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神洲,滴水涯,滴水涯禅宗。
辉煌的禅殿内,正前方的佛像闪耀着奕奕金光,仿佛永远不会暗淡。佛像前盘膝坐着三位老僧,须发皆白,满脸皱纹。
蓦然间,居中的老僧双眼慢慢睁开,看似浑浊的眼中仿佛包含了无尽土地、山川。“两位师弟,是否感受到了什么?”
两侧的老僧听闻此言,也缓缓睁开双眼,左侧老僧道:“方丈师兄,愚弟未曾有何感应。”右侧老僧道:“秉方丈师兄,我主修六感之耳,至神阶后,足未出户,对天下大事皆有模糊感应,只是方才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危机,似山崩地裂,又似轻鸿拂面,愚弟也猜不透其中要旨。”
两侧老僧言罢,皆朝方丈侧微微侧身低头。
“两位师弟,方才冥冥之中,仿佛整个世界之时间,空间略微出现了一丝变化,我细细感应,又无发现任何异常。略一推算,朗朗乾坤却也并无异样,然内心总有一丝不安。”
这几句话虽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旁边两位老僧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方丈自小就在滴水涯禅宗修行,至今已近百年的修为,更是滴水涯百年来修为心性最佳之人,居然还有一丝的不安!
右侧老僧不禁问道:“如此,敢问方丈师兄意欲如何?”
方丈缓缓自蒲团起身,对眼前的佛像合十下拜。然后转过身,说道:“空智,空德两位师弟,我们闭关已十年,现在,是我们出关的时候了。”
“是,方丈师兄。”
东胜神洲,万佛寺,万佛殿。
宏伟的殿中万佛林立,居中,有一位老僧闭目而坐,老僧虽白眉垂肩,却面色红润。
缓缓地,长眉老僧睁开了双眼,转头望向滴水涯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滴水涯禅宗的空明方丈出关了?看来我所感应的不假,或许,世间将要有一场大的浩劫了吧。”
……
南瞻部洲,无量山,无量观
无量山顶,白云皑皑,清风吹拂,青石青瓦的无量观更显得仿佛仙境中的宫殿。而与之不相称的是,无量观的石阶前,半坐半卧着一个邋遢道士,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一整条猪腿,边喝边啃,满手满嘴满脸的油腻。
虽如此,无量观门前的路过的大大小小道士确是对此人毕恭毕敬,路过的时候都要停下微微鞠躬,师叔,师叔祖的称呼不绝于耳。不过糟蹋道士确一概不理,仿佛眼中只有手里的酒和肉。
正在大快朵颐的糟蹋道士突然朝一侧转头,身边却是渐渐的出现了一个高冠道人,对着糟蹋道士到:“怎么样,感觉到了吗?”
“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感应,好像是时空的问题,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哎,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老道我眼里只有酒和肉!哈哈。”说罢还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猪腿。
高冠道人看了看眼糟蹋道士满脸的油腻,轻笑了笑,淡然道:“对,无论是什么,我们无量观几百年来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运气。”
南瞻部洲,凤凰岭。
漫山遍野的鲜花衬托的凤凰岭真如五彩斑斓的凤凰一般。而在这百花深处,矗立着一片错落有致的小屋,中间环抱簇拥着一座美轮美奂得殿堂。这遍是名震四洲的彩凤谷!
殿堂前,有一身着白衣的女子俏然而立,狭长的脸颊,黑鬓垂肩,微风吹拂,衣带飘荡,美不胜收。
而在如此美景当中,白衣女子缺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这突然而来的危机感仿佛周身的时空都要破碎。”
……
北俱芦洲,龙泉湖畔,巫门。
此时的龙泉湖,近乎半边的湖水呈现出一种恐怖紫红色,而且伴有大量的白色气泡冒出,迸开后里边有浓浓的白色气体逸散出来,而湖水中早已鱼虾绝迹。
而就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却有一赤身的男子浸泡在紫红色的湖水中,身材异常精壮,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紫红色的花纹,细看之下竟有缓缓蠕动之像。
湖中紧闭双眼的男子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这小半湖的紫红色之水。低头自语道:“自诩正道的那帮家伙,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这血湖的血水也已炼化了一大半,待到完全炼化成功,大爷我岂会怕了你们这帮子秃驴和牛鼻子老道!”
北俱芦洲,拳门。
拳门地处北俱芦洲与东神神州交汇之地,此处乃一望无际的平原。拳门校场内,约莫有百来名弟子呼和呐喊,一拳拳击出,风声赫赫。
校场最前方,是一名领拳的拳师,身材并不如何高大,但双手确异常粗壮,胳膊上条条青筋犹如树根般虬结。此时却是停了下来,抓了抓头,有些憨憨的嘀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边说着还边挠了挠头,不过随即就开始一招一式的打起了拳,压根就放在心上。
……
西牛贺洲
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卷起几仗高的海浪,伴随突如其来的海风愈演愈烈,尤其位于其中一处海岛的附近,风浪越是狂暴。
就在这海岛当上,茂密的树林中有一人席地而坐,身穿印有天星图的长袍,周身有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于地上。此人仰头看着这阴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云儿,是你吗?”
……
就在这四大部洲洲的顶尖高手都感困惑之时,位于南瞻部洲的一个极偏僻的小村落,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