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热闹的饭吃了好久,菜都上了第二波,几位男士几乎都喝多了,沈媛中间少喝了几杯才勉强的支撑。
这几个人里没想到卢羽瑶的酒量出奇的好,虽然也有些晕乎,但是什么事也不影响,李泌就像个小鸡崽子被卢羽瑶随便把弄。
沈媛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喝酒后还不忘处理府中的事,走的这段时间虽然夭夭帮她处理的很明白,但是账本这些事还是不行的。
桃之心疼沈媛,担心她身体,不时就送晚汤过来,沈媛本想拒接,可是看着桃子的模样,也不好意思。
心想古代的女孩子都不怕胖的吗?每天喝这么补的汤药,以前也认为唐朝以胖为美,来了才知道唐朝都是s型身材才是美的。
白酒是后有劲,沈媛处理了好一会事情后,又被风吹了,竟感觉头晕眼花,赶快让桃之扶到里屋休息。
每天这样胡闹日子过的倒是挺快,转眼已经过去了许多时日,沈媛从那日酒后就感觉身体不适,如今也算是进入了后夏,天气不仅没有转凉,反而越来越闷热。
可能是天气闷热的缘故,沈媛每日都昏昏欲睡的,就连卢羽瑶的胡闹也没心思管了。
卢羽瑶本不是个省心的丫头,这二十多天里大大小小闹出了不少事,谁曾想这些都传到了太子妃的耳朵里。
前些时候太子妃没有心情处罚沈媛离开东宫,如今卢羽瑶这样一闹太子妃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想起要惩罚沈媛。
这日中午,太阳毒辣,在屋里放着冰块也是异常的热,沈媛正睡的香甜,谁知太子妃身边的两个老妈妈过来了。
对沈媛一点也不客气,都来不及等沈媛梳洗就给叫了过去,沈媛可能是睡懵了,也可能是真的懵了,一句话也没说就跟着老妈妈们过来了。
一过来后就看见太子妃这边阵势已经摆开了,这绝对是鸿门宴啊,沈媛并没有带逃之和夭夭,现在想要找李俶解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孺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当这东宫是你家后院吗?前些日子你偷偷随俶儿出去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如今你是要在这东宫反天了不成?”
沈媛知道此时反驳可能后果会更不好,只能恭恭敬敬的跪下赔罪。
“娘娘,我知道错了,初来东宫很多规矩都不懂,还请娘娘提点。”
沈媛的恭恭敬敬在太子妃看来却不是这样,而是成心和她作对,怒气更重了。
“好你个沈孺人,如今都敢与本宫顶嘴了吗?今日本宫倒是要好好教教你这东宫规矩,就罚你跪两个时辰吧。”
说完不等沈媛再说话直接回了屋子,古代的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这两个时辰岂不是四个小时,太阳现在这么毒,沈媛知道这次自己是栽了。
逃之和夭夭被沈媛惯得也不像当初那样了,沈媛睡觉的时候她们也就回屋睡觉了,等她俩去看沈媛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沈媛这一个多小时备受煎熬,头顶的大太阳热辣辣的,地面温度也是非常高的,沈媛只感觉自己的膝盖要着了。
以前电视里经常演这种情节,沈媛觉的没有什么,现在才真正了解到这种痛苦。
不过电视里都是要下雨了,沈媛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大晴天估计是下不了雨,再晒下去就要化了。
桃之和夭夭这边以为沈媛散心了,知道沈媛散心的时候喜欢安静,便不去寻找了,两人悠闲的嗑起了瓜子。
沈媛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这么一晒哪里承受的了,身体逐渐有些虚脱了,心想那俩丫头怎么也该发现自己不见了啊。
沈媛跪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时候,逃之和夭夭才感觉情况不对,沈媛就算散心也不会离开这么久的,更何况沈媛怕热,随后两人赶紧出去寻找沈媛。
找了一圈无果,唯一没去的地方就是李俶的书房了,最近李俶比较忙一般都在书房,两人想也许是沈媛去看李俶了。
到了李俶处,两人慌慌张张的就闯了进来,此刻李俶,李倓正在谈事情,被这么两个莽莽撞撞的丫头打扰,李俶瞬间黑脸了。
“做什么,莽莽撞撞的,这东宫都没有规矩了吗?”
逃之和夭夭赶紧跪下来说明情况。
“请殿下恕罪,我家姑娘不见了,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如今只有殿下书房没有找过,一时着急。”
李俶想来这两个丫头定是不会骗人的,她俩平时和沈媛关系要好,沈媛对他们像亲姐妹一般,想必一定是到处找过了。
李俶想了想,今日卢羽瑶缠着李泌去上街了,沈媛也不会和他们在一起,整个东宫里也只有太子妃与他不和,难道......
“你家姑娘几时出去的,距现在已有多久?”
“回殿下的话,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很可能还更久。”
桃之看李俶的脸色,非常的害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俶,吓的说话都有些颤抖。
李俶听后就跑了出去,直奔太子妃的寝宫,还好东宫并不大,李俶很快便寻了过了,当看到沈媛的时候,沈媛已经在昏迷的边缘了。
李俶赶紧跑了过来抱起了沈媛,也不顾太子妃的人劝解,走时还留下了一句话。
“今日沈孺人若有任何意外,小王定将你们统统杀了。”
李俶赶紧往回走,沈媛此刻已经昏倒了,被李俶抱起来的时候,或许是安心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也彻底没有了。
回到卧房后李俶慢慢的把沈媛放了下来,亲自为沈媛宽衣,擦汗,并让夭夭去找了医工。
这边正在担心这沈媛,太子妃那边已经要气炸了,他李俶竟然敢这样对待他,如今处罚一个妾都不行了,此仇一定要报。
“去,把太子殿下给我请来,就说本宫受了惊吓,还有再去找个靠得住的医工,怎样做你知道。”
吩咐的是她贴身的丫鬟,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对她的话自是了解,哪怕只是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