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噜!
她都看到了什么?!
这整整一个衣柜挂着的都是什么鬼?!
这就是所谓的睡衣?
这一堆一根绳两块布的,难道不是情趣内衣?
穆于清摸摸鼻子古怪的看了南绪言一眼,“那啥,你口味挺特别啊。”
“不…不是…我…”南绪言不知道怎么解释。
“知道不是你,借你睡衣我穿。”说着就去翻他的衣柜,胡乱拿了一件就进了浴室。
南绪言换了睡衣靠坐在床上看书,听着浴室传来的声音有些烦躁。
穆于清穿着南绪言的睡袍别扭的走出来,睡袍太大就像是挂在她身上一样,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长发披在脑后还滴着水。
南绪言下床,拿了吹风机坐在床边,示意她过来。
穆于清想起刚才的吻有点不自然,站在床边没动,“吹风机给我,我去那边吹。”
南绪言哪里理她,一把扯过她坐到自己腿上就给她吹头发,穆于清坐在他腿上有些不安,扭动几下想要下来,南绪言眼睛一热按住她:“别动。”声音微哑。
穆于清嘟着嘴坐在他腿上,她很不满但也不安。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
穆于清甩走脑子里的想法,又想起那个玉镯,急急问道:“那个手镯怎么办?”
南绪言盯着面前刚沐浴好的女人,唇红齿白面颊粉红,湿漉漉的眼睛分外明亮,不由一阵燥热。
“什么怎么办?”
“玉镯啊,那是给你妻子的,我不能要。”
“你不就是我妻子?”
“我们是要离婚的!”穆于清气极。
“我们南家,不允离婚。”南绪言淡淡应了。
穆于清哑然。
南绪言的大手穿插在她的发间,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要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多好,没有争锋相对,没有设法逃离。
“戴着吧,你手很漂亮。”
吹干头发,穆于清又陷入难题。
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单人沙发,单人沙发仅容一人坐着躺不了人,难道要跟他同床共枕?
穆于清摇摇头,算了,坐一夜吧,忍忍就过了。
刚在沙发坐下,就被南绪言大力拉起来,撞上了他的胸膛。
她抬头看他,“干什么?”
“你想在沙发上过一夜?”声音冷得像寒冰。刚才明明挺温柔的啊。
南绪言看她坐在沙发上没来由的愤怒,她就这么抗拒他?
“只有一张床啊。”穆于清低头小声回话。
“床够大,多你一个不成问题!”
穆于清扁嘴,睡就睡!
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躺到床边,留下一大块地方。南绪言皱眉,忍住心中怒火,这是自己要的人,得忍。
南绪言生平第一次嫌床太大,床小就可以挨着她了。
穆于清哪里知道他想什么,她浑身僵硬毫无睡意,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很尴尬。
这就要同床共枕了吗?
卧室充满了他的男性气息,第一次与男人同床,她很不安,即使这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南绪言关了灯,一室漆黑。
穆于清有些不习惯,“床头灯可以开一盏吗?”
南绪言深深看她一眼,把床头灯打开,随即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穆于清低呼:“你干什么?!”
南绪言邪魅一笑,“当然是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穆于清想起那个吻,眼神不自然地撇开。
“不…”还没说完她的唇就已经被堵住,南绪言来势汹汹地吻着她,借着床头灯的微光,穆于清看见他的眼睛满是情欲,下意识就推开他。
力气不够没推开,柔弱无骨的手抵在他胸膛,却把南绪言成功惹火了,南绪言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呼吸。”南绪言沙哑着声音。
这个笨女人,连呼吸都不会。
穆于清在这空档大口喘气,男人又再次封住了她的唇。穆于清被吻得全身战栗,惊慌席卷了整个人,突然胸口一凉,睡袍被他扯开...
“不要,不要…”穆于清低啜。
南绪言猛然惊醒,看着身下睡袍散乱眼眶发红的穆于清,脑子瞬间清醒。
他做了什么?!
他搂住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对不起。”
穆于清拉好睡袍,翻过身不理他。
“抱歉,是我不对。”
“睡吧,明天还要演戏。”
苦涩涌上南绪言心头,对她而言,回南家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乖顺的她原来是在演戏?
南绪言看着侧身躺在他身旁的她,眼神悲伤。
穆于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南绪言给她盖好凉被就闭上了眼。
半夜穆于清迷迷糊糊的抱住他不撒手,南绪言睁眼看她,她双目紧闭红唇微嘟缩在他怀里,像只乖顺的猫咪格外惹人疼爱。南绪言弯了弯唇,妖精,专门来磨我的。
穆于清睡到八点才醒,睁开眼睛就看见南绪言闭着眼俨然还没睡醒。动了下身子才发现自己抱着他劲瘦的腰,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赶紧收回手,又抬眼看了看睡着的男人,呼,幸好没醒,要不然多难为情。
男人睡着的样子相当无害,仿若神袛,薄唇微抿,穆于清又想起他的吻,不由自主伸手去抚摸他的唇,真软,再摸摸他的脸,皮肤真好,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穆于清正感叹着突然撞进了一双幽深的黑眸。
他醒了!!穆于清赶紧收回手,顺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好看吗?”刚睡醒的南绪言声音有些哑。
“什…什么?”穆于清索性装傻到底。
他抓过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好看吗?嗯?”
原来他都看到了?!穆于清懊恼不已,摸他干什么?
“好看,至少没见过比你好看的人。”
这是实话。
南绪言笑了笑,“你也好看,我很喜欢。”
穆于清收回手,下了床。
穆于清站在衣柜前挑衣服,不得不说韩雪芙衣品不错,给穆于清准备的衣服都很好看,简洁又大方,又恰到好处地凸显她的身材。
南绪言下床从身后抱住她,察觉到她身体一僵把她转过来扣住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于清,昨晚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不会强迫你。你别生气。”
穆于清也没生气,她只是害怕,他们是夫妻,尽管会离婚,但在结婚期间做这些亲密之事无可厚非。
穆于清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