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嘛,怎么第一次见就水火不容?
医院毕竟是公共场合,而且还是方晨逸工作的地方,免得引起众人围观,乔月安立刻抓开方晨逸的手。
“晨逸,陆总找我一定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毕竟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有些工作交接上肯定还是有问题的,我和陆总去去就来。”乔月安委婉道,冲着方晨逸认真的点了点头。
方晨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
“既然是工作,那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
陆辞寒闷哼一声,晨逸晨逸,叫得可真是亲热啊。
一路狂拽,陆辞寒没有松手的意思。
“陆总,你走慢一点!你弄痛我了!”乔月安边走边挣扎,走路一跌一撞引了不少人围观。
乔月安隐隐约约的发现自己手上的力道被加重了很多,陆辞寒却依然死死的拽着她。
来到停车场。
砰!
乔月安一阵头晕目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陆辞寒毫不客气的丢进了车里,就像扔垃圾一样随便。
车子急速而去,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市区。
陆辞寒一脚油门下去,没有一丝减速,80,100,120,160!
乔月安紧闭双眼不敢直视前方,两手紧紧的抓着保险带,生怕自己灵魂出窍。
“陆总,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开这么快呀,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乔月安急促道,她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陆辞寒由内而泄的愤怒。
见陆辞寒依然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乔月安紧紧皱着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陆辞寒!你够了没有!”乔月安的脑袋瓜子巨疼,只能扯开喉咙大声吼。
滋!
空旷的公路边,陆辞寒一脚踩下刹车,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乎都要刺穿鼓膜,乔月安惯性向前一冲,整个人不停的在车内打转,车子也打了好几个圈。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平稳下来。
乔月安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灵魂现在还漂浮在半空。
陆辞寒依然一言不发,气更没有消。
乔月安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胃里面不停的翻腾,因为没有吃任何东西的缘故,比前胃痛发作还要难受。
“咳咳!呕……”乔月安急忙打开车门,胃里的酸水不断的翻出。
陆辞寒瞥了一眼路边十分难受的乔月安,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他并不是故意又惹得她晕车,只是火气上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辞寒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没有开过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乔月安的面前。
“给!”陆辞寒淡淡的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
乔月安弯着身子,小手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前,依然头晕目眩,撇着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陆辞寒。
“拿开!”乔月安生气的甩掉了陆辞寒手中的水瓶,矿泉水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陆辞寒紧闭嘴唇,黑如珍珠的眸子像弹簧一样要弹出。
乔月安双手捂着自己的胃直起身来,身体不由得一晃,后脚跟一踩定住了。
“陆辞寒,你发什么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和你之间确实签订了合约,但合约里没有说把我的命卖给你吧!”乔月安一脸严肃恶狠狠的说道。
陆辞寒眯起眼睛,一把抓住乔月安的手。
“这就是你和雇主之间应有的说话语气!乔月安,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胆子大还不是你惯,我客客气气的跟你说话你不要,还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发疯,让我扯着喉咙跟你吼你才能好好说话!”
“你敢顶嘴!”
乔月安用力挣扎,可始终摆脱不了陆辞寒抓着他的那只手,手腕上已经被陆辞寒掐出红色的印记,疼痛难忍。
“放开我!你真的把我弄痛了!”
“你说放我就放?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陆辞寒沉声道。
乔月安紧咬嘴唇,抬起眼眸,只见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里面冒着熊熊烈火。
好!陆辞寒,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钟,乔月安张开嘴巴用牙齿狠狠的咬上了陆辞寒抓着他的那只手。
陆辞寒感觉到了些许疼痛,身体一绷紧,手上的肌肉全部膨胀开来。
活见鬼了这是!
“啊!疼疼疼!”乔月安捂着下巴再一次吃痛的大喊起来。
“陆辞寒,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被我咬了居然不喊一声疼的,我的牙齿都快崩掉了你都不叫,至少给我一点反应啊!”乔月安一脸郁闷和无奈。
瞬间,陆辞寒脸上所有的怒气仿佛烟消云散,她强忍着一股笑意,却依然板着张脸。
这个女人是笨蛋吗?咬着肌肉怎么会痛。
“我需要有什么反应?”陆辞寒干巴巴的应声道。
“那你至少象征性的“啊”两声啊,哦,我的牙……”乔月安痛苦的揉着。
“啊,啊。”陆辞寒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念出这两个字,听起来十分难听,乔月安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他脑子有毛病啊!
天啊,乔月安仿佛在和一个猩猩说话。
“停!打住打住!我现在真的非常难受,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陆总,我求你行行好,你就饶我一条小命,好吗?我这条命不值钱的。”
乔月安无奈乞求道,更有一种俏皮的感觉。
沉默半响,陆辞寒终于放开了乔月安。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陆辞寒带着质问的口气质问道。
乔月安看了一眼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昨天晚上我妈心脏病复发,你觉得我应该呆在家里?”
“那你至少应该给我打个电话。”
“打个电话?”乔月安一脸茫然。
她和他之间不过是交易的关系,她去哪里做些什么事情需要向他汇报?合约里面好像并没有这一条吧。
乔月安叹一了一声气,道:“方晨逸告诉我我妈出事的事情,我立刻就赶去了医院,哪有心思管其他的。”
“方晨逸?叫的很是亲热啊!”陆辞寒挑了挑左边的眉毛,语气又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