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敏看过孟珊故意显摆的样子,气呼呼的,揉着眼睛思索该怎么让孟珊在这节骨眼上丢人呢?
虽说孟珊有容“奶”大,可灵敏绝计不服孟珊臭显摆的样子,托着沉重的累赘早晚有天睡觉压的你喘不上气来,哼!
说羡慕,灵敏多少还有点羡慕孟珊可以如此这般,只她贫乏而已,天生如此已经试过诸多的方法都没能将增大。
小谢徒今晚不能陪着芳姐睡可以说是她们俩的机会,机会不能天天有,晚上和午休之列的不可同语,谢徒这小子分得清利害,好事他心里头明白着呢。
孟珊死妞已经搂着谢徒小子睡过一觉,甜腻腻的到像是锦被红烛春宵夜的情景,灵敏断然不信孟珊心里没计较。
大被同眠是没毛病,可将谢徒夹在中间该由谁抱着呢?
总不能一分两半,谢小子还没搞明白具体的情况,锦被是两人则要挤,即使谢徒人小不占地方最终还免不了露着胳膊腿的。
“两位姐姐,我近日不能习武,要不午睡时给你们补上,只今晚,我们一起吧,要不然瞪着眼没法子如何。”谢徒左右为难,给两人各扯着手臂拉拽。
灵敏眸中灵光一闪,哼笑道:“臭小子,你想的好主意倒是,姐姐心情糟糕着呢。”
孟珊却撒开谢徒的胳膊,心意阑珊的转而搂着谢徒,噘嘴道:“你说姐姐好不好啊?嗯?”
“好!”
谢徒干咽唾沫看着灵敏姐脸色黑起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灵敏重重吐息几个来回,换了副笑颜,袅娜悠然的坐在一旁。
“小谢徒,转过来,你说,要是你长大了给姐姐买大宅子么?”孟珊像是故意在气灵敏,说话声音可以的放大,清脆的嗓音仍旧带着媚意。
烛光幽影,灵敏敛着笑看不出来是否生气,端着茶杯优雅端庄的喝茶,口脂抿在杯口留下淡红的印记。
举杯轻落,灵敏恢复了平素的风轻云淡,素手轻拿轻放,嫩玉似的手儿划过空中都连波泛滥。
听了孟珊的话,谢徒不偏袒谁,公平道:“只卖一座大宅子,咱们三个连着芳姐要一并住进去,宅院大,住的人当然更多。”
灵敏温言问道:“那谁做东啊?”不慌不忙的看了眼孟珊,孟珊还搂着谢徒摩挲他脸蛋,没注意道灵敏古灵精怪的眼神,谢徒年纪尚小愈发没注意到灵敏。
谢徒随口道:“我做东呗,你们总要瞪眼,却又不说太多话,有我在,你们还能说那许多么?”
灵敏脸色稍有缓和轻咳两声给谢徒一个勉励的眼神,柔柔的,谢徒忙不迭的点头认怂,不管有没有孟珊在里面的成分,还是将这人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为好。
才接下灵敏姐的怨气,孟珊幽幽道:“臭小子,你说说,姐姐有没有对你很好啊,都让你睡我被窝里,你灵敏姐都没睡过几回。”
“这……”谢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孟珊姐的被窝当然是香喷喷的有股蔓草的芬芳,可灵敏姐被窝亦是清香,再者,谁的被窝是想钻就钻的?
灵敏娇美的瞥了眼谢徒,说道:“听她扯,这色妞坏透了,姐姐被窝当然好,可不是你想睡就睡的,日后呢,对你开放,随便去哦。”
孟珊眯着眼瞪了灵敏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说点话表示心意没办法拉拢谢徒小子,他有灵敏无底线支持还能怎么靠着自己?
“谢小子,姐姐也欢迎你,还有,你灵敏姐最近比我要色呢。”
谢徒心想你们各自都不管如何的说,我还只是随便找地方睡,两位姐姐都是香扑扑的漂亮,芳姐谁说不漂亮可谢徒已经习惯和芳姐睡了。
没见着灵敏姐她们的时候谢徒跟着老爹睡草房,江城城外种地的农民多是草房居所,那是总凉飕飕的漏风,老爹又不管不顾的主儿,谢徒每每受冻着凉没人管。
才和芳姐睡这几日已经迷恋温暖被窝,只知道姐姐们被窝总是暖烘烘的,院子里有时有客人骂脏话时爱说“暖被窝的婊子”,婊子是何人又为何暖被窝?谢徒便不得而知。
院子大厅才正觥筹交错喝的上头,猜拳叫骂,丝竹管乐的杂音混着,这时院子里没人睡觉且没人能睡着,屋里面听外头的感觉就是喧嚷。
孟珊搂着谢徒枯闷的坐着,灵敏坐在梳妆台前拿湿布卸去白日里遮掩容貌的淡妆,脸色皙白,肌肤水嫩,唇红三分,眉眼挺翘,自然的素面远要比白日里的妆容美。
肤色亮莹莹的像剥壳的鲜煮鸡蛋,如若没有妆容遮盖,灵敏觉得会有豪强巨富高价将自己买去,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是真,可世道险恶也是真真的。
她已经开始有这方面担忧,鸨母并不清楚自己妆容遮面的事,仅能在孟姗勉强坦诚相待。
江城的豪强士族多拥文附雅取悦风尘女子,有权势的甚至能通过威逼利诱让女子就范,灵敏还为经历过,因为她遮盖起来的容貌没有实际的那么惊艳动人。
经她说起来后孟珊也略微的化妆遮盖,同为清倌人可能孟珊的容貌不是最美的,她跳舞惊鸿般的身姿能让男的为之痴狂。
“孟珊,要是某天,有豪强要你做小妾,你无路可走,怎么办?”灵敏望着镜子中身形挺脱的孟珊问道。
孟珊不屑道:“都是夯货,还自以为高雅,看着想吐,小谢徒能护着我,姐姐日后嫁给你做妾室,怎么样?”
娶几位姐姐是谢徒日后宏伟计划的部分,至关重要的部分,谢徒喜道:“真的?”
孟珊道:“唉,姐姐们太漂亮,有坏人觊觎姐姐的美貌,没办法,没有人保护我们的话,可能日后要嫁给不喜欢的人郁郁而终。”
灵敏轻叹,默然的面对着铜镜中的人影,酒色乱心,巧取豪夺的事鸨母纵容过,据说在她没来的时候,曾有为前辈姐姐是院子中的头牌清倌人,后因江城兵马指挥使少爷瞧得起,硬娶走做妾室。
辛酸苦闷无处说清,流落风尘怨声载道只能暂缓一时,给人看着顺眼要你做牛做马都没法子拒绝,不然压上命威胁,都是风尘女子需担心的事。
她和孟珊已经积攒下财物许多,平淡过活还算够用,可既然还没情况,灵敏又没有世俗生活的经历,留在院子里年老色衰,还能算是出路。
在其中必然不能让容貌给外人看见,不然的话招引祸乱都是小事,江城的士族仗势欺人的事还真有在江城坊间流传。
谢徒握着拳头凌空挥舞,狠狠道:“揍死他们,姐姐,你们别怕,等我学成少有敌手,打得落花流水。”
灵敏捻起梳妆台上花瓶中掉落的花瓣,放到口中慢慢品尝,初来苦,后来丝丝甜味回荡口腔。
“姐姐嫁你,真的,旁人怎么能好?姐姐非你不嫁,来日你学有所长迁出万难护着姐姐,好吧?”灵敏回首清丽脱俗的笑着,她当然和孟珊的想法形似。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简单的夙愿却要许多的牺牲,灵敏已将世俗道德视作无物,既然世俗伦理要繁多的节制,为何有仗势欺人的行径?
常有客人对接客的姐妹提出无理要求遭拒,恼羞成怒的要鸨母制害其,鸨母晓得人心笼络,遇事能暗地里消化就都赔礼解决,遇着蛮不讲理的非要那姐妹按着他的想法重新来过,这还真没办法将他如何的处置。
春闺桃色的钱没想的那么容易赚,已经注定要卖身求活的姐妹根本没的选择,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还能怎么得反抗不公平反告冤?
无可奈何,和谢徒说过许多谈出来的结果是要他们睡一起,灵敏和孟珊闺中密友其实早已经常有彻夜深谈的经历。
谢徒落的高兴能左右伴着两位姐姐,芳姐偶感风寒才有这仅有的机会,去和芳姐说过后,谢徒兴冲冲的在孟珊屋里洗澡共浴。
氤氲着厚重水雾的卧房水声哗哗,谢徒望着秀美绮丽的景色眼睛滴溜溜的打转,灵敏捧着包特供的玫瑰花瓣撒入澡盆,花瓣漂浮在水面将水底弄得阴暗,视线不明。
花瓣香薰混杂着清丽体香味,充斥着四周,孟珊落落大方的靠着澡盆一侧,亲密的搂着谢徒毫不担心接触意外。
灵敏怨念深重的看着孟珊肆无忌惮,心想你不懂个长幼胡乱诱惑,我没能像你似的实属矜持明理,谢徒年岁大些当然会知道是谁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