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缅甸买一条矿脉,再收购一家甜品公司,物色一下,你可以出去了。”嫌恶的摆了摆手,陆励亭不喜欢大男人总在自己眼前晃悠。
这boss可真难伺候!
突然有点同情赵小姐无知是福了。
也不知道未来赵小姐发现boss的真面目会不会后悔签今天那份文件了,肯定是后悔的,这么难伺候的男人谁愿意伺候谁是受虐狂。
冷助理一边优雅的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冷着脸在心底狂吐槽。
而坐在旁边的冷艳丽人方若莉则是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朝他招招手,小声问道:“老冷,主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她可不相信,冷助理不知道。
冷助理盯了方若莉一眼,警告的咳嗽一声:“这不该是你问的。”说完转身便走了。
方若莉跺了跺脚,只觉得这个秘书做的顶没意思,都半年多了,愣是连陆励亭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还不如在家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呢。
整个陆氏一天都人心浮动,走到哪都可以看见交头接耳之人,工作效率大大的下降。
代天子巡视疆土的冷助理心里那个郁闷,连忙将所有经理叫来狠狠的说了一顿后,这才沉淀了下来,开始认真工作,而他自己则是苦哈哈的开始找矿脉和甜品公司的消息。
一边盯着电脑一边抽自己嘴巴子。
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而正在商场里逛街的赵言湘,是被商场里的不速之客给弄得没了逛街的兴致。
前面的几个女人正在试衣服,她轻手轻脚的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个女人双手环胸面色不善的站在自己面前,头高高的扬起,脸色看起来格外不悦。
赵言湘认得她,昨天说她‘命硬’的那个姑娘,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亲眷。
只见她缓缓走过来:“哟,这不是赵大小姐么?”
“你好,你是……?”
“……”
“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
对面女人脸色更加黑了。
赵言湘淡淡的望着她,自己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
虽然昨天她一幅义正言辞的模样,她确实看不出她是宋雅青的亲戚,还是赵璋的亲戚。
“你该叫我表姐。”安蓉馨拧着眉,高傲的甩了甩头发:“真是没有教养,听说你在国外也住在乡下,怪不得这么没规矩。”
赵言湘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她:“我爸也是农村人,扬县里三墩的。”
赵璋没发达之前是农村的,洛欢颜则是大学教授的女儿,书香门第的女儿爱上了穷小子,穷小子发愤图强只为给妻子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当初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只可惜,结局有些惨罢了。
安蓉馨脸上闪过不自在,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双手叉腰:“别扯舅舅说事,我告诉你,有点自知之明赶紧的给我回你的外国农村去,别给若琪找不痛快。”
她尖利的声音将其他几个在试衣服的小姑娘给吸引了过来。
“呀,这不是赵言湘么?”其中一个小姑娘不屑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几个纸袋上:“刚从国外回来就来给赵叔叔败家啦,怎么,难不成我们昨天说你土,你生气了吧。”
其他几个女孩子齐齐的笑出声来,其中一个更是阴阳怪气道:“这世道也真是,土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不过大家伙可离她远一点,她可是灾星呢,可别被传染上衰气了。”
“是啊是啊,还不要脸的勾引陆氏的总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又是一个昨夜在会场的女孩,她深深的记得那时候陆励亭宛如神明一般高大的身影,可他却是为了眼前这个贱人而来。
她心底的嫉妒忍不住的往外冒。
“你们不继续去逛街了么?毕竟你们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有机会在这里呆这么久的么?”赵言湘冷冷的浅笑,睥睨着她们。
“赵言湘你什么意思?”脾气火爆的姑娘已经忍不住的怒吼出来。
赵言湘勾勾唇,转身离去:“好好逛街吧。”
她实在没心情跟这一群被宠坏的小孩计较,况且昨夜或许还会因为这些话而神伤,一夜过去,早已对她毫无作用了。
“你给我站住。”安蓉馨厉声呵斥道,锐利的眉眼倒竖着。
停下前进的脚步,赵言湘转过身,疑惑的望着安荣馨。
安蓉馨大步跨到她面前站定:“赵言湘,别给脸不要脸,你立刻给我滚回y国去,赵氏不是你该染指的。”说着,狠狠的伸手指向商场的大门口,一脸的骄横跋扈。
“赵氏是谁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不可能是你的,别忘了赵氏以前的名字叫什么。”赵言湘收起笑意,眉眼间森森冷意蔓延。
“你简直不可理喻。”安蓉馨甩开手臂,脸上闪过慌乱。
她这时候想起当年赵氏当年的集团名称叫‘欢颜’了,还是后来宋雅青对这个名字十分不满,才直接改成了赵氏集团。
“呵呵,名字不过是代号,快20年了,舅妈一直是宋雅青,难不成你以为一个死人能够斗得过活人,别说笑了。”安蓉馨比其他的人对赵氏了解更多,洛欢颜死的时候她才四岁,对那个女人压根没有记忆力。
所以她的心早已偏到了天边。
宋雅青惯会做人,这些亲戚恐怕早已忘了当年将他们带上致富之路的洛欢颜了。
赵言湘不想跟这些小孩子说很多,只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直接转身离去。
安蓉馨呆滞的立在原地,耳边不停的回响着刚刚赵言湘的那句话,跟在后面的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连忙小跑着赶上来,关心的问道:“馨馨你怎么了,那个女人说什么了?”
安蓉馨心神有些慌乱,赵言湘说了什么?
赵言湘说:有本事的话,就让赵璋将我送回去呀?
拎着袋子大步的往前走,赵言湘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多年来不容易动怒的情绪,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不停的怒火中烧。
伸手轻轻摸了摸胸前的翡翠佛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点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