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今日在“百花楼”后院欣赏着莺莺燕燕的载歌载舞。
这几日楼里的姑娘又排练了新的舞曲,今晚就要正式开演,到时必然是人满为患,六爷将手底下的伙计全部叫来帮场子,王凌作为六爷看重之人,自然是一早到场。
“百花楼”的舞姬都是自家从小培养起来的,功底了得,是吸引顾客的一大卖点。
十几位舞姬各个都是二八年华,青春靓丽,身段玲珑,一个个勾引人的本事如火纯情。王凌作为六爷手底下的伙计,算得上年少有为,自然引得不少姑娘青睐,王凌吃着水果,欣赏着表演,姑娘们则时不时向着他的方向抛媚眼,含情脉脉,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架势。
“青儿姐姐,你这屁股不够翘啊,在往上挺挺。”
王凌翘着二郎腿,冲着最前面一身青衣的姑娘调笑道。
被称作青儿的姑娘嗔怪而幽怨的瞥了一眼王凌,舞姿妙曼,鹤立鸡群,身材前凸后翘,那修长的两腿慢慢下蹲,撑的美臀又大又圆,令人看上一眼,欲火焚身。
“凌哥儿,你看这样行不行。”
青儿姑娘面容姣好,五官清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姿态却放荡诱人。
王凌看在眼里咧嘴一笑,伸手狠狠掏了掏裤裆,动作猥琐,一脸无耻道:“美得很,今晚保证将那些老爷少爷们迷得神魂颠倒。”
“奴家累了,凌哥儿不如抱抱奴家,给奴家揉揉肩?”
青儿姑娘修长细嫩的手指撩拨着王凌,王凌见状正想上前捞油过过手瘾,可还没来的及行动,大壮这傻大个就不合时宜的跑到了后院门口,粗嗓门嚷嚷着:“凌哥,芸娘有急事找你。”
王凌闻言眉头一蹙,芸娘很少会主动来“百花楼”找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青儿姑娘稍等,一会我施展独门绝学挤奶龙爪手,好好的给你放松放松。”
话音一落,王凌转身奔着大壮跑去。
青儿姑娘看着走出后院的王凌,收起了媚态,眼神流露出失落之情,但很快便掩盖起来,与舞伴继续排练。
“百花楼”是烟花之地,芸娘一个大闺女置身其中难免不适,可事关父亲安慰,芸娘也管不得这些,神情慌张。
“芸娘,出了什么事情?”
王凌来到楼内,见芸娘来回渡步,忙问道。
“凌哥哥,我爹出事了。”
芸娘着急道。
“许大叔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芸娘将“广进赌坊”伙计来家里的事情简单的给王凌一说,王凌得知许大叔一下子欠了五百两银子,整个人脑袋都要炸了。
“狗改不了吃屎!”
王凌原本挺愉快的心情一下子摔的稀碎。
王凌此时是真急了,人被扣下了,还赊了五百两的债,他能怎么办?
二三十两的银子他凑一凑拿的出来,可这么大的数目,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凌哥哥,到底怎么办?来人说了,半个时辰不交钱就要剁手跺脚。”
芸娘见王凌一脸恼色,知道王凌为难,但她又没有办法,整个人急的泪珠子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王凌见芸娘泪眼婆娑,伸手将泪水擦去,道:“没事,别着急,等我一会。”
说着王凌径直奔着后院而去,过了片刻,王凌带着芸娘和大壮出了“百花楼”,奔着“广进赌场”而去。
“广进赌场”三楼雅间,马顺得意洋洋的看着桌上签字画押的卖身契,整个人乐的嘴都扯到了耳朵根,许贵低着头,神情落寞无助。
过不多时,有伙计禀报,说王凌和芸娘来了。
马顺闻言,阴沉一笑,道:“让他们进来。”
雅间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王凌领着芸娘大壮走进了房间。
芸娘进屋看到父亲,又气又恼,许贵做了亏心事,偷瞄了一眼闺女,便低下了头。
马顺乐滋滋的瞅着芸娘,越看越高兴,一脸嘚瑟。
王凌厌烦的瞥了一眼马顺,目光落在赌场主管身上,从怀中掏出四五张银票,道:“曾管事,这是一百三十两,您高抬贵手,先放人,余下的钱小子想想办法,近日就给您送来。”
名叫曾管事的赌场主管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银票上还散发着一股胭脂香,笑道:“这百花楼的银子就是不一样,散着香,让人不管是看着还是闻着都舒服。”
“可惜这银子我收不得,因为许贵的欠账已经清了。”
“清了?!”
王凌蹙着眉头,心中疑惑。
曾主管指了指马顺道:“马少爷把许贵的欠账给还清了,所以你们应该谢谢马少爷。”
此话一出,王凌三人皆愣,许贵头低的快埋到地下了。
“小王八蛋,你又搞什么鬼?”
马顺听了刚想骂回去,但一想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得意道:“本少爷见许大叔困难,于是慷慨解囊,怎么?本少爷想要帮谁还要跟你打招呼?”
王凌知道马顺肯定在搞鬼,可这“广进赌场”是马顺他舅舅的底盘,实乃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既然欠账清了,那就先离开此地,至于马顺有什么招,日后接着便是。
“如此就多谢马少爷了,我们穷苦人家还有事,就不打扰马少爷雅兴了。”
王凌说着准备带许贵离开,却被赌场伙计堵住了去路。
“曾管事,这是什么意思?”
王凌阴沉的看向曾管事。
“许贵你可以带走,可芸娘今儿得留下来。”马顺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王凌歪着头,棱着眼道:“我发现这你孙子是记吃不记打,上次没收拾够你,今天还想挨收拾?”
一提上次的时候,马顺眼角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撇着嘴一副无赖样的拿出一张纸摆弄着。
“王凌,你小子少跟我咋咋呼呼的,我跟你说许贵可签了卖身契,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将芸娘卖进马府做本少爷的贴身丫鬟,从此刻起,芸娘便是马府的人,今日就要进马府。”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可以去官府作证,怎么着,你王凌一个‘百花楼’的马仔,难道比朝廷律法还厉害?”
芸娘听了仓皇失措,不敢相信的看向父亲,许贵哆哆嗦嗦道:“闺女,你不要怪爹,爹是被逼的。”
“爹,你怎么能这么做!”
芸娘见父亲承认,整个人都崩溃了,梨花带雨,悲伤欲绝。
王凌怒火中烧,怒道:“我现在就带芸娘走,有本事你们拦一烂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