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还不快过来,东方少爷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你,你也正好赶紧给东方曜解释解释那晚的事情。”
夜夕夕回过神,哦了一声,十分不自然的走到东方曜面前,对他浅浅一笑。
夜夕夕本就很有修养,她的举手投足,都透着豪门千金的优雅、礼仪,而那莞尔一笑,大有种倾国倾城的姿色。
她开口,解释,“谢谢东方少爷关心、我那晚等了你几个小时,你没来我就想去后花园散心,可却不小心掉进荷塘里,狼狈的样子不想被你看到加上受了点伤,我便去医院了。”
位置上的夜锦深冰冷高贵,好似所有的人或事都无法入他的眼,但此刻,他身上散发着比往日还要是森冷阴沉的气息。
夜夕夕,这般自圆其说,面不改色,若不是他知道真相,怕都会被她骗了过去。
冷眸扫了眼她的刻意装扮,她就那么在意东方曜?如此迫切的想要讨他欢心?
东方曜坐在那里,目光嫌弃的看向夜夕夕,并未因她刻意为他打扮而有一分的柔情。
这些年,她穿他喜欢的,用他喜欢的、做他喜欢的,她就像为了附和他而特意存在的定制品。
他觉得恶心!
“不必谢,要谢就谢你妈和我妈,要不是她们,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开口的声音狂妄、鄙夷,一字一句都毫不掩藏对她的厌恶、嫌弃。
说完想起什么,他又说,“对了,你没必要对我解释那么清楚,你怎么样我压根不在意,反而,我很乐意你发生了什么,不配做我东方家的少夫人,那样也免得我父母花尽心思让我娶你。”
在场这么多佣人保镖,东方曜却全然不顾夜夕夕的面子,不留一丝情面。
夜夕夕听着东方曜轻蔑的话语,也许是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她并没有露出狼狈委屈的神色。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夜锦深从头到尾,都只是坐在位置上,高冷的用餐,冷他的气质。
不过,中途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东方曜真是恨透了夜夕夕这幅怎么骂都不还口的姿态,好像她从来都不会生气,如同木偶。
他还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拿出来接听,他带着傲慢色彩的眉宇一皱,“我马上过来。”
东方曜挂断电话起身,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不屑的说,“人也看了,这饭就没必要吃了。”
说着,他的眼神落到夜夕夕身上,唇瓣抿开,“放心,明天你生日,我肯定来,而且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两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一听就别有深意。
只有冯心芬信以为真,笑的灿烂。
看着东方曜的背影,她督促说,“夕夕,快去送送东方少爷啊。”
夜夕夕点头,刚要起身,却直觉一股强大的气场朝她压来。
抬眸,正好对上夜锦深深不见底的寒眸,那里面似乎蕴藏着危险,杀气。
她吓得身子一紧,紧张的移开眼,“我……我刚刚下楼的时候,觉得腰还有点疼,东方曜走的那么快,我追不上。”
“夫人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冯心芬听到夜夕夕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个废物,猪才会笨到走路摔跤,我告诉你,明天要是敢出任何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冯心芬嫌弃又厌恶的扫了眼夜夕夕,低下头吃饭,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夜锦深放下刀叉,拿起雪帕擦干净的本就没有一丝痕迹的嘴角,站起身,高冷的离开。
他的目光,尊贵的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亦冷漠的没有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
空气,无形中变得压抑、森冷。
当天晚上,只听别墅里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然后整个别墅陷入一片混乱。
“夫人、夫人?”
“不好了,夫人摔跤晕倒了,快打120……”
夜夕夕这时刚洗过澡,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想出去看看,手机却在这时响起短信音。
平时很少有人联系她,她不免好奇。
“来我房间”
简单的四个字,生硬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简约中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
夜夕夕皱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能说这句话,还拥有如此独特的专属号码。
除了夜锦深,别无他人。
夜夕夕的脑海里下意识的冒出昨晚在车上的场景,她不觉身子发抖、内心害怕。
怕和他进行那样特别的接触、怕家里的人撞见。
可,她亲眼见识得罪他的下场,她没有那个命去挑战他的权威。
夜夕夕深深的吸一口气,紧张的走出房间。
楼道上来来往往的佣人,她隐约听到冯心芬在浴室摔倒了。
不禁想起晚餐桌上她骂她的场景,这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冯心芬身上,夜夕夕很容易的混入夜锦深的房间。
进屋的这么两秒,她整颗心都要跳出来、全身攀起一层冷汗。
屋内,上百平米的房间,欧式勾金壁纸扑满墙面,豪华宫灯通体金银,精致的古董和皇家私用家具摆满屋内,处处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尊贵。
只见夜锦深倚靠在床上,浑身优雅、矜贵。
夜锦深见门边的女人久久没有反应,大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冷声说,“过来。”
他气场强大,较之白天的高冷无情,此刻的他更像是暗夜的王,主宰一切,冷魅危险。
夜夕夕害怕,外面响着的脚步声像有人在敲她的心脏,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