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镇郊外,不知名的青山上,此时的苗风环抱着臂膀,望着眼前被曾经的自己清理过许多回的坟包。
“娘”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在苗风记事起,他爷爷带他来过这里并告诉他在这里沉睡的就是他的母亲。小苗风之后几乎天天都要到这里来跟它说说话、清理清理杂草。
现在他又来了,病痛这几天没来,这周围长了几颗不知名的野草,苗风轻轻的将这草挖出来,在坟包周围挖了个小坑放了进去。
“您的朋友又多了..................”
在苗风缓慢的话语中,夹杂着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天上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寂,一声惊雷搅醒了大地上的生灵,雨,如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射向每个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间的愤怒填平。
像是老天不愿意在看到这个少年悲惨的生活一样,一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劈在苗风身上,苗风连竖起中指的时间都没有便又昏了过去,趴在他母亲的坟墓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苗风逐渐的睁开眼睛。“这是哪啊”原来苗风此时所处的地方周围一片苍白,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光亮,却能站立、能看清周围的事物,虽然没有什么好看的。“我靠,老天,你又玩我,虽然我觉醒失败,好歹能当个一村之长啊,你给我扔这里又再搞毛啊”
“聒噪的小鬼!敢打扰本尊休息”
“谁”
苗风惊慌的失声道。然而周围除了白茫茫似雪,没有任何人。苗风摇了摇头,难道是幻觉。
哼哼,小鬼,本尊在上面。
苗风惊觉的向上一瞥,一个虚幻的类似人影的物体在自己头顶上优哉游哉的飘着,这物体长着长长的犬齿,像极了吸血鬼,脸色苍白,却不失为一个俊俏的小生。然而跟他不匹配的是其尾椎骨处垂下一根漆黑硕大的尾巴,不时的摆动下。如果长尾巴还算是正常的灵长类那么后背上如蝙蝠一般的硕大翅膀就可以把他归类为怪物了。
“桀桀桀桀桀桀,”难听的笑声配上这幅身躯简直就是绝配了。“小鬼,本尊在这等你很久了。”“我又不认识你。”
“我是你母亲的朋友,桀桀桀桀桀桀,小时候还抱过你”
“那你是谁,我母亲又是谁,为什么爷爷不告诉我,这又是哪。。。。。”
“停!!”“你的这些问题我一会在跟你说,现在你听好了,一会本尊将你送出去,你出去后把你脖子上的吊坠放进你母亲坟墓侧面的洞里,等到红光闪过,迅速拉出吊坠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喂!!”苗风却没有听到任何回话。只见眼前一闪,苗风回到了昏倒前的地方,“呸呸”将嘴里因为趴着吃到的泥土吐了出来。又回到了自己母亲的坟前,苗风却没有按那怪物所说的去做,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妖怪。这时雨越下越大,清洗着天云镇郊外的乱坟山,这里四处密布的坟墓,浩浩汤汤,天空中电闪雷鸣,那光亮将这片土地化成了人间地狱一样。
“娘,孩儿走了,以后可能来见你都不容易了。。。。”苗风转身擦拭着眼泪,缓缓向天云镇跑去。
第二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苗风梳洗之后按规定到苗家大厅报到,听从族长安排后,前往自己管辖的村庄了却余生,除非族里特殊要求,和每年一次的汇报工作,外放的村长是不允许私自回来的。
经过昨夜去郊外的经历后,苗风此时再也没有了当村长的低落,反而积极的面对这次如刑罚般的流放生活,在上一世,苗风还是很有阿q精神的小伙子,毕竟一村之长好歹算个官不是嘛,所以这觉醒仪式的打击像大风吹过,来的快去的也快。
族长大厅们前站着这次外派出去的未合格的家族成员,大家耷拉着脑袋,一个个像家里死人了似的,哭丧着个脸。反而苗风脑子中浮现出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三两个美娇娘,热炕头的美好前景,在苗风浮想联翩时,却不知道自己如鹤立鸡群般透着傻气嘿嘿笑着。
正在苗风无聊四处张望时,远处走来一群人,头前是一名老者,约莫70左右年纪,身上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独有的气息,器宇轩昂的向前踱步而来。虽然老人神采奕奕,但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血丝,因为今天是他唯一血脉的孙子下放的日子,自己这条血脉算是走到了尽头。没错,这位老者正是苗风的爷爷,上代族长,现在又暂代族长。老人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苗风,嘴角微微的泛起了苦涩,想自己堂堂族长,却处处受人制肘,除了心中憋着股怒气,却没有任何办法。
苗风这时候也认出了老人,想起老人在家族中受人制约,苗风抱着不让爷爷为难的心态朝爷爷笑了一笑,反而让老人眼眶泛红。“哎,你亏欠的事还不了了,我可不是你孙子”
老人缓步走到苗风身边揉了揉苗风的脑袋,“以后自己多吃点好的、穿点好的,虽然你不在本家了,去做个村长吧,也许平平淡淡对你来讲才是最好的。”
老人的话迷惑住了苗风,难道村长真的比做一名武者要好,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的人恐怕没一个是这么想的吧。
家族的外派会议上,老人和蔼的说着家族发展,靠大家之类的没营养的话,下面苗风苦苦思索,始终想不明白老人的意思,直到会议结束。按族规,会议结束外派的人员就应该去指派的村庄了,苗风也不可能破例。因为不想又什么离别的伤感,所以回到家中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向自己的村庄走去,“吉祥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