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你在做什么!”萧寒双手成拳,不愿意自己在怒气中一拳打飞她。
“叫你别动……你还动!”奇怪的是她意识不清,动作却毫不含糊,力道也大得出奇。身子下滑,两只手终于摸到了找寻已久的东西,她咬着牙扯动着那坚硬的皮带扣,顽强地与它做着斗争。
“该死……你真是疯了!”萧寒重重地咒出声,眯着眼眸盯着她。
此刻,她跪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唇角苍白,发丝凌乱,双眸甚至没睁开过……他真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更怀疑自己也疯了!要不,为什么自己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形象,却怎么会升起一股浓烈的渴望,怎么都压抑不住地想占有她呢?
占有她,一如昨夜!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解开那条皮带扣时,他似一只敏捷的豹子,迅速翻身,快如闪电,稳稳地将她压在身下。
“夏迷诺,你可真有做情妇的天赋!”
于是,当气势凶猛的男人发动进攻时,女人的柔弱也相对呈现出来。她在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攻势中,逐渐变得无措,从与他一样疯狂撕咬,再到大口地呼吸、难耐的喘息,最后痛苦而愉悦地低泣……
许久之后,连池子里的水都变为平静。
男人将自己宽大的衬衣包裹着她布满青紫痕迹的身躯,一把打横抱起,大步朝主屋走去。
一直等候在宅子里的管家,远远从窗户边看到面色冷漠的少爷抱着人回来,连忙闪身躲了起来。直到听到他们回房的动静后,才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担忧。
“老爷,看起来,少爷好象已经把夏小姐给吃了,这叫不叫趁人之危呢?不过……这应该就是老爷你的心愿吧!如果今晚能因此得到一个盼望已久的萧家小继承人,趁人之危听起来也不错啊!”
他的目光转向楼梯上面,回想起萧寒对待夏迷诺的种种,老眼上多了条笑纹:“少爷,既然已经做了,不妨就多趁人之危几次吧……”
第二日。
萧寒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宽大的床上依然只有自己,海蓝色的被褥乱得厉害,提醒着他昨夜在这里所发生的不可控制的“战争”。然而,那个折腾了他一夜的女人竟然再次大早就消失不见。
他冷峻的脸上布满阴霾,薄薄的唇角抽了几下,那是发怒的前兆。
其实,他从未有过让女人在自己床上过夜的习惯,但连续两夜被同一个女人就地扔下,他怎么都感觉是件太伤男性自尊的大事。
女人——应该是他不想要就一把甩开,女人哭着求他留下才对,他怎么能被……
可他偏偏就是在一夜激狂的纠缠后,真的被那个不知死活的疯女人抛下了。说纠缠一点也不为过,昨夜从泳池边抱她上楼,想着家里乖巧的孩子已经安睡,所以他还不经意放轻了脚步。
哪知道一进房间,叽里咕噜的女人又开始没有风度地巴住他,用她的唇和手折磨着他……
他发誓,如果不是利用男人天生的优势压倒她,一次次将她潜伏在体内的火焰浇灭,她真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虽然“战斗”很激烈,最后胜利的征服也很畅快,但现在孤零零独坐在房间的他,可是全然畜满了怒气。
他还没有时间好好拷问她呢!
火速披上睡袍,从床上走下来,刚拉开门,便看到管家必恭必敬地站在门外。他一看到萧寒的身影出现,立刻笑眯眯地鞠了鞠身:“少爷,早。”
“夏迷诺呢?”萧寒冲口便问。
张伯依然笑眯眯的,仿佛一大早捡了宝贝一样,“夏小姐已经送小夜上去去了。她说一会回来再送少爷去公司。”
“什么?”萧寒回头一看房里的钟,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他就算彻夜未睡,也不会如此晚起,夏迷诺那个女人简直太折腾人了!不但让他晚起,而且还睡得失去了警觉,连身边的人离开也没发现。
“呵呵,少爷如果累的话,还可以多睡会。”张伯好心地提醒,那笑容让萧寒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诡异。就算昨夜的事,这老家伙知情,也不该笑得这般碍眼,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她什么时候起的?”既然老家伙知道自己与夏迷诺的这一层关系,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提到这个问题,张伯的笑容微微失色:“夏小姐早上六点,从她自己房间出来的。”看到萧寒一对浓黑的眉毛越拧越深,他不得不大胆地提醒:“少爷,请恕我多嘴。夏小姐虽然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但从来洁身自爱,从没跟其他男人有过什么暧昧不清。少爷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萧寒瞪着他,不悦地挑挑眉:“你以为是我半夜赶她出房间?”
“咳咳……难道不是吗?”张伯反问道。
“当然不……能让她留下。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昨夜的样子多糟糕吗?又邋遢又满身酒气,对了!还熏坏了我的房间。”萧寒冷冷地辩驳着,仿佛房间有什么瘟疫一样大步踏出房间,“你马上找人来帮我把房间清理了。床单全换,空气消毒。”
张伯动动灰色的眉毛,定定地注视着他,看来少爷不但有洁癖,还喜欢小题大做,死要面子!
唉,果然是萧家人啊!
萧寒见管家用那样的神态盯着自己,心里不满极了,恶声问:“告诉你,知道夏迷诺昨夜为什么喝醉?”
“管家不知道。”张伯期待他的答案。
“哼!这女人表面上冷淡,其实早就对我芳心暗动。昨天她看我在渊皇跟辛业千金约会,一时嫉妒气愤,就自己跑去喝酒了。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萧寒极力将某个叫“天苏”的名字排在记忆之外,语气讥诮,“你一定想不到夏迷诺昨夜在游泳池边勾引我的情景……”
“咳咳!”张伯一手捂着嘴,皱皱眉,这毁人清誉的话从少爷口里说出来真不知道可不可信?
若说夏迷诺勾引少爷……他实在想不出那样子,能想象的只有少爷这般冷酷霸道的男人会用强的。不过……以少爷对女人挑剔的眼光来看,昨夜那模样的夏迷诺又好象确实引起不了少爷的兴趣。
反正昨夜,这年轻的一男一女就是发生了不清不白,到底谁勾引了谁,谁知道呢!
萧寒看张伯那反应,心头噌噌噌又冒起了小簇火焰,瞪着他:“你不信么?别看她平时一副清高样,都是假装的。后来酒醒了,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没脸面对我才悄悄溜回自己房里去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伯很配合地点点头,“少爷赶快换衣服吧,夏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等等。”萧寒突然出声,眸光一闪,沉吟出声,“老头子以前是怎么训练夏迷诺的?”
“少爷指的是哪方面?”张伯不解。
“身手。她……看起来身手不错。”否则她不会有本事一次又一次悄然离开,而不被他察觉。
张伯抿了下唇,语气多了丝沉重:“接受了黑道口组织专业培训六个月。你知道的,夏小姐担任的是老爷的特助,自保的本领还是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