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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与蝶 4.12 夜抓叛徒

——当日夜11点·盐海灯塔——

今晚的盐海市没有月光,层层乌云把天上的光亮遮盖的毫无遗漏,巨大的灯塔由于没有塔顶的光亮,在黑夜中像一根直插云霄的烟囱,护林员老王在漆黑的夜里哼着小曲向灯塔走来,虽说脚下的路在黑夜中无法看清,但老王步伐稳健,看得出这条路他还是非常熟悉。

“老王叔是吗?这么晚了来这里散步啊。”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谁?”老王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哪个王八羔子大晚上吓唬人。”老王通过骂声给自己壮胆。

”老王叔,这黑的路,需要光亮才行,要不然一条路走到黑,可就拉不回来了。”话刚落,七八台警车在黑夜中齐刷刷打开了大灯,把路中央的老王叔照的雪白,老王因为眼睛不适应立马用手遮住。

“老王叔,别来无恙啊。”说话的是马警官,他正一步步地接近老王。

“我当是谁,小马啊,大晚上在这执勤呢。”随着越来越近,老王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对啊,老王叔,我们在等你啊。”

“等我,你们找错人了吧。”老王咽了口唾沫说道。

“如果找错了人,那你就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这里,对吧王逸夫老同志。”这时又一个声音想起。

“你们是谁?大晚上耍老人玩。”

“不敢不敢,你可是获得过劳动奖章的人啊。”说话者正是江晓龙。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那天我抓的小叛徒吗?”

“王逸夫,今晚上这里会出一个大叛徒,信不信?”

“你的意思是指我了,你爹妈教育过你尊敬老人吗?”

“哈哈,王逸夫,那今天咱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事情讲清楚怎样?”

“好啊,我老王今天晚上算是有幸深夜听断案了。”

“那有请老王叔塔内一坐。”马警官把王逸夫搀扶到灯塔内的底座大厅。

大厅内已经被人打扫过了,白天的打斗痕迹已经清理干净,并且在大厅中央放置了座椅。大厅里除了警察外,还有宫勋、韩文起、gaj的两位同志。

“老同志请坐,毕竟你年龄不小了,不给你安排座位显得没教养。”小龙说。

“哼!”老王白了小龙一眼。

小龙看了一下所有人后,边踱步边说案。

“王逸夫老同志,如果今晚我们不在这里等您,您进来打算干什么?”

“老夫愿意干什么干什么,用不着你管。”

“锁着门,你居然能进的来,可否让我们看看门钥匙。”

“老王叔,请你自觉拿出来。”马警官上前说道。

王逸夫知道不拿出来也会被搜出来,于是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给了王警官。

“我很想问一下,老王叔的钥匙您是从哪得来的,要知道,因为军港问题,该灯塔是禁区,维护工作已经让军方接手管理,你能否解释一下。”

“好小子,问得刁钻啊,这钥匙是我自己偷来配的。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是我对这灯塔有感情,毕竟我陪护了他30余年。”

“那从哪偷的?不会忘了吧。”

“02年这里改造的时候偷配的。”

“你撒谎,这门锁是今年刚换的。”宫勋立马驳斥道。

“不好意思,我老了,头脑记得不清楚,今年我看这里维修的时候偷配的。”

“行了,王逸夫老同志,说谎话是我们年轻人的专利,您都这岁数了,就别逞能了。如果我没说错,应该是崔世豪给你的吧!”小龙说完这句话,大厅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

“这小叛徒还真会编故事,我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是头一遭见。”

“没事老同志,咱们接着说。昨天晚上我们通过你的上网连接查到,你用手机远程控制了一个设备,您能告诉我控制了什么东西吗?”

“我们的公民隐私原来可以这样糟践啊,怪不得国外老拿这事开刀。”

“我们国家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监控一个公民,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您还是先回答问题吧。”

“崔世豪手下的人修理完灯塔后,他们怕设备不稳定,让我时常远程查看一下,这个解释可以吧。”

“精彩啊,老同志,如果我爷爷能有你这么睿智的头脑,我一定乐的睡不着觉,不过你漏掉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没控制的话,那灯塔的灯光旋转周期为啥有了变化?”

“检测灯塔难道不需要稍稍调一下吗?”

“可以的,这解释虽然勉强,但也说得过去。”

“哼,小子那还嫩着呢。”

“老同志,人呢终有老的一天,我们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嫩,思想变得更成熟,可惜呢,您却是一个反例,越老越幼稚。您每次调整灯塔的时间正好被一个东南亚籍的人给记录了下来,您说怎么就这么巧呢。”小龙话音一落,大厅里议论声又出现一波小高潮。

“……”老王脸上开始出现了不安,他并没有解释巧合的事情。

“这个东南亚人现在已经放回国外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小龙也不知道老王是否清楚线人被抓一事,他说此事只是想让王逸夫不要那么快认罪,因为好多事情还没问清。

“他记录了啥?”老王抬起头问。

“周期时间。”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你能不能不拿我老头子开涮。”王逸夫听到小龙的解释,突然眼里有了光泽,他以为事情有了反转。

“对不起,老同志,您难道没想过只记录了你调整的周期就被逮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抓人呗。”

“老王叔你胡说什么?”马警官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怎么不是乱抓人啊,我给你们抓的那些军迷爱好者,你们不都处罚了吗?”

“泄露国家机密遭处罚还有错?老王叔你今天没问题吧?”

“哼,警察也没什么好东西。”老王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你……”马警官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围坐的警察也都脸上出现了愠怒之色。

“行了老同志,感谢你为我国的安全做了不小的贡献,要不是林天南的出现,我差点就找不到你捕捉潜艇出港时间的方法,您能否说一下昨天上午您在哪里?”

“我在巡山。”

“巡山的时候你一直拿着一个望远镜看军港,请问你是巡山还是看港啊?”

“你怎么知道的?”

“林天南告诉我的。”小龙不得以用诈问的方式找出林天南和王逸夫的勾结。

“哼,这小子被抓了不忘反咬我一口。”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您老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

“不知道跟我有啥关系。”

“林天南知道你今晚必栽,所以他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您身上了。”

“一个黑社会头子敢在我头上动土,反了他了。老夫今晚看样子是难逃干系了。”说完王逸夫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盯着小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逸夫,这是周期和时间的转换关系,我们已经破解出来了。”

“哎……”王逸夫长叹一声说:“我精心策划的信息传递方案,被你不到一周的时间就给破了,晚生厉害啊。”说到这里他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在座的各位就听一听今年4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盐海市刮起了狂风,海里激起了浪花声响,在寂静的灯塔里听清清楚楚。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了这个60多岁的老人身上。

“今年4月初,林天南手下找到了我,说有笔交易要做。我在想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可利用价值啊,所以怀着好奇的想法去见了林天南,向来高高在上的林天南见了我如同见了亲爹一样客气,把我吓了个半死,原来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国外间谍,截窃取我国资料卖钱,具体多少钱你们最好问问林天南,他说出来的数字要比我准确得多。”

“老王叔,你究竟得了多少好处才给他们办这件事情?”马警官着急的问。

“这不是钱的问题对吧,王逸夫老同志。”小龙趁着老王还没回答,抢先了一句。

“懂我的居然是抓我的,栽在你手里不亏,对,其实每个月就给我2000元钱,我还真不是为了钱。”

“王逸夫你疯了,这点钱出卖自己的国家。”韩文起拍案而起怒斥道。

“你好意思质问我,我问你,我从灯塔工没到退休年龄就开始内退,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有问题你跟zf提啊。”韩文起说。

“我等不起,这事情我都上访过,你知道吗?”

“我……”

“林天南引诱你不成,开始找崔世豪商量对策,于是你的岗位调动问题让崔世豪有钱解决了对吗?”

“具体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崔世豪做的比你们强很多。”

“我们zf处理上有问题,我们道歉,可是这样犯不着那这么低代价换国家的核计划啊。”

“我一个老头子哪懂这些,我只知道我辛辛苦苦服务了30年的国家待我不公。”

“好吧,王逸夫,zf的帐慢慢算,我们先说后边的事吧。”小龙听完感觉zf有错在先,再这样下去不利于交代事情,于是打断谈话。

老王缓缓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支点上说:“说实在的,一开始我根本不同意,我就算再不懂军事,也明白这林天南要这个信息准没好事,所以我就问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我来干着这事情。林天南说这事情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干,因为我当灯塔工的30年一直喜欢看军港的动静,这军港里边别说是潜艇,就算是水下少条鱼我也能知道,因为军方的船只调动都有一定的程序要走,比如港内来几辆车,设备灯光什么状态,有什么声音发出,还有港口船坞大门的开闭,都有不同的顺序,所以一个核潜艇要离港,不管走水上还是水下,我都知道。“

“那他们怎么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小龙这时坐在了老王的对面,镇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