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的小拳头不断的拍在他,实在是太痒了,她边笑边流泪,声音都多了几分娇羞的懊恼。
“该死的,你再碰我,我杀了你!”
男人手上一紧,安浅咯咯笑出了泪,她难受死了,她的腰是最不能碰的地方,一碰她就浑身发软。
“好,我不碰你。”
男人手一松,随意的后退了两步。
安浅身体一重,腰不痒了,可脚腕明显疼了不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是线圈缠着,只能向上托一托,她才能脱身。
可……
安浅郁闷的看着男人,咬着唇,懊恼无比。
她才不要让她帮!
坏透了!
男人随意的靠在推拉门旁,轻挑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她:“怎么?爷不碰你了,你还不乐意了?”
安浅别扭的放软了语气:“你……你过来帮帮我。”
“不行,你可是说了,碰你,你会……”
“再不过来,我还是会……”安浅嚣张的话脱口而出,对上他调侃的眼,立马换了语气,“你帮我,我会谢你!重谢!”
“这可是你求我的。”男人慵懒说着,双手扣在了她的腰上,安浅身体本能的一僵,有些发软,更痒的想笑。
男人用力一托,安浅脚下晃动,赶紧挣脱了那乱糟糟的一团线,一自由,她翻身下来,对着男人就是一脚踹过去。
“真是恩将仇报的小东西。”男人低低笑出声来,手一扣她的脚腕就卡向了自己。
安浅不备,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本能的撑住保持了距离,可她还是与他整个贴在了一起。
密不可分。
安浅虽说脸皮厚,可还是红透了,她没来得及挣脱他的怀抱,吊着的后遗症来了,大脑一阵眩晕,到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早乖一点,也不至于这么难受了。”
男人好笑,一弓腰,手臂撑住她的腿弯,就将人直接抱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的扔到了床上。
安浅难受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她卷上地上的薄被,一腿踢上男人。
敢占她便宜,找死!
男人不以为然的抓住她的腿,单手就按在了床上:“我说你这小女人,脾气也太坏了,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占便宜的大尾巴狼,你还在我对你好脾气?”安浅冷哼。
“呵……”男人低笑出声,“你说的对,我还真是……”
“嘭——”
一声巨响,门被撞开,还伴随着嚣张的声音:“查!给我找,那女人绝对在这里!”
“龙少爷,您别闹了,里面的人民得罪不起啊!”一个焦急的声音不断的劝阻着,“龙少爷,你真的不能进,会惹麻烦的,求您了!”
安浅低咒了一句,翻身就躲进了浴室,见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落荒而逃,她双手合十,非常没骨气的撒娇求饶:“美人儿先生救人救到底,千万别让他进来啊!”
也不管男人答不答应,安浅直接钻进了浴室里,光明正大的开了花洒。
容历微挑了桃花眼,懒懒的收起了嘴角的弧度,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小女人才由着她胡闹,可不代表,他喜欢让多余的人进了他的地盘。
“臭女人你出来,你绝对躲在这里!”龙旭尧把整个酒店都翻了个遍,可就除了这里了,他也看了,就这里还能躲躲。
“龙少爷,我求求您了,您赶紧离开吧,这的人,咱真不能得罪了啊!”
酒店经理都快哭了,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这里住的人绝对不能让人来打扰,他这下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龙旭尧一把推开酒店经理,让身后的保镖搜:“赶紧给我搜,今天必须找出来那女人!”
容历缓缓走出来,保镖们突然顿住。
他双手插在睡裤里,踩着拖着,随意懒漫,可气势却极为骇人。
龙旭尧一见到容历,先是别他的冰冷的气势吓到,再被他那张精美的脸惊到,他从没见过如此俊美不凡又矜贵无双的男人。
容历凉凉睨了眼龙旭尧,淡漠的勾唇:“滚出去。”
“哼,让我滚出去,也得等找到了本少爷的女人!你们还傻愣着干嘛,搜!浴室不是有人吗,赶紧去!”
龙旭尧长这么大,嚣张惯了,他还没怕过什么人,就算看出他可能有身份,他也不怕。
保镖们犹豫了下,就直接开始搜。
容历唇角渐沉,他漫步向前,一脚就将一个高大壮硕的保镖提了出去。
龙旭尧吓了一跳,那保镖将近两百斤,竟然没顶住他的一脚。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穿着管家服的男人,那带着黑边的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一笑很温柔,连声音都让人舒服,他是容历的执事沈潋。
“九爷,您没事吧?”
容历有洁癖,这会已经犯了,他沉着脸道:“把这些细菌扔出去。”
“细菌?”龙旭尧怒了,“你说谁是细菌,谁……啊——”
龙旭尧话还没说完,沈潋就动了,抬手就抓住他,直接扔出了门。
“该死的!本少爷……啊——你们压到本少爷了!”
龙旭尧刚爬起来,就被迎面扔出来的保镖砸了个正着,他怒视着沈潋,就像看怪物一样,他看着清瘦,可竟然能把两百斤左右的男人直接扔出来!
沈潋将人全都扔出来,站在门前,抬了下眼镜,笑看着愤怒的龙旭尧:“龙少爷,您的父亲在半个小时前就在找您,您再不去,可能会被禁足。”
一听禁足,龙旭尧脸变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还有,里面的臭男人是谁!”
沈潋双眸泛起凉意,他低声笑道:“龙少爷,再浪费时间,您可能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龙旭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父亲有事没事就禁足,他低咒了句,不甘愿的离开。
沈潋脸她离开,这才进了门。
容历此刻赤脚站在地毯上,拖鞋被他厌恶的踢到了一旁,他见他进来,蹙眉道:“全换了,顺便让人送套女人衣服来,素色,要保守。”
说完,也不看沈潋,人就进去了。
沈潋默默看了眼天台上乱糟糟的一团线,若有所思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