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场的人又沸腾了。
因为这只手的主人就是段云川本人。
“段......段先生?他竟然破解了棋轨之术!”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是说棋轨之术已经失传已久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莫不是在噱人。”
“这位段先生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连众人都无法破解的棋轨之术,他动动手就这么容易的破解了?”
“真是英年才俊,年少有为,看不出段先生不仅财势惊人,就连才华也是众人望尘莫及啊。”
在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就连刚才将棋轨之术讲得头头是道的叶清凡此时也忍不住有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起段云川。
说实话,不是他自视甚高,如果光说机关之术,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比自己更熟悉更精通,可今天段云川这破解棋轨之术的手法真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倒不是说方法的问题。
事实上破解棋轨之术的关键所在就是这棋盘上的棋子,但他惊讶的是段云川破解机关术时的操作。
古往今来,凡是算得上名气的机关之术他都有研究过,而这些机关术都有同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操作的复杂性。
一般来说,一个越是上好的机关制品,要破解其中的奥秘所需要的操作就越难越复杂,而像今天段云川那样的手法真的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扇石门的精妙之处就在于那颗棋子中,整个棋盘显得杂乱无章,而那个被段云川移动的棋子处在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么他是怎么想出要移动那颗棋子的,又或者说他又怎么知道如何移动,移动多少部呢?
一个个疑问埋藏在叶清凡的心中,就像一只小猫的爪子一般时时抓绕着他的心,出奇的痒。
他想,虽然自己是受邀而来,但自己好像对这个人的实力一点也不熟悉。
但此时段云川的表情依然相当的平静,他没有理会在场任何人的评论或是疑问,也包括来自叶清凡审视的目光。
其实段云川并没有非常精通机关之术,不然他也不会聘请这些精通机关人士。
只不过在秦朝的时候,他的父亲与墨家曾是至交,而童年时段云川曾有幸去墨家拜访做客,当时的段云川还不似现在这般沉默寡言,儿童时的他就和一般小孩一样活泼可爱,当时的墨家掌门人墨子十分喜欢这个孩子,而墨家的机关术制作的一些小玩意使得儿时的段云川也十分喜爱墨家,于是他便在父亲的默许下暂时在墨家住下了。
在墨家暂住的这段时间,墨子曾教过段云川不少机关之术,与此同时,段云川也展现了对机关之术的强烈兴趣和惊人的天赋。
而这棋轨之术就是在当时被段云川学会的,这些段云川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他不想惹上多余的麻烦。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望着石门后面的情形,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约两米宽的暗道,一阵渗人的阴森之气从暗道中传出。
现在本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可外面的人却硬生生被这股阴森之气逼出了冷汗。
深不见底的暗道仿佛就像一条巨型大蟒的身体内部,而这扇本来平平无奇的石门也突然之间像极了凶恶至极的蟒蛇之首,此时它正张着一张血淋淋大嘴,随时准备着吞噬这群正在观望着的人。
人群中有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交叉捂着肩膀上下搓了搓道:“这什么鬼地方?怎么看起来阴森森的这么吓人,光看着这个洞就怪冷的。”说罢,“撕~”了一声,仿佛现在真的是寒冬季节一般。
段云川给了叶清凡一个眼神,接着叶清凡来到暗道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回身对段云川平静道:“里面应该没有机关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会在前面引路,随时观察。”
段云川点了点头,算是允许了。
接着,叶清凡小心缓慢的进入了暗道,段云川紧随其后带着一批人也进去了,因为是去古墓里面,能去的人数有限,而在知道陵墓里必然有危险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有太多的人进去了。
所以这次的医疗小组只有两个人被允许跟随进去,而其中一个就是安得利亚斯,这位德国著名的医生还是受重视的。
而一考古学家也只去了两位,一位是那个之前胡子花白的老者,他叫周建平,是国内元老级的考古学家,已经从事考古事业六十几年了。
另一个就是那个世界级的考古学家――大卫.雷德尔,据说这位考古学家曾参与过水晶头骨的研究工程,提出过一些震惊世界秘密。
段云川带的这批人是幽灵组织的精英部队,每一个都是百万中挑选出来的,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不过身手和观察周围形势的能力都不容小徐。
刚进入暗道,许多人都被里面的阴冷之气弄了个激灵,这周身的寒气就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蛇,紧紧的包裹着这群不速之客。
队伍的前方,段云川取出了一只聚光手电筒照亮了前面的一段路程,暗道很长,里面的黑暗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走了很久,暗道里的里突然多了一丝潮湿之气,渐渐地暗道越走越宽,很快前方就传来了一道明亮的光线,仿佛就要走到了尽头。
这时,走在前面的段云川和叶清凡一同停了下来。
众人不知所措。
“怎么停下来了?前面不就到了出口吗?”考古学家周建平问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回荡在阴暗幽森的暗道里,显得有些渗人。
“前面有光。”段云川冷淡回答。
“有光怎么了?”周建平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不对了,一个在底下将近两千年的古墓里哪来的光?他大概是在暗道走了太久,看见光就以为是到了外界,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放松警惕,追着那道光而去,可想而知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设计这个暗道的人可谓是心机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