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电光火石,一阵雷声响起,乌云遮蔽,雨水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落下。
闻声而惊,马路边一位少年暂停在穿行的人群中,仰望灰色的天空,闭上了眼睛,脸上的微笑仿佛享受着这一时光。
他叫孤言,十六岁辍学之后来到这城市闯荡,这两年已过,虽然未得半壁江山,但是生活依然安逸,不过就在昨天,一个小小的变故,让他原本的生活彻底结束了。
原本他在一家饭店当服务生,工资两千左右,包吃包住,日子虽然清苦一些,但是比起以前要好上许多。毕竟他可是在长凳上睡过一个多月的人。
想想当时刚刚来到这城市的时候,孤言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去工地搬砖,虽然不是什么好工作,但是有钱赚还能嫌弃什么呢?
那时候正值夏天,太阳暴晒,包工头可不留情面,其他人干什么,孤言就干什么,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可没少受了罪,甚至差点在工地上累晕,还好和他一起的同事是个好人,帮孤言挡下了不少累活,才撑了下来。
晚上没地方住,孤言就找了个离工地最近的长凳休息,甚至当时一个要饭的还要和他抢位置,不得已打了一架,可真没想到,那要饭的还有小弟,弄得跟个丐帮似的,没办法,孤言仗着自己年轻,只好硬着头皮上,结果可想而知,被一群壮年男子围殴,孤言浑身无力,还被揍的满身是伤。最后还是路过的人报了警,制止了这种行为,在里面吃了几天的牢饭后,孤言这刚捡起来的饭碗算是真丢了。
转眼间,这两年已经过来了,服务员的工作也算是他在这城市找到的第二份了,不过现在呢!也丢了。明天孤言就必须要搬离自己的住处,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他来说,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打击,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或许以后真要回归以前露宿街头的生活了。
“咕咕”
肚中传来响声,孤言睁开了眼睛,继续迈着无力的步伐前进。
来到一所卖铺门前,孤言开始翻起了衣兜,上翻翻,下翻翻,翻完全身也并未掏出一分钱,现在的他,身上可比脸要干净多了。
老板娘看着在门口忙活着的穷小伙,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戏谑。
孤言是这里的老客户,当然,这也给了他赊欠的机会,两个月之间,他整整欠了几十桶泡面的钱没给。在看看他今天这模样,多半又是来赊账的!
“他喵的!”孤言轻骂一句,在门口手忙脚乱的翻了半天!最后还是满脸无奈的放弃了这无法改变的现实。蹲坐在门前,继续笑着仰望雨水落下的唯美瞬间。
“希望明天不会下雨,否则就连长凳都睡不了”孤言苦笑着叹息了一声,眼神也沧桑了二分,看着不断移动的乌云,孤言感觉整个天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样的生活简直让他喘不过气。
老板娘看着门口迟迟未进的孤言,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也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对于他的经历,老板娘也是知道的,所以从相识到现在,都一直把他当个弟弟一样看待,现在孤言出了事,他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会进全力帮助,只是,她自身也……
慢步走出店内,老板娘手里拿着一桶泡面,几根火腿肠,还有一包香烟,递给了正在发呆的孤言。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老板娘温柔的说了一句,孤言一个愣神转头看去,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后,心中微微一颤,几滴感动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接过东西,孤言转头擦去还在眼角停留的泪珠,回了一句。
“没看什么”
“失恋了?”老板娘转开目光,岔开话题,孤言听后也是苦笑一声,他这么穷哪来的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
“丽姐,你就调侃我吧!我哪来的女朋友!就是……失业了而已”
话语之间,孤言停顿了一下,虽然表情还是那样的笑脸,不过内心的失落却丝毫无法掩饰。
“有什么好伤心的!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你现在还年轻,不要为这点事情就感到难过,说不定你下个工作就能光宗耀祖也不一定呢?”
看着老板娘那调皮的模样,孤言的内心也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或许真像他说的一样,这就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也说不定呢!不过细细一想,向他这样普普通通的人能光什么宗!耀什么祖呢!
“丽姐,听说你要走了?”孤言问了一句,他虽然在洛城待了两年,不过能谈上关系的也就两人而已,要是突然走了一个,孤言恐怕也不会习惯。
“对,三天后我就要回老家了”话语之间老板娘的目光之中透露了一分难以捕捉的痛处,不过孤言却观察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你还回来吗?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尽管说,虽然我……”说到这里,孤言愧疚的地下了头。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老板娘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我可能不会回来了,我丈夫得了癌症,家里的积蓄也已经花光了,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这家店,不过没事!你要想我就去老家找我就好”说完老板娘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孤言,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而孤言接过纸条,却死死的攥在手中,低着头,紧闭双眼,像是不想让眼泪在这时掉下来。
“对不起,您家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却给你舔了这么多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知道了吗!别让我在老家也这么担心你,还有,又不是见不到了干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们不是有微信吗!以后跟我打视频不就行了吗!傻小子!”
说完,老板娘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鼻梁,而孤言一声不语的点了点头。
这何尝不是生活的一种呢?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些在生活中被迫分离的,其实没有多少再次碰面的,或许孤言也是了解这一点,才怕她忘了自己,或者忘了她。
“明天见!”
孤言突然说了一句,快步离开了老板娘的身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老板娘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也布满了悲凉。或许这一切,或许生活的压力,始终都压的这个孩子无法面对现实。
细雨微微落下,微风吹过他的脸庞。孤言快步行走,脸上的眼泪与雨水交融,划过脸颊,落入大地,坑洼不平的路面,传来微弱的水滴声,仿佛这世界的时间因他一人而停止,周围安静无比。
脚步匆忙,孤言没有一丝停顿,几个转弯之后,拐入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中,进入楼层,灰暗的楼梯竟显出了一丝阴森。
孤言摊坐在楼梯上,双手捂着那张哭花的脸,泪珠不断滴下,呼吸也变的颤抖了起来。
他的这双奇异的眼睛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不公,家庭,童年都因为它变成了不能回想的阴影。
“怎么了?”
这时,一阵娇弱的声音想起,美丽身影穿过墙壁,她悬于空中。身穿连衣红裙,玉足外露,身材娇小但是骨感十足,锁骨外显,仿佛仙子一般的面容更是楚楚可怜。
飘到孤言身后,她温柔的将其抱住。
孤言擦干眼泪,努力控制好情绪,望着趴在肩膀上的她,问了一句。
“丽姐要走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你呢?”
她并未回答,而是失落的转开目光,搂着孤言的双手,又紧了一分。
看到她这番模样,孤言也猜到了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叫于青青,是洛城大学的学生,当初和舍友闹了矛盾,自己才被迫搬到了这栋楼中居住。可在两年前,她出了车祸,意外离世,她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而恰好那天孤言搬到了这里,当然,也就孤言一人能看到她。
按理来说,人死就会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可她不同,这么长时间,一点征兆都没有。
以前孤言暗地里也调查过,不过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甚至他这双眼睛……阴阳眼这解释谁又能相信呢!
见孤言不在哭泣,她便轻声的在其耳边呢喃,声音很是低沉。
“咱们家来客人了”
孤言深深吸了口气,平息好情绪,揉了揉已经泛红的眼睛,起身走向五楼,时不时的脸上还会出现一丝嘲讽的微笑。
现在的他对于这命运已经没有一丝知觉了,只是觉得好笑。
他在这城市除了老板娘和李青青根本没有朋友,这次来的,多半是顶替他工作的那位,这要是带着行李来,恐怕孤言今天就要搬离了,只是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真不知道出了这门,会不会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落汤鸡呢!
混黑的楼梯中,孤言的脚步声很是响亮,不过细细听去,还是带有一种凄凉而又无力的感觉。
来到五楼,看到自己那破败的木门,孤言便四下张望了一番,可看了半天也并未看到一人的身影,便看向趴在他肩膀上的于青青。
“你说的客人呢?”
“在屋子里”
此话一出,孤言急忙掏出钥匙,脸上显出了一丝郁闷,虽然对于这样的举动很是反感,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已经不是他的家了,就算出了事,谁又能为他撑腰呢?
孤言推开屋门,房间内正有一人背对着他,坐在那破旧的木椅上叼着黑雪茄,在那里推云吐雾。
看到这里,孤言并未说话,摇了摇头便静悄悄的走了进去。
门外,于青青放开了孤言,关上屋门,在门口等待。
屋内,孤言拿出已经尘封已久的行李箱,弹去上面的灰尘,便开始收拾衣服。
而那男子看到孤言后,随及将那大半颗雪茄掐灭,丢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西服,慢步向他走去。
“你叫,孤…孤言是吧!你好!”
话语之间,男子停顿了一下,好像忘却了这个名字一般。
孤言放下叠好的衣服,转头看去,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这竟然是个外国人!而且,看装束,又是西服皮鞋,又是腕表金链,气质这一块就很是到位。如果走在大街上,恐怕一眼看去就是个公司老总。只是这地方,呵呵了,餐厅不大,甚至要的只是服务生而已,当然,要是拿两人比较,孤言差的肯定不是一星半点,不过可惜了,他这一星半点做服务生就绰绰有余。想到这孤言不禁摇了摇头,浪费了,全都浪费了。
“有什么事情吗?”
孤言漏出了微笑的脸庞,温柔的问了一句,而那中年男子却伸出了他那带着大金表的左走。
孤言斜眼看了看那金表,呵呵一笑。
仿品,带不带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握了握手,男子便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叫约翰逊▪托尼,诺亚学院教授,你可以叫我托尼也可以叫我托尼教授”
此话一说,孤言的微笑立马僵硬了起来,眼神也从刚才的亲切,变为了冰冷,仿佛在岩浆中倒入了液氮一般的反应。
而那托尼教授在看到孤言表情后,面容丝毫没有变化,或者说毫不在意。
“你和我是父母什么关系!”孤言冷呵一句。
诺亚学院,他父母失踪前一天曾经对他嘱咐过,等他年满十八后,会有一人把他接走,目的地就是这个不知名的学院。
“跟我吗?没什么关系!”说完他便又坐到了木椅之上,对于孤言的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或者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找到这样一栋楼,应该不容易吧!况且,好像还有其他东西在这楼上住”托尼岔开话题,脸上流漏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而这时,反观孤言那紧张的眼神,他的目的的确是成功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吗!”孤言冷静了下来,他早就怀疑这世界会有这么一个组织,或者不止一个组织。
这世界超自然的事件实在太多,而且恰好自己就是那带有超能力的人,那么这世间就他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吗!显然不可能,只能说为了躲避世人的目光,都藏起来了。
“怎么没有!对了!摘了美瞳吧!天天带着不累吗?”面对托尼这个要求,孤言也很是无奈,随及用双手强摘美瞳。
在睁眼的一瞬,眼眸的边缘显出了淡蓝的颜色,在之内更是有一种从未见过的符号,甚为美丽,要是与他长时间对视,你会觉得根本无法移开双眼。
“嗯,这样才有怪物的感觉,跟我走吧,完成你的使命”托尼凑上前去,直勾勾的看着孤言,期望着他的回答,不过也正如所料,一切都不顺利。
“我不懂什么狗屁使命!我只知道这一切难道还不够吗!”面对他的邀请,孤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怒吼一声。
自孤言出生后,因为眼睛异于常人的原因,所以经常搬家,之前认为这是病必须治疗!可父母都以经济条件搪塞过去。
其实对他来说这样也无所谓,最起码还有一个可以接受他的避风港不是吗!可是呢,消失了!很突然,没有一点前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到现在为止,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存在的只有那一千块钱,还有留给孤言的痛不欲生了。
想到这里,孤言倚在墙边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生怕漏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面对这样的情况,托尼先是表现出了同情,不过片刻过后又深深的思考了起来。
某一件事情往往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过程和结果或许会更惨,现在的托尼可不想让这个还为长大的孩子再一次经历绝望,他能做到的也只有等他长大后,再慢慢告诉他真相。
“你有两个邻居很需要帮助不是吗?”托尼直接岔开话题,第一不想让他继续沉溺在过去,第二是用各种手段都必须带他回诺亚。
“你在威胁我!”孤言一听,话语变的低沉了二分。
托尼耸耸肩,看了一眼怒意满满的孤言,又补了最后一句。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由你自己选择,怎么能叫威胁?”
听了这话,孤言陷入了沉思,自从两年前父母失踪,他便搬来了这里,遇见了这两个能与他谈心的好友,如果能有办法帮助她,或许也不会拖到现在。
“好吧!你成功了”
经过漫长的思索后,孤言最终做好了选择,其实淡淡一想,也没有其余的选择。
“你很聪明,把你邻居叫出来吧!”说完,托尼便笑着拍了拍孤言的肩膀,拿出一把小刀,在木门上刻下了两串奇特的符号,而孤言则死死的盯着木门,面容微笑,但心里却是溢出了一股悲伤。
“不能带她一起走吗!”
孤言话语间带着沙哑,托尼听了这话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她有她的世界要去,给她指路也算是我们存在的一个原因,去道个别吧!别浪费太长时间”
“好吧”孤言擦去眼泪,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再装又有什么用呢!谁还不明白他的感受。
门外,于青青听到了二人的谈话,最后也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一事实,虽然不舍,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穿过木门,于青青来到的孤言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你要走了吗?”面对这样的问题孤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了情绪。
“你也要走了”
“我们还会见面吗?”
“可能……不会了”面对这样的道别,她淡淡一笑。
“以后没有我,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了吗!”抛弃悲凉,于青青面带微笑轻轻抚摸着孤言瘦弱的脸庞。
“额……打扰二位的亲密很是抱歉,不过,能不能加快点时间”托尼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二人听后,微笑着对视了一眼,随后于青青便慢慢飘向木门。
孤言伸出一手,刚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奈何生活,不得不让他停下了这一举动。
“让这位美女或者帅哥站到门前”听了托尼的话,她背对着木门。盯着孤言的双眸,略带一丝悲凉。
托尼没有迟疑,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在木门的符号之上,淡黄的光芒显现,光点不断的吞噬着木门,片刻之后,木门完全消失,变为了一个光芒屏障。
“走进去就行了”说完,托尼拿出手纸擦试着手指上的鲜血。
“我会想你的”于青青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闭上了双眼,没有犹豫,一步踏入。
“我也会……”话语未完,光芒之门顷刻间消失殆尽。
孤言想哭,却又不敢哭,他害怕自己软弱的一面,显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
“你那个朋友的医药费,由我承包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托尼看着低头不语的孤言,轻声说了一句。
其实他现在的感受托尼一眼就能看出,不过,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这种感情方面的问题还是自己一个人想通了才能解决,否则,说什么都没用,况且,他还是个陌生人。
孤言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收拾了行李,其实淡淡看去不难发现,他的眼睛之中都以是血丝满满。
“跟我走吧!剩下的有人帮你收拾”
孤言揉了揉眼睛,放下叠好的衣服,跟着托尼离开了这两年的家。
走到楼梯,原本的阴森也消失全无,剩下的全是宁静。
出了楼,门外正好有一辆黄色跑车等待。
坐到车内,一种舒适感传来,孤言安逸的闭上了双眼。
“学院在什么地方?”孤言低沉的问了一句。
“美国”
……
汽车车快速行驶,不到片刻,孤言便来到了机场,几经转折二人终于登上了机。
时间飞过,他醒来便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这喧哗的城市,孤言却一点都没有生活的欲望。
出了机场,又是一辆黑车迎接,本想着马上就到,可等待他的竟是直升机的轰鸣。
随着飞机缓缓升起,美国的景色更是一览无余,跨过大海之后,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岛,小岛中心的学院,在天空俯瞰,犹如天国。
庞大的学校,占领着无边岛屿至少四分之三的面积,学院之内更是景色宜人,面对这样美不胜收的地方,孤言的内心也是震惊不已。
原本还以为这学院是个地下场所,原来这么光明正大,真不知道这世界还对他隐藏了多少秘密。
直升机落下,黄色小车就呈现在孤言面前,而司机早已开好了车门迎接。
坐到车内,托尼开始介绍了起来。
“这就是诺亚,学校一共占地两万余亩,在孤岛建立,多余的我就不说了。对了!以后学校有这样的小黄车,他们会在学校来回游走,接送,以后想去哪里,坐车就可以了”
孤言听了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而是透过车窗看向这处圣地,路边的花草挣艳,大楼更是复古建造,犹如城堡,置身其中仿佛回到了中世纪,这样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或许是离别的缘故吧!现在的他对于精神层面,更加的敏感。
“我猜的不错,你应该看不到灵魂吧!”孤言问了一句,不过,这话的确有依据,毕竟这双眼,就他一人有。
“嗯,对,每个人的能力都不同,当然,也有相同的,但是你的能力我是第一次见,不是第一次听说”
“还有和我相同的人?”
“暂时没发现”托尼摇了摇头,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好吧”孤言耸了耸肩,对于托尼的回答,并没有感觉太满意。
“快点,今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托尼吩咐一句,司机果断的加快了车速,孤言看着夕阳,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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