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幔照进卧室,千羽感受到了温暖,那是一种久违的温馨感。
睡眼惺忪的千羽,走下床,不着寸缕,随手拉开了窗幔,这时阳光肆意的照了进来,千羽古铜的肌肤,健硕的肌肉就这样呈现在了阳光下。
不得不说,千羽的身材还是不错的,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油然而生。
活着真好,千羽这样想着。
忽然之间感觉有点疲惫,千羽有些想不通,虽然那个梦已经好长时间了,折腾千羽也挺厉害的,但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累。
感觉到了不对劲,千羽努力去回想自己昨晚的梦魇,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梦里有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梦境到底有多真实呢,从千羽醒来,浑身湿透了的情形,就可以看出梦的可怕,可怕的应该不是梦境本身,而是那种对未知事情不解的困惑。
越想越头疼的千羽索性不想了,他又开解了自己一次,说是太累了。于是他起床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努力使自己的头脑清晰了一点,拿着书就去了图书馆。这样的生活对于千羽来说早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累归累,今天的他还是很兴奋的。
因为今天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写完自己写的那本小说今天要更新的章节,现在有点灵感的他,比自己中了六合彩头奖都高兴。
匆匆忙忙带了点吃的,在路上狼吞虎咽了一番,赶到图书馆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没有人占座。
冷冷清清的图书馆,只有馆长一人在前台打着盹,安静的环境里,最适合构思文章了,千羽窃喜。
虽然千羽进来很小心翼翼,但是脚步声还是吵醒了馆长,馆长瞪着大眼看着千羽,那眼色像洞穿了他的内心似的,看得他直发毛。
尴尬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加紧脚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静了片刻之后,一天的写作就开始了。
摊开书,打开笔记本,开始写起小说来,一直在自己脑海里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天,天很冷,那个美丽的姑娘,就这样,身上不着片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呢,愤恨,不满,又不甘。
这个负心的男人,就这样扬长而去了,头都没有回,为了那个并不爱的女人,但是她给了他想要的。
名利,钱权,肮脏的交易终究会毁了他,他或许是罪有应得。
但是在他被毁之前,他竟然毁了这个跟了他十年的女人,简直是禽兽不如的一个人。”
写到这里,千羽有些愤恨了,这个挨千刀的,我要刮了他。
手里攥着的笔,不由得握得更紧,笔尖戳破了笔记本,愤恨的心情不能平复,千羽闭上了眼睛。
不经意间,睁开眼,抬头,好奇怪啊,一个长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姑娘,正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或许是千羽的动作吓着她了吧,因为她一脸错愕。
但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刚才貌似并没有人啊?
千羽有些震惊。
转头看了看馆长,馆长眯着眼,睡的正香,但是馆长并没有真正睡着,他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他也在揣摩这女孩是要干什么。
女孩不是人,他知道。灵识告诉他,她接近眼前这个男孩是有目的的,他不说,不管,只是想知道女孩的目的。
“千羽,千羽,千羽……”
久远的声音响起,千羽有些恍惚。
幻觉,一定是幻觉,千羽摇了摇头,清醒了,声音也没有了,但是那个美丽的女孩却还站在了他身后。
“同学,你没事吧?”
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的问到。
千羽一惊,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到自己背后的,一时有些恍惚。
正想发火,回头一看,那是如水一般的关怀和如花一般的微笑。
马上刚出嗓子眼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马上没有了脾气。
“没事,谢谢关心,只是有些疲惫罢了,休息一下就好,我叫千羽,你叫什么名字?”
千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你就是校里的大才子,千羽啊!闻名不如见面。
我叫小玲,大家都叫我玲儿,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小玲有些激动的说着,“我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
“当然可以,欢迎,但是貌似我得完成我今天的章节,就先不陪你聊了,抱歉。”
千羽不好意思地说着。
时间一晃,一下午过去了,千羽看看表,已经晚上7点了,外面也黑了下来。
千羽又看了看小玲,姑娘正在安静的看着书,仿佛忘了自我。
认真的女孩,好漂亮啊,千羽有些痴迷了。
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几分钟,千羽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别过头,看看窗外,窗外的天已黑。
一天的写作生活又过去了,千羽起身说道:
“小玲,我先走了,明天要是有机会再见。拜!”
千羽拿好自己的东西走了,但是心中有说不出的欣喜,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女孩子坐这么近交流。
不爱说话的千羽,文文静静的,给人的感觉很高冷。但是其实这只是因为他和别人不熟,如果熟络起来其实也是一个很外向的人。
此时馆长已经不见了,或许是上卫生间去了吧,千羽想着,没有回头出去了。
但是他却没有看到,当他跨出图书馆的小门时,小玲看着他的背影,邪邪的笑了。
小玲的出现是那样的自然,以至于千羽根本没有多想。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在他的心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是细细想来,为什么小玲的出现和那声梦境里的话语几乎是同时呢,他平时在别的时间里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么巧合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其实他也是有些不解的,只是太费脑,他没有理会罢了。
而且从另一个侧面想,一个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的女孩子,你又能怀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