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的爷爷陈尘的师门所处皖省谯城,离丰城距离也不算太远。即便如此陈然的爷爷陈尘也不敢耽搁,日夜兼程地赶路,希望能早日解决这边的事情。一方面鳌奇是多年的朋友,另一方面这小鬼子身负魔气也是事关重大。
正如陈然的爷爷陈尘所料,回到师门并没有找到驱除魔气的办法,好在他的师父也是仁慈,有恻隐之心,并没有让他去杀掉鳌奇,以绝后患,而是传授了几套十分厉害的阵法,和一门修心养性,压魔养神的心法给他,让他先将鳌奇封印住,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至于小鬼子体内有魔气的事情,自有师门的前辈解决,也不需要陈然的爷爷陈尘参与。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丰城,解决鳌奇的事情。
鳌奇也是知道自己鳌珠上的魔气难除,接受了陈然的爷爷陈尘的建议,待在湖里,直到陈然的爷爷陈尘找到驱除魔气的方法,实在是鳌奇也不想遁入空门,这一劳永逸的代价可能有些大。
谁知这陈然的爷爷陈尘一去就是五十年,再也没回来过,不过这期间他的师门每隔五年都会派出门中弟子到此湖来加固封印。五十年里,鳌奇也曾入魔数次,好在有当初陈然的爷爷陈尘传授的法诀,加之湖外加固的阵法,鳌奇也没有走出湖,造成什么孽害。不过却让鳌奇对陈然的爷爷陈尘产生了一丝恨意,五十年的孤独又岂是常人可以忍受,在加之魔气的作祟,仇恨地种子在一天天长大。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然的爷爷陈尘,当年世道,他为寻求驱除魔气之法,行走世间,却不料失去了踪影,连师门中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师门中还留有妻子照顾尚在襁褓当中的儿子,也就是陈然的父亲。后请师门前辈出手卜算,卜算之人却险遭反噬,也不得其踪,只知道陈然的爷爷陈尘还活着。师门中人猜测可能是被困在了某处,被掩盖了天机。也算是一则好消息,毕竟活着就有希望。
时隔半个世纪,又到了该加固封印的日子,这一次来的竟然是陈然的父亲陈道。其实陈然的父亲陈道也算是一直居住在丰城之内,或许是时机未到,就一直没来见见这陈然的爷爷的老朋友鳌奇。
半个世纪的怨恨,在鳌奇看到陈然父子的那一刻彻底爆发,鳌奇再次入魔。因为陈然父子俩完全像是中年版的陈尘和少年版的陈尘,毕竟是爷孙三代直系亲属,实在是像极了。
无奈之下,陈然的父亲陈道手持紫薇软剑与入魔的鳌奇展开大战。年近五十的陈然的父亲陈道的战力可是非同小可的,再加之有紫薇软剑此等神兵利器所助,鳌奇有点吃不消,完全落入下风,毕竟半个世纪以来为了压制魔气,鳌奇的修为几乎没有增长。几个回合下来,鳌奇拖着重伤的身子漂在湖面。当然这其中还有陈然的父亲布置的一些后招相助,连陈然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何时准备如此后招。不过陈然的父亲陈道并没有赶尽杀绝,毕竟怎么说鳌奇也是他父亲的老朋友,同时还是整个丰城的英雄,于是又重新增加了几道封印,将这片湖面彻底封锁,当然人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不过,封印的时效好像也就是十多年左右,陈然的父亲陈道是这样告诉陈然的。十年过后,陈然的父亲陈道就留给了陈然一句话:困住鳌奇的封印可能最近几年会出问题。然后就一拍屁股溜了,美其名说是去寻找陈然的爷爷陈尘的下落,所以这两年连春节都不见踪影。
不过也正如陈然的父亲陈道所说,这封印果然出了问题,就在今日差点让鳌奇酿成大祸。
......
“原来如此。”
龟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时间也明了了该如何处置这鳌奇。
“不过龟先生,现在我身受重伤,也无法重新布置这阵法,这鳌奇您看是否能代为看管一下?”
陈然虽然已经恢复了气息,但也只限于正常活动,想要动用修为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龟一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的,有可能和自己的父亲陈道有关,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想把鳌奇这个锅甩给龟一。
“这鳌奇就交于我了!”
龟一一眼看穿了陈然的小心思,不过自己本来就想着怎么才能把鳌奇带走,正好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龟先生!”
陈然作揖,行了一道门之礼。
“不用谢我,你父亲有些手段啊!”
龟一挥了挥龟掌,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多变,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夸赞陈然的父亲陈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然显然没有注意到龟一的表情,毕竟龟一现在还是个龟脸,附和道,心中却是坐实了自己父亲与龟一相识。
“你先带着你的学生回去吧,我来处理一下这鳌奇。”
龟一下了逐客令,一是有些事情不想让陈然知道,二来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去,怕是自家老大着急。
“那龟先生,在下告退了 。”
陈然也不是糊涂人,带着张强再行一礼,而后离去。只不过张强离去还一脸火热地看着龟一,显然还在念念不忘龟一那忍者神龟的形象。
“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龟一将一旁的鳌珠拿在龟掌里把玩,看着眼前这堆如山的鳌奇。
“嘿嘿,果然瞒不过龟先生的法眼!”
原本一动不动的鳌奇,晃动着身体,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了魔气的影响,它也逐渐恢复了本性。
“呵,就你那点龟息法,还想瞒过我这原创的后代!”
龟一毫不留情地奚落鳌奇。
“龟先生说的是,这不是怕被这熟人的后辈笑话嘛!”
鳌奇只得赔笑,也不敢反驳。毕竟自己打不过人家,谁的拳头大谁有理。
“还对人家父辈有所怨恨吗?”
龟一又多问了一句。
“没了,反而倒是我有些对不起我的老朋友!”
陈然所说的一切鳌奇都听进了耳朵,愧疚之情涌上心头,不由得想起那些年夕阳下在水中的嬉戏。
“知道就好。鳌珠,我就先拿着吧。这上边的魔气不除,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再者说,没有鳌珠,一时半会你也死不了。”
龟一垫垫手中的鳌珠,也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老大会不会接受这长得比自己还难看的鳌奇,不过话说自己也不难看啊。
“全凭龟先生吩咐。”
就算现在把鳌珠给鳌奇,它也不敢接受,可是被这魔气折磨得有些害怕了,虽说自己一身修为都在这鳌珠之内,但现在有龟一这个比自己还厉害的在,貌似也不需要。再说了这龟一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驱除魔气,鳌奇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拒绝。
看来鳌奇的思想还是比较单纯,或者说是粗大条,被人卖了说不定还会帮别人数钱,幸亏龟一不是这样的人。不过这次又何尝不是它的机遇,只是它还没意识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