些精神,打了一个手势,“请到客厅去坐坐吧。”
将房门带上,放轻地脚步,往沙发旁边走去。
张大姐将热茶重新给客人添上,用稀奇的目光打量着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的客人,眼里带着一点八卦,刚要问话,就被梁浅云打发回去了。
等张大姐走后,梁浅云这才朝着周忍冬急切地问道:“周医生,我妈这情况您看究竟怎么回事?到底该怎么办?”
周忍冬此时正拿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细细端详,突然开口询问:“这药经常给你的妈妈吃吗?”
难道这药有问题?
梁浅云作为一个私家侦探,下意识就生出这个想法,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安。
“这药是我在医院开的,每次都是用袋子装,母亲吃了后就会安静。也吃了差不多两年,只是我工作忙了之后,只好用瓶子装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药瓶,她就……所以现在她都不太愿意吃药,这药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她神情恐慌,心脏一揪一揪地疼痛,脸上的血色尽失,不过说话却仍是有条有理,分析得十分冷静。
“你放心,药没有问题,你母亲应该是受了过大的刺激,你刚才说看到药瓶她就拒绝吃药,那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周忍冬看着手中的药瓶,一脸严肃地说,“也许,药瓶,是让你母亲好转的关键。”
梁浅云死死捏着拳,点了点头,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我父亲出车祸去世,离开之前,手中握着的就是给母亲买的药……”
“想必是你父亲的去世造成了你母亲的愧疚,药先继续吃,我会经常来看你母亲。”周忍冬说着便起了身。
三天后,她带着一身疲倦上班,屁股还没坐热,便已经察觉到有人正在恶狠狠的盯着她。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金牌侦探回来了吗?抓奸都抓到我头上了,你是不是找死!”
封诗涵随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对着梁浅云的头上狠狠地砸去,神情狰狞,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怨恨。
梁浅云只淡定地看着电脑,眼睛一眨也不眨,面瘫着个脸。
下一刻,那文件夹带起了一阵凉风,擦着梁浅云的额头往下扇去。
“啪”地一声,蓝色的文件夹被恶狠狠地拍在了她的桌子上,带起一抹灰尘。
梁浅云只感觉到鼻子微呛,忍不住想打喷嚏。
“梁浅云,你能啊,你怎么这么能啊!你作死啊!”封诗涵手指都戳到她的脑袋上了,梁浅云也没给捧场做出一副求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