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之人听到大殿内的惊叫,都齐齐一顿,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问,要不要进去查看。
可是想到刚才皇上进门前的那句话,又打消了念头。
喜巧焦急的上前一步,想要进去,却被侍卫拦住,只能无奈在原地打转。
大殿内,君丞止眉头紧皱,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手捂住下体。
“我的初吻,啊,居然,居然被你这个家伙……”顾锦瑟气得恨不得杀了对方,怒目的扫了一眼床边的人,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刚才那一声惊叫,不是出自床上之人,而是君丞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女人敢对他的命根子下手。
看到顾锦瑟擦嘴的动作,眼眸中带着一丝厌恶,君丞止某个地方疼了一下,不顾下体的疼痛,挺直了身子,冷冷的说道:“少在朕这装清纯,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侍寝是你的本分。”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后宫的妃子,那一个不是千方百计想爬上龙床,有的更是不惜大打出手。
可眼前之人,对自己没有一丝的爱慕,自己刚才那点涟漪,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
他怎么忘了,她可是顾和的女儿,怎么会真的对自己动心。
看着皇上出了凤倾宫,喜巧快步走了进去,进皇后脸色郁结,上前问道:“娘娘,皇上怎么了,怎么气冲冲的走了?”
“他还有脸生气,该生气的是我。”顾锦瑟猛地站起身,看着门口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色狼,变态。”
转眸看向喜巧道:“我要刷牙,不,我要消毒。浑身消毒。”
自己保留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被君丞止这家伙给夺走了,想想都郁闷,真是阴沟里翻船,若是让以前的同事知道,自己居然被一个小男生调戏,尊严何在。
啊……各种的不爽。
喜巧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怎么今日皇上和皇后都如此怪怪的。
当天晚上,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大家都猜猜,到底是什么事,让帝后大打出手。
听皇上寝宫里的太监说,皇上从凤倾宫回来后,便让太医院的人进了寝宫,至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清楚,除了皇上和太医本人。
“你听说了吗?好像是凤倾宫的那位,把皇上给打了。”
“啊,打皇上?不要命了。”
“切,你懂什么,凤倾宫的那位,可是九千岁的女儿,有什么不敢的。”
小太监会意的点了点头:“也对,九千岁可是东厂厂公。”
“难道皇上就这么忍了?”
“哪能啊,你没发现,自从那日皇上出了凤倾宫后,便再也没有进去过吗?”
两个小太监窝在石柱后切切私语,却不想,他们刚才的话,全部落入经过人之耳。
冬儿疾步往回走,到了宫门口,缓了口气,才抬腿进了大殿。
“喜巧姐姐。”冬儿见到来人,上前行礼。她是凤倾宫二等宫女,只能在大殿外面伺候,大殿内的事,都归喜巧掌管,她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也是凤倾宫的一等宫娥。
喜巧点了点头,沉稳的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在凤倾宫除了皇后,就是喜巧权利最大,对待下人,自是端着架子。
冬儿上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喜巧神色大变,笃定的问道:“你确定这是真的?”
“冬儿不敢扯谎,姐姐大可随便找个人问问,便知分晓。”
“你先在这候着,我进去禀报娘娘。”
“是。”
喜巧转身进了内殿。
顾锦瑟百无聊赖的躺在贵妃椅上,拿着矮几上的水果,慵懒的吃着。
喜巧上前行礼:“娘娘。”
“嗯,有事?”顾锦瑟惬意的吃着水果,感觉这种坐吃等死的感觉很不错,以前整日忙的连个坐的机会都没有,从来不知道,在温暖的午后,躺在软榻上,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真是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大好时光。
“这”喜巧犹豫了一下,抬了抬眼皮,见娘娘心情很好,才大着胆子说道:“娘娘,现在宫里都在传,您把皇上给打了。”
“嗯,还有别的吗?”
喜巧一顿,这还不严重啊,打皇上,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娘娘,您不会真的把皇上给打了吧。”
“他欠打。”
顾锦瑟扫了一眼身边的人,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不可以吗?”
“不是,娘娘,那可是皇上,万一,若是……”
“哎呀,这都过去一天了,皇上可有惩罚本宫?”
喜巧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还有别的事吗?”
“可任由宫里的人嚼舌根,对娘娘影响不好,若是有心人挑拨,皇上岂不是……。”
“让他们去说,嘴长在人家脸上,能堵住一个,还能堵住所有人?”顾锦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明显是撵人的意思。
她可不想任何人打扰到她的美好时光。特别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拿起一粒葡萄放入嘴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真甜。”
喜巧无奈的退出内殿。
冬儿听到动静,快速回到原地,低头。
见喜巧出来才若无其事的迎了上去:“姐姐,娘娘怎么说,可是要惩治那些嚼舌根的人,奴婢这就去扒了那些人的舌头。”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娘娘做主了。”喜巧怒目抬了抬眼皮:“娘娘自有主张,你退下。”
冬儿屈膝行礼,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退出凤倾宫。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娘娘身边的丫头嘛。”冬儿出了大殿,拐了个弯,抱怨道。
想到刚才自己在殿内听到的话,觉得有些奇怪。
以前娘娘若是遇到有人背后说她坏话,早气冲冲的带着人去理论,在或者,直接把人带到面前,看着对方的舌头被拔下来。
这样方能解心头之恨。
今日之事,关系到皇上对娘娘的态度,那可是娘娘最爱的皇上,怎么娘娘一点都不着急,反倒,反倒满不在乎。
冬儿摇了摇头,不在去想。
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条,快步走到墙根,见没人,抽出其中一块砖,把纸条放进去。然后在被砖放好。
转身整了整衣袖,若无其事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