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满嘴血污,渐渐的,辛黎神情扭曲,眼眸之中,凶光大胜,朝着愣神的两弟子扑了上去。
“魔物?”怂蛋弟子脸露疑惑。
另一弟子抬手摁倒辛黎,眼眸渐渐疯狂:“妈的,这样更刺激!”说着,便要去扒辛黎衣裙。
“擦蛋玩意!”大哥捂着冒血的胳膊,一脚踢翻那名弟子,神色恼怒:“老子还没尝鲜,你们谁他妈敢动!”
被踢翻的弟子神情不快,却不敢发作,怂蛋弟子满脸谄媚,嬉笑道:“大哥请,大哥先请!”
“请你姥姥!”大哥瞥着冒血的胳膊,疼得大嘴巴抽抽。
撕心剧痛浇灭了大哥的欲火,带着伤可不好干那事,如此尤物,他要好好品尝,不能恶狗舔食,白白糟蹋了,而且他也不想被那两货现场观摩,太煞风景!
“带上,老子得先治治伤!”
“妈的,痛死老子了!”
......
离开炼魔地中心,辛夜再无顾忌,奔行如飞,急速赶往峡谷,这两日他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将速度提至极限,晚上也不休息。
西山峡谷越来越近,心里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辛夜咬紧牙,心中不停祈祷,脚下布履都磨破了,却未有所觉。
......
“大哥,差不多了吧!”这两日,怂蛋弟子哥俩可是抓心挠肝,仙子般尤物近在眼前,抬抬手便能触摸,张张嘴就可亲芳泽,奈何大哥没开荤,两兄弟只能干咽唾沫,强憋着!
大哥斜瞥了眼那两货,顿感不爽,两日下来,胳膊血早止住了,拔剑揍人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扒衣服,只是辛黎那张倾城玉颜看久了,竟生出莫名感觉,一想到佳人将跌落他人身下,顿时说不出的烦躁。
“你两,滚远些,别给老子偷看!”大哥动手,轰两人离开。
“大哥,要动手了?”怂蛋弟子一脸兴奋,另一弟子也狂咽唾沫。
“别废话,快滚!”大哥不耐烦道。
两弟子留恋一眼那张玉颜,搓着手离开。
“美人,哥哥好好疼你!”待二人离开,大哥眼中欲火燃烧,憋忍两天,此刻再也忍不住,虎扑而上。
辛黎眼眸血红,呲牙怒吼,张嘴便咬!
“别闹!”大哥一手抱住辛黎,掏出纱团,塞进辛黎嘴里,动作很轻柔:“听话,哥哥好好待你!”
长袍落地,内衣落地,裤子落地,刚要动手解掉最后的遮羞布,大哥突然耳朵一动,隐约听到些声响:“擦蛋玩意,还是想偷看老子!”
大哥光着膀子,就要动手赶人,刚转过身,一道残影瞬间冲到近前,大哥瞪大眼睛,张着嘴巴还未发出声音,脑袋却飘了起来。
人生最后一幕,他看见了自己身子,光秃的脖子,血污喷涌,他还想看一眼辛黎,天却黑了!
辛夜双手在颤抖,辛黎一身破烂,淡蓝长裙看不出原有的颜色,污泥碎叶沾满全身,如墨柔发粘黏在一起,一根布绳连同身子、双手捆在一起,挣扎间,漏出雪嫩白臂,紫青淤痕道道,刺得辛夜心很痛。
俏脸憔悴,辛黎瘦了!
辛夜搂住辛黎,拿掉嘴里的纱团,辛黎呲牙,一口咬在辛夜肩膀上,鲜血溢出。
“姐,我给你解开绳子!”辛夜声音有些哽咽,慢慢解开辛黎身上布绳,动作轻柔。
“姐,我给你梳头!”辛夜将辛黎头发一根一根抚顺,辛黎未有所觉,脑袋埋在辛夜肩上,再次咬了辛夜一口。
“姐,你裙子脏了,我帮你弄干净!”辛夜轻拍辛黎衣裙,将污渍碎叶片片清理,手轻颤笨拙。
辛黎衣裙太脏,轻揉,慢拍,微掸,还是弄不干净,揉着,拍着,掸着,辛夜双手环抱,紧紧搂住辛黎,眼睛终于忍不住湿润,像个大孩子,趴在辛黎肩上!
辛黎停止撕咬,眼神迷茫,双手不自觉环住辛夜。
树林很静,山风放慢身形,轻柔拂过,黄鸟止住叽喳,停在枝头,默默注视,落叶轻舞,绕过二人,飘飘洒洒,围在四周。
“姐,我给你带了件东西!”
辛夜取过醉仙草,递到辛黎嘴边,眼眸无光,神情木然,辛黎很呆愣。
“姐,吃了就好了!”辛夜摘一片青叶,放到辛黎唇边,丹唇微张,皓齿莹白,辛夜再摘了一片青叶,朱樱唇启,口齿流芳。
一片,一片,再一片,辛夜一直将整株醉仙草都喂进辛黎嘴里,连根茎枝干也未剩下。
过了片刻,辛黎双颊红潮微晕,柳眉轻蹙,渐渐身形晃荡,步履摇曳。
辛夜大惊,抱住辛黎,低头细瞧,辛黎已然晕厥过去,急忙查探,气息顺畅,脉搏平稳,身子却滚烫如火。
心中焦急,百思不得其解,辛夜未曾听过醉仙草,更不知其药性如何,只知道是天下少有的圣药,必然有奇效,可眼下状况却是始料未及。
略一思量,辛夜抱起辛黎,朝峡谷西门而去,眼下他顾不了其他,炼魔地很危险,辛黎情况不明,他必须尽快找个明白人!
......
怀抱辛黎,奔行一天,塔楼遥遥在望,辛黎依旧昏厥,身子还是那般滚烫。
“拼了!”辛夜暗暗咬牙,炼魔地就是个大囚笼,逃出无门,一天中,他无数次查探辛黎,每次手都颤抖,心都砰砰跳,当感受到辛黎琼鼻中呼出芳香,他才稍稍安心,随即便急速狂奔。
到了这里,他只能拼,心中祈祷玄伊人说的是对的!
临近塔楼,辛夜放慢速度,一步一步走向谷口!
“他来了!”
“就是他,杀了碧轩,救了倾城师妹!”
“据说他还斩申不易!”
“大护法都发疯了!”
......
辛夜身子发紧,双脚沉重,谷口众多弟子在看着他,如果动手就麻烦了,而且还有那个眼神如虎的男人,瞥了一眼塔楼,辛夜心砰砰跳得很快,那个男人出手,他跑不掉!
塔楼二层。
“果然来了!”一英俊青年捏紧手中长剑,眼神复杂,那个人,救了师妹,他很感激,可是,师妹回来时,却穿着他的衣服,青布长衫,很刺眼!
疤脸黑瞳,与传闻一样,青年盯看良久,朝楼内一挥手,声音清冷:“开阵!”
塔楼三层。
倾城容姿,凭栏而倚。
一袭长裙如雪,倾城玉手扶着窗台,清眸流盼,玉颜楚楚,神色复杂,目光跟随辛夜身形,一步一步,从峡谷到谷口,再到谷外,再到远方,直至身影渐渐变小,化作如墨一点,最后那一点也慢慢模糊,只知道他在那个方向,往西走了!
“他,还记得我吗?他怀里抱的是谁?”
倾城缓缓转身,玉颜凄楚,莲步轻摇,跪坐蒲团之上,玉手微垂,一串檀木佛珠由皓腕滑置五指之间,拾起木棰,木鱼梵音渐起!
......
西峡谷不远处。
“倾如风,你要挡我?”碧云天眼眸锋锐,脸沉如水。
“今天,你过不去!”倾如风眼似深潭如有兽伏,双手背负,拳指噼啪。
“他杀了吾儿!你要保他?”
“小畜生该死,杀得好!”
“找死!”
碧云天虎啸出掌,狂暴元力搅动四方风起,衣袂烈响,盖向倾如风。
倾如风一声冷哼,毫不退却,体内雷音阵阵,右掌轻旋,轰然击出。
毫无花哨,二人以掌对掌,拼的纯粹是元力,强绝元力碰撞,乱流四起。
互相震退一步,倾如风气血翻腾,却强硬逼回,宁可自伤内腑,也不肯示弱,喷出那口淤血。
碧云天手掌微颤,目光凝重:“为一个异族小子,竟和我搏命?”
“倾城就是我的命,只要城儿愿意,搏命亦何如!”倾如风体内雷音再响,双掌之间元力凝聚,犹如实质的波纹传出。
“疯子!”碧云天暗恨,倾如风豁出性命要挡他,不解决走不了,但杀子之仇不得不报!
“那就来吧!”碧云天元力激荡,洞虚元力提到极致,双掌奔雷而出,他要尽快解决倾如风。
更加狂暴的元力碰撞,震耳轰鸣,倾如风倒退三丈,一口鲜血喷出,碧云天嘴角溢血,身形不动,未待倾如风站稳,天地四方,元力汇聚,狂暴如龙,浩浩汤汤,压将过去。
倾如风咧嘴,一声虎吼,身后元力震荡,如波如潮!
梵天归神术,更加凶险的元力、神念之间的大碰撞!
浩如山岳的元力浪潮将要碰撞!
“琤!”
突然,一声筝鸣!
无形之波,砰然暴发,即将碰撞的如海浪潮,瞬间湮灭,天朗气清,云止风静!
一宫装妇人飘然而落,容颜绝美。
“师叔!”碧云天,倾如风同时罢手,躬身行礼。
“各自回去,此事到此为止!”声如剑鸣,清脆冷冽。
“师叔,我儿之仇不得不报!”
“我说,此事到此为止!”
宫装妇人柳眉倒竖,冷然盯向碧云天,碧云天忙低头,诺诺不敢言。
“断破崖丢了七株仙草,给我找出来!大争之世,七株仙草不容有失!”
碧云天、倾如风低首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