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马健坐在办公桌后,舒服的倚在高大的皮椅上,悠闲的掏出雪茄。皇甫韶伟,也就是马哥的“军师”,一个脑袋像臭鼬一样的高瘦男子,若有所思的坐在保险柜前面的沙发上。
“这个叫叶铮的家伙,可靠吗?有能力吗?”办公桌的对面,坐着一个儒雅帅气的年轻男人,虽然神情轻松,却显的魄力十足。正是“潇潇雨歇”四大家族中的谢家三少爷——谢冷岩。
“他是一个酒吧拳手,来自北方的小城市,过往履历查不详细,不过,估计他混过黑道打手,还是最高级的那种。”马哥沉思了一下,说:“一个偶然的事件,他为高晓雯出头,捅了肖家的马蜂窝,麻烦一定会紧紧的追随他。我们只管把他放出去,让他放开手脚大打出手,打击肖家的权威。”
“让他打头阵,搞的天翻地覆,这样,我们就能趁乱占领肖家的酒店业和娱乐业了。”谢冷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这小子看上去很喜欢高晓雯,肖家的二公子也喜欢她?”
“叶铮这个人,头脑简单,拳头永远比脑子快,没有什么城府。”马哥说。
“你不吃醋?”谢冷岩瞥了马哥一眼。
“女人如衣物。”马哥敛住笑容说:“这个高晓雯,傲气的紧,至今都没让我碰她的身子。”
叶铮如果知道有人把自己当做“棋子”,一定会发出不屑的冷笑。马哥和谢三少交谈时,他正驾驶汽车,去松山湖别墅区接高晓雯。经过大门的时候,看到易十九穿着保安的制服,一脸严肃,呆瞪着眼睛,对着他一板一眼的行礼。
“你这个狗头,不用多礼了。”叶铮摇开车窗,笑着看他。
“叶大哥!一晚不见,你就发达了!你见过马哥了吧?”易十九惊讶的嚷嚷。
“见过了,他给了我一辆汽车,让我客串一下冰雪美女的司机。”叶铮跳下汽车说:“看,他还送我一身西装。”
易十九朝四周警惕的看了看,凑近说道:“昨天下午你回家后,我看到有六个流氓,看上去是肖家二少爷的人马,带着钢管和木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往你的公寓那边走。”
“我还以为你会带上棍子,到我公寓去帮忙哩。”叶铮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易十九的脸上流露出羞愧的神色,低下了脑袋。叶铮知道,易十九这样的小老百姓,实在不敢跟人多势众的流氓们厮斗,也就不责怪他,说道:“他们还真的找上我的公寓了。”
“那……大哥,你没受伤吧?”易十九的眼睛睁大。
“这儿受伤了。”叶铮指指自己的心口,易十九担心的凑上去看,叶铮笑着说:“他们弄坏了我心爱的挂画,我心疼呗。”
“大哥没事就好。”易十九咧着大嘴乐。
“如果这份工作干的没意思,来找我。”叶铮钻进汽车,鸣了一下喇叭,扬长而去。
39号别墅的门口,叶铮拨通了高晓雯的电话。二十分钟后,高晓雯走了出来,身后的助理韩若琳背着一个不大的背包,紧紧跟随。两个女人钻进了叶铮汽车的后排座位。这一次,高晓雯画着淡淡的妆容,穿了一件波西米亚碎花长裙,裙摆掩在脚背上,将一双美腿完全遮掩住了——这样反而勾起了叶铮的想象力。
“你的汽车?”韩若琳惊讶的看着叶铮。
“昨晚挣的。”叶铮回答:“你们好慢啊。”
“你就知足吧,现在哪个女人出门,不花半小时化化妆、挑挑衣服?”韩若琳嘟着嘴说。
叶铮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男人啊,生命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等女人穿衣服。”
“另外一半时间呢?”韩若琳好奇的问道。
“等女人脱衣服呗。”叶铮回答。
“坏胚!”韩若琳假意发怒。
“不要开无聊的玩笑。”高晓雯并没有被逗乐,冷冷的对叶铮说。
“对不起。”叶铮觉得很尴尬:“这话其实是古龙说的。”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叶铮才打破沉默,说道:“有空请你们喝咖啡。”
“谢谢。”高晓雯幽幽的说了一句,又不做声了。连活泼的韩若琳也吐吐舌头,低下头玩手机,没有再插话。
电视剧的拍摄地点,是一座商场,导演、演员、摄影师、剧务等都到齐了。高晓雯虽然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女演员,但是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给她面子,因为她的背后是肖二少爷和马哥的关系。肖二少爷和马哥争风吃醋的传闻,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
叶铮拿出墨镜戴上,首先跳下车,然后给高晓雯打开了车门,还把一只胳膊高高举着,防止车顶碰到她的头。高晓雯走下车,轻轻对叶铮说:“你别老跟着我……”
“我是你的贴身保镖。”叶铮说。
“这里很安全。”高晓雯冷冷的说。叶铮耸耸肩膀,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女人,就是这样高傲、冰冷、难以接触。
韩若琳陪着高晓雯到了换衣间,换上了拍戏的服装:一身精致的南航空姐制服。她的头发在脑后打了一个发髻,斜条纹的紫色套裙,玉腿裹着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更显出一种成熟的美感。叶铮不得不承认,这个“冰雪美人”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剧情很狗血:一个空少和空姐的爱情故事。高晓雯扮演一个高冷的空姐,不知道是她演技出色,还是本色演出,看上去表演的效果挺不错。
扮演空少的家伙,是一个讨厌的小白脸,演技拙劣,个子很高,脖子很细,说起话来娘娘腔,还带点港台味,据说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小鲜肉”。叶铮看了一会,尴尬症都犯了,真想把他揪住揍一顿。
忽然,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喧嚣。叶铮定睛一看,几十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子,正在驱赶和推搡剧组和群众演员。肖复南二少爷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双臂交叉在胸前,对自己怒目而视。
“清场了!”一个黑衣人大声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