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栋两层的大别墅,二楼有一个开阔的大阳台,二楼阳台门一直紧闭着,从二楼的窗口望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仔细一看,好像从里面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
车刚开进去,开门人就立马将门又关上了。
王奕心中纳闷,怎么搞的像个监狱……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公司。
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前,从别墅里面涌出来七八个人,手拿武器围在了车的旁边。
王奕心中一凛,意识已经放在了储物空间了,有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拿出左轮手枪拼命。
阿ken似乎看出了王奕的紧张,笑着说没事。
王奕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下车吧,公司到了。”小白说道,自己也走下了车。
后座的男人将苦逼脸的眼罩摘下,打开车门将他推了出去。
这次的动作直接是粗暴强硬,接着我们和他也一起下了车。
苦逼脸直接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走出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笑道:
“欢迎来到公司!”
苦逼脸看了一眼周围,高高的围墙,手执武器的几个打手,这哪里是公司,他的嘴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废物,20万筹码一天就输没了。”
给苦逼脸带上眼罩的人吐了口口水,骂道。
“把裤兜里所有东西全部掏出来,手表什么的也摘下来!然后将衣服裤子脱光。”
一个长得很壮的男人看向苦逼脸和我,看来阿ken他是认识的。
“董鹏,这是我兄弟。”
我还没说话,阿ken先出声了,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没眼力见,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王奕第一次见到阿ken用这种语气说话,一向随和开朗的他为了自己都快发飙了,心中还挺感动的。
“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被叫做董鹏的人向我道了声歉,然后看向苦逼脸。
“不脱?”
苦逼脸的手机和手表还有证件全被收了起来装进了一个袋子里,但是苦逼脸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个正常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裤子还是很不好意思,于是愣着没有脱。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董鹏突然暴起,一脚将苦逼脸踹飞几米远。
苦逼脸摔在地上痛苦的哼哼,其他的几个小弟也一拥而上,拿着木棍狠狠的往苦逼脸身上招呼,苦逼脸被打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痛的哀嚎起来。
打了几分钟苦逼脸也不嚎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几个人将他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部扒了,只留了一条底裤。
接着其中一个人从腰间掏出了一副银手镯,非常正规的银手镯,直接将苦逼脸双手拷了起来。
苦逼脸几乎都快站不起来了,两个人把住他的两个手臂将他拖进了别墅。
很多人身上的气势其实很明显,比如王奕面前这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这帮人中的老大。
三四十岁的年纪,喜怒不形于色,长相不凶不善,站在那里有一股独特的气势威慑众人。
“ken哥,怎么这次带个朋友过来呀?”
老大开口了,阿ken用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回应他,说道:
“欧哥,不用这样称呼我吧,带他见见世面嘛。”
“欧哥,久仰大名,叫我阿奕就行!”
王奕虽然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欧哥,不过到了人家的地盘好话还是要说的。
“哈哈,你比阿ken有礼貌多了,我很喜欢!”
欧哥大笑道,招呼我们进别墅。
进了别墅才发现装修其实很普通,一楼大厅很简易,摆着一张茶桌,上面有各种茶具,几张凳子,左右两边各两个房间,左边有一道楼梯能上二楼。
王奕有点纳闷,看不出来这伙人在这干什么。
直到上了二楼才知道这特么这不是绑架吗?
其中一个房间内。
一伙人坐在一张大床上磕着瓜子聊天,床上放着各种木棍铁棍,地下铺了满地的榻榻米,一堆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人,带着手镯背靠着墙端正的坐着。
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没有一点精神。
先上来的董鹏坐在床上握着一把霰弹枪,正在给他们讲规矩。
“在这里,有两条规矩。
第一,不能开口说话,一个字都不行,有事举手打报告。
第二,每天早上轮流给家人打电话,叫他们还钱!每天还钱的人有饭吃,有觉睡!没到钱,啥也没有,一人十下棍子。”
王奕听的有点懵。这特么比坐牢还特么惨。
“你们要记住,是你们借了我们的钱!自己去赌输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那就别怪我们把你们当成骗子处理!没钱还借什么钱?”
王奕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来,有钱还借你的钱干什么。
懒得听这些歪理,王奕耳朵直接选择性的将他说的话都过滤掉了。
原来这帮人是在放高利,还是这样的高利。
王奕将目光放在了董鹏拿的那支霰弹枪上,经过拥有枪斗术和精通级枪械精通的王奕一眼就看出来这把东西是自制的土式喷子。
离近了杀伤力极大。
不过容易炸膛。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应该只是为了震慑在地下坐着的那些人。
刚上来的苦逼脸坐在了一个墙角,看见董鹏手里的这东西那张脸更扭曲更苦逼了。
王奕看了觉得十分喜感。
这些打手本来有新人上来就要教训一下那些不还钱的老人,给新人看看不还钱的下场,结果苦逼脸刚刚不听话,所以董鹏现在打算拿苦逼脸来收拾。
董鹏走过去将苦逼脸揪了出来摔在地上,手中的喷子已经放起来了,换成了一根木棍。
王奕捂了捂眼表示看不下去这么可怕的镜头,于是掉头走出了这个房间。
身后传来凄惨的哀嚎声。但是没一会就变成了很沉闷的呜呜声,应该是嘴里被塞进了毛巾。
阿ken和欧哥正在二楼的阳台上坐着喝茶聊天,似乎对房间里的事一点不在意。
王奕过去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坐下来和他们聊天。
独自转悠了一会王奕发现左边还有一个房间,门口还有个人坐着玩手机。
“兄弟,你这坐着干嘛呢?”
王奕给他递了根烟,问道。
“女客人,也不好和男人堆一起,单独放一个房间。”
男人显然知道王奕是阿ken朋友,所以很客气,接过烟抽了起来。
“还有女人来玩?”
男人听到这话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将王奕拉近小声说道:
“她不是,他是那个小白骗过来的,听说是以什么打工的名义,骗过来之后就和她要路费,各种费用,两万块钱。”
“这不是绑架吗?”
“也不算,她是自己过来的,她来了不愿意赌也不强迫,就是还路费,那个小白忒不是东西了,只会忽悠人过来,然后要路费。”
“哦?你们和那个小白还不是一伙的?”
“是,但是分工不一样,不妨碍我们鄙视他,哈哈哈!”
王奕也笑了起来,他也很不喜欢那个小白,太过阴沉,嘴上笑嘻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过了解,那个女孩还没还钱,父母也不在世了,亲戚也不怎么管她,和家里人打电话都是一直在推搪。
听到父母双亡王奕就有种感同身受的情绪,经过男人同意王奕进房间准备和她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