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尘匆匆收回目光,有些心虚,“皇上,中秋宫宴,笙歌乐舞,美酒佳肴,微臣自然尽兴。”
夜千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便来气,“今日难得尽兴,那楚爱卿便陪着朕好生畅饮一番吧。”
说罢,他冷眼扫过底下蠢蠢欲动的大臣和世家千金,“表演就到此结束吧,大家喝酒赏乐,自己尽兴便好。”
帝王下了令,纵有不甘,大家也只能偃旗息鼓,佯装欣赏歌舞,还有人已经乐呵呵地去巴结宋尚书了。
楚若尘被夜千寒吩咐着陪酒,也没个说头,两人你来我往地,竟然好似是在喝闷酒了。
南风芷这边和宋婷婷出了宫宴,随意聊了几句,敲定了她想要入宫的心意,便揉着额角道:“本宫有些乏了,便先回宫休息去了。”
她看着宋婷婷,笑着道:“你是个不错的姑娘,将来入了宫,肯定能深得皇上宠爱。”
宋婷婷娇羞低头,心中还是有些警惕,“娘娘凤临天下,尊贵无双,婷婷以后还得追随皇后娘娘,多多学习才是。”
南风芷摆摆手,“罢了,客套话便不说了,你回去吧,想着宫宴大概也要结束了。”
说罢,转身冲身后的宫女道:“送宋小姐回去,仔细着点夜路。”
宫女小心称是,带着宋婷婷一路返回。
南风芷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身影,眼神深了些许,心口似乎有些涩意,转瞬即逝。
蓝芫看着她,低声道:“娘娘……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南风芷收起心底那点异样,转身,已然是轻松愉悦的模样,“回宫,按计划行事。”
蓝芫松了一口气,“是。”
回寝宫后,南风芷就匆匆换下蓝芫送来的宫女的衣服,换了发髻准备逃走。
门口突然响起蓝芫刻意放大的声音,“皇上万岁。”
夜千寒?
南风芷扔了包袱,藏在床底,眼看着外间的门被推开,她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跺跺脚,“真是扫兴……”
夜千寒却突然到来,南风芷来不及脱衣服,只能合身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
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那人便踉踉跄跄凑了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一身酒气。
“歌儿……”
一出声,便将南风芷熏得皱眉,却又不敢乱动,“皇上,您喝醉了……”
他每回唤她一声‘歌儿’,她便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感情都是多么可笑!
夜千寒拧着眉头,伸手探向南风芷的脸蛋,吓得小女人一哆嗦,眼神紧张。
蓝芫忽然冲进来,急急道:“皇上,可要奴婢备些醒酒汤?”
夜千寒大手一顿,歪头看蓝芫,眼神犀利,看得蓝芫险些站不住脚。
“滚!”
简简单单一个字,吓得蓝芫一个哆嗦,喏喏道:“奴婢遵命。”
南风芷一口气还没松下来,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人,气氛一时莫名。
她想让夜千寒赶快离开,又不能太直接,只好试探着问,“皇上,中秋晚宴可是结束了?”
夜千寒冷笑,“是啊,你这个皇后一去不复返,倒是教朕留下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南风芷一滞,悻悻地,“臣妾今日偶感不适应,所以先行回来休息了。”
夜千寒瞧着她红润非常的脸蛋,忽然伸手捏了一把,低下头凑近了些,“哪里不舒服?”
南风芷猛地一缩肩膀,偏过头,避开他还想要袭击的手,脸色青白,目光满是疏离和警惕。
“皇上,臣妾今日不舒服,恐怕无法伺候您了……”
南风芷捂着被子,低声道:“不如让李公公唤语妃侍寝吧?”
原本夜千寒并未想到要让她侍寝,只是想来找南风芷算账。这下却彻底被南风芷冷淡的疏离而惹怒,直接决定在南风芷的寝宫留宿。
“不必麻烦了。”
夜千寒一把拨开她攥着被子的小手,扣在她头顶,另一只手飞快掀起被子,准备俯下身子亲她。
“今日便由皇后……”
目光落在那一身宫女服装上,夜千寒堪堪顿住,目光转为阴寒。
她穿成这样,莫不是想要逃离宫中?
夜千寒心口一沉,狠狠低头在惊愕的南风芷唇上咬了一口,“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南风芷双手被桎梏,唇上传来疼痛感,脸色刷白,“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这衣服好看罢了……”
好看?
夜千寒冷笑,唇角勾勒出阴邪的弧度,同她四目相对,靠的很近,鼻息纠缠,“你想逃出宫?”
南风芷哪里能承认,连忙摇头,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的桎梏。
这样的挣扎却让夜千寒更加愤怒,大手一个用力,生生将那衣服撕碎,扔到床下,高大的身躯滚烫,重重地压了上去。
“南风歌,你真是敢!”
他看着南风芷倔强的眸光,忽然想起路上偶遇的楚若尘。宫宴结束,他分明喝的醉了,却还不立刻出宫,在宫里徘徊,这两个人要说没有一点儿猫腻,谁信!
想到这里,夜千寒勃然大怒,猛地低头噙住她的唇瓣,不顾南风芷拼命的挣扎,强行撬开她紧闭的唇舌,攻城略地。
他大手握住她纤细得过分的眼神,狠狠扣向自己,“想要跟着楚若尘远走高飞,你做梦!”
南风芷一愣,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
楚若尘一直心仪她姐姐南风歌,哪怕是她代替她入宫之后,楚若尘也是一直默默守候,姐姐的手札里可以看出她对那人的愧疚。
只是她始终不是姐姐,对他也生不出别的心思。
夜千寒却是怒火中烧,身下软玉温香,脑海里醋意侵蚀,他已经没了理智,大手剥了自己的衣服,两人顷刻之间便裸程相见。
南风芷寻了间隙想要跑,却被夜千寒捉住了脚踝,拉回身下,似乎是柔声道:“歌儿,你跑不了的。”
说罢,他重新纠缠起来,这一次,是彻底的占有。
愤怒的帝王,哭泣的皇后,醋妒的男子,无助的女子,两具久违的身躯相互交缠,久久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