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云对洪宇怒目而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仅讽刺自己父亲的腿疾,而且还张嘴就试探父亲的修为,简直犯了武道中人的大忌!
无论这小子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敢在张家地盘放肆,简直是胆子肥上天了,整个深宝市,么有人敢放胆这么做,必须要让他吃点教训!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话!”
张天云愤怒地一拍红木茶几,只见一米多长的茶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一道深痕,像蛇一样,蜿蜒爬向洪宇!
气劲外放!
要知道,只有武徒巅峰,才可能做到这一步!
红木茶几坚实无比,这气劲如果劈在人身上,恐怕可以直接将一个大活人砍成两半,气劲外放,隔空伤人,非武者不可为!
这一下,把唐氏姐妹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数步,惊魂未定地看向张天云。
她们完全没想到张董事长会发这么大的火,也没想到张天云有这等本事,这简直太恐怖了!张天云就是在警告洪宇,要是再敢乱说话,就让他没命走出去!
然而洪宇却像没事人一样,似笑非笑地盯着张天云:“张总,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把两位女士吓坏了。”
只见红木茶几前的裂缝,深入五六十公分,直入地面,一直延伸到洪宇脚边。
然而,洪宇却像没看到一般,气定神闲地拿起茶杯,用手指弹了一下,水滴连同茶叶,一同飞了出去!
“嗡!”
只听见一阵刺耳蜂鸣,水滴如同子弹般,飞驰向张天云,而对方眉头一蹙,慌忙躲开,却被接连飞来的茶叶,划破了衣袖,割出了一道细小血痕!
飞叶为刃!
这家伙也是武者,而且实力不弱,一滴水,一片叶子都可作武器伤人,而且自己完全无法抵挡,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这次轮到张天云震惊了,等他反应过来,血渍已经沿着他的手臂,淌到了地上!
他连忙捂住伤处,震怒道:“你到底是谁!来张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据他所知,整个深宝市,能敌过自己和张老爷子的人,凤毛麟角。深宝市的武道中人,自己也都一清二楚,而眼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名不见经传,今天他故意上门挑衅,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此时,不但唐氏姐妹,就连张梓茗都惊呆了。
她一直以为,这个小流氓模样的家伙,就是个逃课挂科,混日子的普通学生而已,谁知道他竟然有本事打伤自己的父亲!
要知道,父亲早已到了武徒巅峰,与爷爷张成文的实力不相上下,至少在深宝市,还没听说过谁旗鼓相当的!
洪宇见张天云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痞笑道:“我只是回礼而已,你们张家人这样待客,我当然要这样回应啊。”
张天云被洪宇的态度激怒了,认定这家伙今天就是上门来找事的!
毕竟武道中人,竞争激烈,说不定这小子,就是为了扬名才找上张家,这一战传出去,在深宝想不出名都难了!
他一怒之下,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势,眨眼之间,便到了洪宇面前,一拳轰出!
“轰!”
一声恐怖的空气爆破声响起,张天云的拳头,直抵洪宇的额头!
“收!”
然而,洪宇依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慢悠悠地举起手掌,接下了张天云的一拳!
张天云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了海绵上,拳风被硬生生地吸住,对方的劲力,好似幽深海洋,跟本探不到底!
“你到底是谁,来张家做什么!”
张天云怒喝一声,又是一拳,恐怖的气劲击碎空气,直击洪宇头顶!
洪宇没有回答,依旧露出一丝痞笑,一掌迎上,看似软弱无力,却硬生生将张天云推倒在地上,喉头涌上一阵腥甜!
如此恐怖的内劲,如同黑洞,完全将张天云的气劲吸收!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洪宇这家伙,看起来其貌不扬,实质上,实力完全碾压张天云!
怎么可能,他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而已!
武道之途,无比艰辛,许多人终其一生,都迈不出一步 ,张天云将近五十,达到武徒巅峰,全靠天赋和毅力,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力远在张天云之上,深不可测,有多恐怖,不言而喻!
张梓茗见自己父亲受伤,惊得轻呼了一声,唐氏姐妹更是捂住嘴巴,震惊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当场打伤天云国际的董事长,深宝市商会的会长,洪宇这家伙,是不想在深宝市活下去了吧,可是他想死别拽着唐家呀!
张天云挣扎数下,牙关带血,向洪宇怒目而视,他怀疑洪宇这家伙,是不是专门找上门来,对张家不利!
正当双方剑跋扈张之时,张老爷子一拄拐杖道:“天云,不得无礼!洪先生,请上座。”
说罢,张成文一瘸一拐地走到洪宇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后生,好本事,好本事啊!”
洪宇闻言,倒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走到红木桌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躺在地上的大叔,看看,你爹才是个明白人,刚才好好说话,也不至于动手嘛!”
“我人是被你们硬拉过来的,一来就对我动手,我这人从来不吃亏,你打我,我肯定要打回去的,这叫礼尚往来,你一个快五十岁的人打不过我,还向我干瞪眼,有意思吗,有本事再起来把我揍趴下,我保准一句话都不多说,还说是董事长,那么小气……”
洪宇一阵吐槽,让在场之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家伙完全就是街边混混的逻辑,拳头硬就是真理,如此粗鄙直率,却放之四海而皆准。
“洪先生,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张成文笑着看向洪宇,让人给他上了三品杯,正宗的狮峰龙井泡了三道,亲自将一冽清泉倒入他的杯中。
“父亲!小心这家伙!”
张天云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人生到五十虚岁,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被一个小年轻当众打脸,这家伙显然心怀不轨,父亲却还对他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