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长老大厅。
“什么!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杀死了刚晋升的内门弟子?还以一敌二,打败了楚万熊和赵天?”一个穿着不凡的中年人眉头一皱,他大拍桌子怒目而视。
一个穿着青衣道服的胖道人神色一喜,却微微有着惊讶,“哦?那……那外门真的出奇才了?”
穿着黑衣的白发少年笑了笑,对这个传奇少年充满兴趣,“看来有的聊了,嘿嘿!”
为首的中年人听后点了点头,便吩咐道:“白宇,你去把那个少年带来,他已经是内门弟子了。”
“是!”
话音刚落,一个纯粹的声音接道:
“不,让我去看看这个不凡人。”
话完,飞剑乘风而来,坐在上面的是一位白衣飘飘,神情潇洒的的中年男子。腰带边红绳却挂着一个老土而刺眼的酒葫芦。
飞剑飞去。鼾声竟然漫天而来。
……
外门。
三人依旧在地上,而若是谁先站起来,必定是另一方的灾难。
外门弟子脸上充满着担忧,也许是陈虚岁,也可能是对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场上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房屋倒塌,遍地尘灰。天空中的云彩也似乎被染成了黑色,整个场上黑烟弥漫,似有不祥之兆。
“疯子神大献身通,无敌大罗金刚都是我的手下!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穿着破旧的人从山门走过,一阵阵笑声回旋在熄灯门内。
而长老听见此声音都开始坐立不安了——疯子来了!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魔神、天神、海神和地狱修罗神各居神位,后来魔神叛变,造成的后果很严重!人间大乱,而凡人也开始抗天,一些德高望重,修行天赋极好的也纷纷崛起,后来人间便有了武神、狂神、疯神……诸神崛起的场面!
疯神,战斗力最强大,身上脉门足以冲天。然而,就在抗天上的神兵,地上的鬼魂,海中的猛兽,还有那叛变的魔族时,诸神皆有自私,便都留了一手。最后虽然封了天,除了大半魔头,降了地狱修罗,海神隐退,却也让疯子疯了废了!
因为这些神知道,如果他不疯,人间必定由他掌管,到时候他们的地位肯定低下。不如没人当皇,各守神位,更加悠闲自在。可是,疯子也确实没有当皇的想法,于是他便疯狂了!每隔六十年,疯子神便召唤骷髅头大军攻打人间。
这不,又是一甲子过去。人间又不得安息了。
熄灯门外的那个传音人已经无影无踪了。而,留给人们的,只有恐慌。
“五十年疯神卷土重来,浩浩荡荡的人间又得面临一次摧残了……”白衣中年喝了一口酒。
“为何世间如此多的坎坷?”
“为何时间过得这么快?”
“是得死了吗?”
“算了,还是先培养一下新来的吧!”
消沉声消失不见,一道宛如流星的光飞往外门广场。
……
“我是谁?”
“为何我还未死?”
“这里为何是一片黑暗?”
黑暗中,声音透彻。
“你永不会死,曾经你说你要问鼎苍穹,难道你都忘了吗?”
少女的哭泣声宛如绵绵小雨。
“寻求真正的你吧,陈虚岁!”
金光闪闪,一个佛陀慢步走来。而,四周的黑暗,却已经被这金光照的无影无踪了。
“问你佛,魔是什么?”
“魔,是罪恶、是假、是害人!”
“那我是什么?”
魔气激荡出来,黑色纹理出来。
“记住,就算哪一天你成魔,保守本心,你依旧是你自己!”
……
“我怎么了?” 陈虚岁突然醒来,他摸了摸脑袋,问。
“老大,你昏迷了几个时辰,不过放心,那两个老家伙还没有醒。”
“那就好,走,随我去看看这两个想要杀我的老头!”
他摇身一跃起床,随后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便衣,把那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红伤疤遮挡住了。
大门外,沉重而宁静的夜漫开天地,而,火把已经布满广场了。
“他们在哪里?”
“应该是在广场上被用最坚固的铁锁锁住了,都是我们的人。”
“好。”
他们略微走上几十步便到达了。
两人被漆黑的铁锁绑在十字架上,旁边还有一两个骷髅头,穿着红字的大汉拿着大砍刀,大砍刀被火把光亮照的红光闪闪。
“没想到你布置的这么周全,那么,这两个人便杀了吧。”
一声令下,杀无赦。
红色的献血撒满铁锁,看起来很狞恶。
“嗯,杀了便杀了,这便是我外门的做事风格。若是走人胆敢侵略,必定会让他如数奉还!”
拍掌声响起,“好啊,年少有为,陈虚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内门弟子了。”
“我还没有享受外门生活呢,怎,怎么就开始内门的了?”陈虚岁苦笑无语。
“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随我进入内门,剩下的看你造化。若是有实力,就痛痛快快的去争。”
白衣中年话刚完,他的飞剑就已经放大数倍,现在就像一张铁皮做的门,悬挂在空中。
他的酒壶潇潇洒洒晃动一下,就如同本人,真是个酒鬼,上了剑还不忘多喝两口。
“上来呀,”他不耐烦道,“还想要我拉你不成?”
“好吧,本来还想说几句道别语的,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长话说短,我在内门等你们,你们好好修法,等我再内门出人头地时我会休书一封,尽管来投奔我,没事没事。”
在场众人对此表示不服,不过面对这么一个暂时风趣而幽默突然就变成杀神的前面却毫无抵抗感。
陈虚岁的到来,让外门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吧!”白衣人很是不耐烦,仙术施展,把陈虚岁拉到剑上来。
“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老大威武!”
豪放粗犷的集体喊声让人耳目一新,陈虚岁更是如此,在远行的中,他并不感到孤独。
……
“何时才能到啊,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陈虚岁多有唇焦口燥之意。
“内门与外门虽是一字之差,但是,两地却不是同一个地方。再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
“不会是你的剑的速度慢吧?”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
“换个话题吧,年轻人。跟我谈谈你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
“不说!”
“为何不说?”
“因为不想说。”
“……”
沉默数许,他开口:“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
“我告诉你,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个外门弟子受到如此厚待的,望珍惜。”
“就不。这只能说明我有这个资格。”
“好吧,你确实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