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在外面一直吹着,很快就有一场大雨瓢泼而来,天空压的很低,连院子里的梨花都被吹的七零八落。
洛汐跪在景行殿外,单薄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她已经跪了多久?她记不清了。可是凤夜栩依旧不肯见她。
“夫人,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侍女沧菊着急地站在边上:““仙君他不会见你的,等明夫人醒了,说不定……”
洛汐摇了摇头,眼眸里闪过一丝悲戚,又磕了个头:““仙君,我知道你听得到,求你听我解释……”
洛汐和凤夜栩已经成婚一年多,可是依旧尊敬地称他一声仙君,而非夫君。因为他厌恶她,连娶她都是迫不得已的。
“吱呀”一声宫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解释?呵,如今昏迷不醒的不是你,你要如何解释?”凤夜栩的声音冷冷地传出来,随即出现在了门口,一身玄色衣袍上金丝勾勒的纹路极是好看。
洛汐抬眸直视着凤夜栩,对上他冰冷不耐的眼神:““把明夫人许配给东流君是天帝的决定,不是我……我也没想到明夫人会想不开。”
“如果不是你,天帝会拆散我们?”凤夜栩冷嗤了一声,恨不得掐死她:““你已经嫁入凤凰宫了,抢了明兰正妻的位置了,还想要怎么样?”
“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是不是?”
洛汐心里有些涩然:““不,我没有。”
“是因为我不肯碰你,所以怀恨在心?”凤夜栩眼里涌动着滔天怒火,语气嘲讽:““这九重天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恶心的女人!”
沧菊看到场面失控也跪了下来:““仙君,夫人这一年被你罚禁足在木槿院,没有出门半步,夫人真的是无辜的。”
洛汐嫁入凤凰宫就被软禁在一方院子里,沦为天界笑柄,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无辜?她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纠缠不清,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无辜?”凤夜栩看着洛汐脸色愈发苍白,心里闪过一丝快意:““那我就成全你。”
“你想做什么?”洛汐忍着眼底的温热,她知道她再说什么凤夜栩都不会相信她了。咬着嘴唇,固守着最后一点尊严。
凤夜栩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把洛汐从地上拽起,往寝宫偏殿走。
“凤夜栩,你放开我!”洛汐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眼泪也忍不住簌簌落下。手腕被钳制的生疼,可是心里更疼。
她初见凤夜栩,是在黄泉之畔,百里彼岸花海里,对满身伤痕的凤夜栩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如今她却后悔极了,她不该和凤夜栩纠缠不清,不该为了他离开冥界,不该在天帝下旨赐婚时点了头。
因为,曾经对她笑,说要娶她的凤夜栩,早已经把她忘记的一干二净,对另外一个女人情根深种。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把玩笑话当真。
“我和明兰那么痛苦,凭什么你还可以淡然自若的活着,博取所有人的同情?”凤夜栩毫不留情地把洛汐甩进侧殿,关上门殿门,一步步走向狼狈的洛汐。
洛汐被甩在地上,额头磕在沉木案上,眼前有些发黑:““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凤夜栩半蹲下,长袍迤在冰冷的地上,捏着洛汐的下巴,冷笑了一声:““天帝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取悦他的,恩?他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你不要想的那么龌龊!”洛汐咬着下唇,眼里闪过一丝屈辱。
“龌龊?有你龌龊吗?”
凤夜栩眸光越来越冷,把她压在案上,强迫她背对着自己,把她的长裙往腰上一推,不顾洛汐的挣扎和反抗就强行从后面进去了。
“你说过不会碰我……凤夜栩……”洛汐勉强支撑着身子,承受着凤夜栩粗暴的行为:““疼……”
她没想到第一次会是这样屈辱的场景,疼的脸色惨白,好看的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知道疼?”凤夜栩轻蔑一笑,不仅没有半分怜惜,反而还加快了动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装什么清纯?”
洛汐开始有些恨他了,恨他的无情,也恨自己的软弱。
“你为什么没有死在黄泉畔!”
凤夜栩动作停顿了一下,缓而眼神更加冷漠:““怎么?听说过我以前的事情?呵,我怎么这么轻易就遂了你的意?”
“这么折磨我,你开心吗?”洛汐只觉得身体像是被野兽撕裂了一样的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凤夜栩抽身出来,看着衣着凌乱的洛汐,厌恶地皱了皱眉,觉得讽刺得很:““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凤夜栩说完没有多看洛汐一眼,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侧殿,留下一室萎靡的气息。
“自找的。”洛汐低着头喃喃,长发挡住了惨白的脸,挡住她的满脸泪痕,声音有些颤抖:““确实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