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小汽艇,毒蛇跟蝴蝶两人来到了驶往越南的渔船上,刚踏上渔船的夹板,扑面而来的鱼腥味让蝴蝶不禁皱下了眉头,她在甲板上四处张望着,这时船上的船长朝两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你们这次的突然来访,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出来迎接两人的蛇头是一个女人,女人皮肤黝黑加上嘴里洁白的牙齿,若不是嘴里蹦出来标准的中国话,蝴蝶都认为这人是个非洲人。
“我们也不想,我们的货被条子查抄了不说,还查到了我们的头上。”毒蛇把身上的行李背包拉开拉链,露出外面的钱币,然后丢给女蛇头,“这是偷渡的费用,你要不要数数看?”尽管这是驶往越南的渔船,但是毒蛇跟蝴蝶并不打算躲在越南,而是打算逃往美国,到那之后自会有人为他们解决身份的问题。
“没有必要,合作了那么多次,我相信你毒蛇的信用。”女蛇头笑着让手下把钱收走,两人合作早已不止一次,早就是老朋友了,“到了那边后可就回不来了,还打算干这行当吗?”
“谁知道,反正与其待在这等死,不如跑到国外谋条生路。”毒蛇手插着口袋,以他们贩卖的毒品量级,早已到了被判死刑的地步,既然待在国内被条子逮捕了也是死,跑到国外也是死,还不如努力多活几天。
船员把两人带去甲板上的船员舱,房间并不大,甚至还不如他们租住房间的厕所,毒蛇坐在床上,闻着房间里的腥臭味,实在是有点难受,他把不多的行李丢到地上,“等到了国外,我们就安全了。”
毒蛇朝蝴蝶招了招手,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以知道对方的想法。蝴蝶坐在毒蛇的大腿上,咬向了毒蛇的嘴唇。渔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缓缓地航行着,在甲板底狭小的房间里,发出“吱呀”、“吱呀”晃动地声音,正在两人兴起之时,船外发出了警笛的声音,渔船也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蝴蝶身体一紧,慌忙的问道。
“警察?”毒蛇有点慌张,在听到警笛的声音后,他的下半身便不由一泻千里,他连忙套上衣服,当他从窗户外面,看到另一艘船上的船徽时,他双腿都不禁开始打抖起来。
海警……这怎么可能!
毒蛇心里不敢置信,按理说警察不可能会知道他们的行踪的啊!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那么快才对!
在警察的威慑下,仅仅只有打渔设备的渔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甚至连掉头逃走都做不到,只得乖乖把船停下来,然后束手就擒,楚晖站在甲板上,望着蹲在地上的众人,并没有发现毒蛇跟蝴蝶的身影。
而当他的目光望向船员舱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他一脚把门踹开,直接船舱里一男一女身着凌乱地站在中间,瞧着两人的模样,无疑就是毒蛇跟蝴蝶了。
毒蛇面露凶光,喊道:“混蛋,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手伸向了床下面的包里,一把漆黑的手枪从包里掏了出来!
毒蛇熟练地拉上膛,正当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只见楚晖身形一动,一脚把毒蛇手里的枪踢到了空中!楚晖伸手去接,黑色的手枪在他的指尖旋转了好几圈。
见枪跑到了楚晖的手上,毒蛇着急的想从楚晖的手里抢夺自己的枪械,可楚晖哪能给他这种机会,另一只没把持枪械的手也伸了出来,两人缠斗了几回合后,毒蛇竟被楚晖一只手给押在了桌上!
“我日你大爷!”
两人激烈地交锋只发生在短小的一瞬间,一旦让毒蛇开枪成功,或者枪被踢飞后落到蝴蝶手上,现在又是另一番局面了。在楚晖把毒蛇制服了之后,其余的警员也冲了上来,“铐上,带走!”
“衣服、衣服!让我把衣服给穿上!你们这群坏蛋!流氓!滚开啊!”蝴蝶在被铐上前拼命地挣扎着,这时候黄烟烟也跑了进来,她把衣衫不整的蝴蝶铐上,让同僚把她带跟毒蛇一并带出去。
完事后黄烟烟看向楚晖,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楚晖把从毒蛇手上顺来的手枪交到黄烟烟的手里,听到黄烟烟的问题他笑出了声:“受伤?我要是被这种小喽罗给伤到,我还不得被我那帮兄弟给笑死?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次挺老实的啊,主动上缴枪械。”黄烟烟把毒蛇上了膛的手枪退了膛,好好的收好来。
“私藏枪械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楚晖笑道。
“切,那昨天我是从谁的身上把枪找出来的?净说些俏皮话。”黄烟烟对楚晖说的俏皮话一脸不屑。不过她又有点觉得可惜,为什么楚晖是外面的雇佣兵、沈家的保镖,而不是跟自己一样的警察,如果队伍里都是像楚晖一样,骁勇善智的同僚,哪还有毒蛇这帮人在上京生存的余地?
这次的案件,除了蝴蝶跟毒蛇外,船上的船长蛇头跟船员也拉回去一并调查,不过由于船长是越南人,而非中国人的关系,处理他们就是海关他们的事了,黄烟烟他们只需要把蝴蝶跟毒蛇优先押回局里。
回航的路上,黄烟烟站在楚晖的旁边,陪他吹着夜晚的海风,她轻声问道:“楚晖,你是为什么当雇佣兵的?当雇佣兵,得到的佣金很多吗?”
“拿命和血赚来的钱,再多都是值得的。”楚晖深深地吸了口烟,他说道:“家里出事后,我便被送去了国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在国内生活,不是成为雇佣兵而是真正的军人,安安稳稳地活一辈子。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成你的同僚,不需要你帮我遮遮掩掩了。”
“你进入沈家,真的只是当个保镖吗?”黄烟烟又问道。
“一个月上班就那么几天,年入百万,谁不想干?倒是黄队你在沈家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