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这是个极为风雅的名字。但里面的生意买卖却一点也不文雅,恰恰相反,里面的生意十分艳俗。
提起摘星楼,江东人无不知晓,这是江东最大的烟花柳巷——青.楼。
而在摘星楼里,每个月的一天晚上都会有一场拍卖——女子的初夜。
今晚的摘星楼,一场拍卖即将开始。
“妈妈,这次的货色可真不耐。你看她的肌肤,真是滑的跟一样,这小嘴、小眼睛,还有这身材,真是勾魂的很。极品啊。”
“那是。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当然长得漂亮了。看看这纤纤十指,真美啊。”
“那她家里人不会被人找上门来吧!”
“放心!不会的。这个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大小姐。偷偷私会情郎,还和情郎私奔了,这样的大小姐谁会承认啊。而且命也不好的很,路上被情郎给卖了,转手了几次才到我这儿。离她家乡远的很了。”
“啊!那岂不是不是处子了?太可惜了。要是处子,那今夜可会卖个大价钱。”
“放心吧。不是处子又怎么样,冲着这脸蛋、这身材,不是处子也有人花大价钱买。”
宁青萝躺在椅上,浑身乏力。她神色木然的听着两人的话语,满心绝望。是啊,她的命不好,不然怎么会遇到看上去风度翩翩实则狼心狗肺的秦怀礼。这个负心汉,撺掇着她私奔,强占了她的身子,最后却在盘缠用尽时,将她卖入青.楼。
呵,这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是一群恶心下流、充满欲望的数不清的臭男人吗?
哈,她以后的人生就要这样屈辱的过去吗?以最淫荡不堪的方式!
一点朱唇千人,一双玉璧万人枕。
呕,真是可怜!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跟着那个畜生走!为什么当时的她那么傻!那么天真?
晶莹的泪珠从她面上滑露,带着数不清的懊悔和绝望。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抹黄晕落下,属于摘星楼的夜晚降临了。
一个美人静静的躺在贵妃椅上,浑身不着片缕,身上堪堪盖着一层薄纱,遮住几处重点部位。女子面容娇艳,倾国倾城。挺拔的胸脯随着女子剧烈的呼气而慢慢起伏,吸引着楼楼下无数人的目光。
“美人啊!极品美人!”台下,一个老男人深吸一口气,满目浑浊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起伏的胸脯。
“这样的美人,肯定要五百两。”
“五百两怎么够,三千两是一定的。”一个挺着圆肚皮,满脸富态的男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三千两?太多了吧。当初花魁采蝶的初夜也才到两千两。”
“有什么不可能。你看看她那身子、那完美的柔软的胸脯,那白皙美丽的长腿,折起来肯定有趣,还有那……”富态公子笑道,露出个你懂的神色,“肯定销魂。”
“嘿嘿嘿。公子所言极是。”两人说道,露出猥琐的笑声。
宁青萝听着下面的下流话语,面上满是凄惨,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感到害怕。
台下的男人用恶心作呕的看着她,对她做出粗鄙的动作,这一切都让宁青萝感到崩溃。她从未如此绝望过。她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为什么不听爹爹和娘亲的话,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和秦怀礼私奔!
她想逃离,可是她动不了,浑身火热热的发着烫,想要靠近什么,最好来个冰块,紧紧的抱住她才好。
张羿天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宁青萝身上,他真的没想到阿月居然真的存在,居然会出现在摘星楼里。
看着那张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蛋,张羿天的心里满是悸动。阿月,他的阿月!
“嗯。”台上,宁青萝一声轻哼,瞬间让台下的男人气血沸腾。
张羿天也才从满心的悸动中醒来,看了看周围充满欲望的眼神,张羿天眼里杀气沸腾,恨不得杀了底下所有男人。
居然用如此污浊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美人,他冰清玉洁的阿月!
好在,张羿天理智还在。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宁青萝,张羿天走到一旁,打算和老鸨直接交谈,将阿月买下。
“张公子,这不行。今天是情儿的开苞日,怎么能被您赎掉了。“老鸨眼里精光闪烁,轻摇着扇子,道:“不过,您要是真喜欢情儿,那就这个数吧。”
老鸨说着,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万两,可以。”张羿天点点头,就要从衣兜里拿出钞票。
“张公子,你可别说笑。你看情儿这姿色,假以时日,绝对能赶超采蝶,成为新一届的花魁。三万两,太少了,三十万才够。”
三十万两!
张羿天踌躇了,三万两他还是有的。但三十万两真的是太多了。除非把他们家的流动资金全部取出来,否则三十万两根本不够。
“张公子看来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不如就先拍下情儿的初夜吧,以后有机会再来找我们情儿玩嘛。”老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拿出扇子摇啊摇,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三十万两本来是她宰人胡说的,寻常人家谁会拿三十万两来买个青楼女.子,拿出来当然是好了。但拿不出来也没事,以情儿的姿色,过个三五年,多找几个有钱的恩客,这钱说不定就有了。
“各位客人,今晚又是个喜乐的日子。今晚是我们情儿的开苞日,这情儿可是我们妈妈精心培育出来的女儿,大家看看这模样、这身材就知道我们情儿是个极品美人。也不知道今晚哪位爷能品尝咱们情儿的滋味了。”台上,蓄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笑眼眯眯的说道。
“快别废话了,报价。”
底下传来怒吼的声音,感觉到台下的人已经急不可待了。男人才笑道:“底价一百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最后——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