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郯城、国军驻地。“师长、这八路军跑到我们地盘上撒野！太不把我们159师放在眼里了！”一名身穿国民党军装的副官说道。

接到群众反映，一支八路军的正规军在沂蒙上地区驻扎。

“现在，国共合作！再说我们现在被日军大军压境，自顾不暇！那有心思管八路军的事情！等我们撤退了，就让这股八路军自生自灭吧！”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股八路军竟把沂蒙山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革命根据地，身后无数的沂蒙山人民，这支强大的后盾。

桌子上铺着一张沂蒙山的全貌地图，牛飞看着地图：“张队长、你对沂蒙山的地形比较熟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铁山走到地图前：“这张地图和沂蒙山的地形有很多地方不符，很多山脉，村庄全部标示错误！新庄镇在地图这个位置，不是这里！”用手指着地图。

“这张地图，还是缴获韩家军的，可能有点粗糙！你继续！”牛飞看着张铁山。

“新庄北面是一座大山叫白鸽山，海拔四百多米！是镇上的制高点，上面有五个小队的日军把守，还有十几门山炮，大约一百二十名日军，覆盖整个新庄镇的射击范围！只要拿下制高点新庄镇不攻自破！”

“你、调查的很清楚吗！”牛飞笑道。

张铁山微笑着看了牛飞一眼：“新庄镇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日军的路上运输全靠这条清朝时修建的官道！另一条是铁路，在枣庄地区！我们只要把这两条道路给日本人堵死，日本在南下的战略目标上就会受到牵制！”

“我们兵力有限，要想同时堵死两条运输线路不可能！”牛飞摇头道。“铁路是死的！我们可以组建一支游击队，袭扰日军铁路运输线！铁路运输线较长，不易防护一支精锐的游击队应该能在短期内牵制日军运输！”

牛飞疑惑的眼神看着张铁山：“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我看你做一个游击队的队长太可惜了!不如到我这，我正好缺个参谋长！”

“我和弟弟在苏联留学时，他学的山地狙击，我学的山地作战！”“难怪！原来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牛飞一脸羡慕。

第二天，早上。“刘连长、给你个重要的任务！”“团长、什么任务？”刘洪满脸疑问。

“你的祖籍是不是枣庄？”“没错！”“我想让你在枣庄组建一支游击队，主要袭扰日军的铁路运输线！”牛飞盯着刘洪的双眼。

刘洪大喜：“团长、这感情好啊！我从小就在火车道上长大，十三四岁就爬火车偷煤炭了、布匹了、又一次还看到满满一车箱手榴弹！”

“嘘••••••！别让外人听到！偷东西！是犯罪！”牛飞抬手放在嘴边，小声的说道。刘洪惊恐的点着头：“哦••••••！”

数月后、枣庄地区出现了一支骁勇善战的游击队，爬火车、炸铁路袭扰日军铁路运输线，并且不断地向根据地提供大量的物资，使根据地快速壮大！他就是名镇全中国的‘铁道游击队’。

简陋的帐篷内。“三天后，对新庄镇发起进攻，各营回去做好准备！一营、二营负责拿下制高点白鸽山，三营，阻截山下日军支援白鸽山！”

“是！”三名营长异口同声道。

“这一战、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新庄镇，让沂蒙山的百姓知道，我们八路军不是土匪！不是强盗！是一支真真正正打鬼子的人民部队！我先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扯了后腿，我立马枪毙了他！”

“是！绝不给八路军丢脸！”三人转身出去。

“团长、白鸽山易守难攻，要想拿下白鸽山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张铁山等所有人出去说道。

“前几日，我也去观察了一下地形，确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最多就是在夜晚给鬼子来个突然袭击！但是小鬼子的反应速度你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快啊！我们这边枪一响，不到三分钟穿戴整齐，拿着枪就能打！”牛飞一脸无奈。

“我有一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哦！说来听听！”牛飞看着张铁山。

“我想先带着游击队潜伏到山上，吸引日军火力，山下潜伏的部队听到枪响，在集结冲锋！”“问题是，你怎么潜伏到山上！”

“山上的日军有独立的食堂，但是粮食还要在山下往上运，每半个月都会有日本兵押着当地的百姓上山，把粮食蔬菜运到山上！到时我们藏在蔬菜里，麻袋里让百姓推上山！”张铁山说道。

“这半个月送一次粮食倒罢了，那蔬菜半个月送一次不烂了吗！再说老百姓也不敢得罪日本人，他们会帮咱们！这些天，下面那个村上的老百姓看到我们像是老鼠见到猫躲得远远的！”牛飞疑问道。

“山上可以说是日军的军事要地，不能有半点马虎，因为生活条件艰苦，所以山上的日军基本上是一个月一轮换••••••！”张铁山突然想起了什么。

两个人对视着满脸欢喜：“有了！”二人同时说道。

两个人刚想到一个好主意，但是根本没那个条件，三八大盖全团加起来还不到十支！日本军装倒是不少，每个战士起码有两件！还要会说日语，这群老爷们都是从小吃土长大的，那又会说日本话的！这三样除了衣服，还差两样。

最后二人决定，由张铁山带领游击队，先潜伏到山上，伺机而动。

送菜的老者，是张铁山的六叔，在他的帮助下很顺利的来到了白鸽山的山顶，几名送菜的百姓，为了游击队的安全，在卸菜的时候，把游击队的战士压在粮食最下面，菜筐摆在最里面！悲催的是两名战士被压在身上的一袋袋大米活活压死。

对绑在麻袋里，蹲在菜筐里的游击队员，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每个人心里都暗骂自己的队长是个大王八，出的骚主意！伸不开腿直不起身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近十个小时，不死才怪那！

晚饭时，听着日本伙夫哼唱着，东洋歌曲，乐呵呵的切着菜，闻着猪肉的香味全身麻木蜷缩在麻袋、菜筐里的游击队员都是泪水汪汪！

张铁山蹲在菜筐里，泪水直流，双腿麻木，抽筋似得疼，后悔当初自己出的骚主意，轻轻的用手揉着腿心想：“不知道等会，还能用吧！”

黑夜来临，不时吹来阵阵冷风，山下八路军战士，蹲在长满山枣的山上也是生不如死，有的战士，被小山枣上长的圪针扎的一个哆嗦。战役结束后，没有一个战士庆祝胜利，急忙坐在地上，用不同的工具向外挑圪针。

沂蒙山地区，大多数山上长满了，带刺的小山枣，酸酸甜甜味道不错，就是小了一点，几个八路军战士蹲在山下没事，一边吃着小山枣，一边等着亡命的冲锋！

第十一章

时间慢慢过去，每个战士都焦急的等待着，每个人都明白，能不能活着就看自己的运气，一个胖子趴在圪针窝里呼呼大睡。

张铁山悄悄的爬出来：“哇哇••••••！”睡着的游击队员被惊醒！

一个矮子用匕首划破麻袋，悄悄地站起来小声说道：“队长、你咋学蛤蟆叫，现在都入冬了！蛤蟆冬眠了！”

“去！我学的是鸭子叫！”张铁山小声说道。

“报数！”“一、二、三••••••十四！”

“怎么少两个，赶快找！该拼命了还他娘的睡觉！”张铁山很生气，几个人悄悄地在菜筐里找。

“队长、在这！”张铁山走过去，推了推，没动、又推了推还是没动，心想：“这是那个熊玩意，咋谁的给死猪似得！”

“队长，刚才我们在他身上抬下来，十几袋大米！”一个游击队员说道。

张铁山大惊：“什么！十几袋大米！”急忙解开绳子，见游击队员面色发紫、全身冰凉死亡多时，急忙抬开另一摞大米发现，这名可怜的游击队员也已死去多时。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战斗，化悲伤为力量，每个人杀气腾腾：“这是那两个王八蛋干的！”

“谁知道！上山送菜的老乡二三十口子！”

“吱！”伙房门被推开，两名日军把枪放到门旁笑嘻嘻道：“吆西、青原君又被我们抓到了，这次你要给我们按摩半年，要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两名日军听到伙房有声音，以为青原大胖子又来伙房偷东西吃。

两名日军微笑着走进伙房，突然两个黑影抱住两人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两名日军疑惑的闭上了眼睛。

两名游击队员，掀开菜筐上的青菜，两筐手榴弹摆在眼前，这是整个团所有的手榴弹，共一百六十七枚。

张铁山和黄土地脱下衣服，把俩名日军的衣服扒下来穿上，腰间挂满手榴弹向营房走去。

“记住，往营房里仍！”张铁山说道。

山顶上，两座哨塔上的探照灯，来回照射，一名机枪手跟着照射点移动机枪方向。探照灯在张铁山、黄土地身上停住：“龟岛君，青原君是不是又偷吃生鱼片了！呵呵••••••！”张铁山急忙停住，不知日军说的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回答。接着继续向前走装作没听见。

“嗨！龟岛君！你怎么不回答我？”抱着机枪的日军有点愤怒。张铁山、黄土地低头快速向前走去。

“嗨！龟岛君!你再不回答我，我开枪了！”话语间拉开了保险，听到保险拉开的声音，张铁山急忙卧倒抬枪“砰！”子弹在喊话日军胸前穿过同时喊道：“隐蔽！”。

另一座灯塔迅速转过来，一阵机枪的响声黄土地满身鲜血倒在地上！

听到枪响，其他游击队员急忙从伙房冲出来，用火铳向灯塔射击，火铳杀伤力不大，射程不远，却杀伤面积较大，灯塔上的探照灯爆灯同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落地的声音。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日军半裸着冲出营房，举枪射击！顿时山顶枪声大作！张铁山看着距自己不到十米的日军却又不敢开枪，趴在地上向后快速移动，因为自己知道身后的队员马上就会向这个方向扔手榴弹！

游击队员被日军强大的火力压的抬不起头来，缩在掩体后面。

“轰••••••！”一连十几声炸响，炸开的火光像是闪电，把黑夜闪的恍如白昼。死的人倒下，活的人迅速找到掩体。

当听到手榴弹的响声，慌忙起来战斗的日军才想起，忘了拿手榴弹，转身回营房跑去“砰！”却一头栽倒地上。张铁山退到伙房前，瞄准向营房跑去的日军开枪。

“队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土豆子开心的说道。“闭嘴、赶快扔手雷！”张铁山低头躲过子弹时说道。

原本群龙无首的游击队员，在张铁山回来后士气大振，躲在掩体后看都不看向营房的方向扔手榴弹。

山下的八路军听到枪响。紧张、而又兴奋等待冲锋的命令，一个信号弹在山腰升起，照亮了整个白鸽山，八路军嚎叫着向山上冲去！

山下的日军听到枪声，急忙集合！看着山顶上火光闪闪，每个人都知道那里正有一场恶战。

山上的日军顿时大乱，但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又恢复原有的攻击态势，山上的日军被八路军发动的突然袭击，伤亡过半！剩下的日军成三角形，守住营房。并且不要命的向张铁山等人的方向发起猛烈攻击，每个日军都知道，通往山上的唯一通道，就在这几名全身泥土的土八路身后。

“队长、手榴弹没了！”一个战士说道。

“什么，这么多手榴弹这么快就没了！你们会不会过日子，全团的手榴弹让你们一刻钟不到就扔没了!败家玩意！”张铁山怒道。

这时有五名日军冲到跟前，一名手持铡刀，身高一米五左右的汉子迎了上去，铡刀一挥一名日军的胳膊连肩膀一起被砍掉，接着挥刀横扫一名日军自腰间斩成两段，剩下的日军颤抖着向后退去。

矮个子，手握铡刀屹立在枪林弹雨之中面不改色，一股英雄气概自身上散发，他就是被称为矮子将军的胡金龙。

张铁山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矮个子，在刚加入游击队时，张铁山嫌他个子矮不想要他，这个人竟跪在自己面前，说是在东北逃过来的，全家都被日本人杀了，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厉害！

一个八路军冲上了山顶，接着倒在地上！

看着旁边倒地的八路军，张铁山装上军刺站了起来，怒视着前方的日军！

山下顿时枪声大作，负责阻击日军的三营，用蹲守的时间挖出了简易的战壕，埋上了团部所有的地雷。

两辆装甲车轰鸣着向阵地上的八路军开来！

“轰！”地雷炸响。八路军原以为会把日本人的铁王八炸上天，没想到坦克却依然轰鸣着向阵地驶来。

“营长、咱这地雷是不是假的！”一个战士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去找团长问问！”

“轰！轰！”两辆坦克同时开火，在阵地上炸开，五六名战士随尘土飞出战壕。

“营长、我去把他炸了！”一个灰头土脸的战士跑到黄营长面前。“顺子、好样的！”黄营长抱住顺子。

“我也去！”一个趴在战壕前的战士转身道。

“大壮，活着回来，你俩都给我活着回来！”黄营长抓着两个人的领子泪水忍不住的流到脸上，这两个人跟着自己爬雪山，过草地，自己是班长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自己的兵，现在自己是营长了，这两个人还是自己的兵，都已经是排长了，却要身先士卒和日军的坦克同归于尽！

第十二章

两个人分别抱着五斤的炸药包，伏在地上向日军坦克爬去，坦克后面的日军举枪射击。两人在溅起一阵尘土后，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两辆坦克并排着继续轰鸣前进，不时喷出火焰在八路军阵地上炸开！

看着伏地不起的两名战士，黄营长跳出战嚎想去引爆日军坦克，突然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回战壕，摸着胸口以为自己中枪了！一个战士蹲下来：“营长、俺去！如果你没了，俺们营就没了！”黄营长还没看清战士的容貌，此人在战壕中一跃而起，向坦克跑去，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日军举枪射击，此人身后溅起一阵尘烟，战士突然单手着地，另只手捡起炸药包，一个漂亮的前空翻，拉开引信扔向只有七八米的坦克。

“轰！”一声巨响，坦克随烟火消失在大地上，落下无数碎片。

黄营长一阵欢喜，一辆坦克被炸了！又一阵忧伤，刚在自己营里发现了一个身手利索的战士，瞬间又没了！看着向阵地呼啸而来的另一辆坦克，黄营长跳出战壕准备和坦克同归于尽，突然黄营长看到前面土里站起一个人，黄营长不相信的重新跳入战壕，看着眼前传奇的人物，他就是左撇子将军洪占明。

一名手握军刀的日军，看着自己的杀手锏被炸上青天，满脸怒火，原本想节约炮弹等支援山上日军时再用，没想到眼前的部队如此难缠，原以为是国军发动的进攻，看到坦克那绝对是掉头就跑，没想这支部队如此坚强。

抗战初期由于缺少反装甲武器，国军在多次战役中损失惨重，对日军的坦克充满了恐惧，像是一只打不死的怪物，很多战士看到坦克往往掉头就跑，抗战中期，战争进入白热化状态，坦克的神话被不惧死亡的战士打破。

一阵炮弹呼啸着落到阵地上，战士随尘土被炸出战壕！

黄营长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土里爬出来的身影！

战士稍作停留，辨清方向、向一个趴在地上的尸体跑去，突然！看到尸体竟然站起来了，怀里抱着冒白烟的炸药包向迎面而来的坦克跑去，战士急忙卧倒在地！

“轰！“一声巨响，身受重伤的大壮抱着炸药包消失在火焰之中。

黄营长被突来的变数惊呆了，眼泪却流了出来，没有坦克保护的日军暴露在空地上，瞬间倒下一片。

日军军官大怒，自己的看家法宝全部被毁怒道：“让所有的炮弹，在对面阵地开花！”不间断的炮弹在战壕四周炸开，八路军战士连头都抬不起来，趴在战壕里身上落满了泥土！当他们抬起头时，日军已冲到战壕十米之处，拿起身边大刀跳出战壕向日军冲去，血腥的肉搏拉开帷幕！

白鸽山山顶，战斗依然持续，剩下的十一名游击队员，拿着手中的鸟枪和拼刺技术精湛的日军，来了一次贴身肉搏！

近战的残忍，是面对近距离的死亡，敌人的献血近距离的喷到自己的脸上、身上那种血腥气，粘在身上永远都洗不掉，狗闻到都会狂叫着跑开。

胡金龙单手握着十几斤的铡刀，挥动自如不时有日军身首异处，经过一番恬战，游击队只剩下两个人，被二十几名手握刺刀的日军围住，五六名日军跑到通山路口刚想射击，便倒在地上！

八路军终于在半山腰冲了上来，东方已露出半顶红日，一群八路军围住仅剩的二十多名日军：“缴枪不杀••••••！”一阵混乱的声音在山顶传开，对日军来说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胡金龙、张铁山还在日军包围中，见大部队冲上来一阵大喜！

日军嚎叫的声音盖住了八路军的喊声：“天皇陛下万岁••••••！”嚎叫着分两个方向冲向被包围的张铁山、胡金龙和包围自己的八路军。

沂蒙山的人民，看着漫天火光，听着阵阵炮声心想：“这是那里又在打仗，打的好凶！以往国军打仗最多一个小时，枪声就停了！这都天亮还枪声不断！”

张铁树躺在床上看着怀里的陆仙花：“二哥，这帮人还真能打！都干了半个晚上了！还不坐下来歇歇！”

“这是那里来的部队！没听说过国军有这么能打的！”牵牛花疑惑道。

“八路军！”张铁树说道。

“什么是八路军？”牵牛花还是满脸疑问。

张铁树在牵牛花头上弹了一下笑道：“笨娘们！红匪！”牵牛花忘记脑袋上被弹得溜惊道：“红军！”

山下的日军军官，在晨曦的照射下，看着穿的破破烂烂，拿着大刀片的战士，深吸了一口气：“八路军！”

山上的战斗已经结束，八路军战士迅速扔掉老爷枪，捡起三八大盖，向山下转移支援正在苦战的三营。

牛团长没想到，会以不到三十人的伤亡拿下白鸽山，只是游击队几乎全军覆没心里一阵惋惜！上前看着满身鲜血的张铁山、胡金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向山下走去。弄得张铁山、胡金龙疑惑的四目相视。

山下的战役进入了白热化，三营的战士打退了日军一次次进攻，原本三百人的残缺编制，还剩下不到一个连。

又是一次残酷的肉搏，打退了日军又一次进攻，经过一夜的激战，三营的每个战士身心疲惫，都疑惑的抬头向山上看去，枪声停了心想：“是日本人赢了，还是我们八路军赢了？”

日军的山本大佐非常震怒，以前听其他军官讲：“八路军太厉害了，个个骁勇善战、不惧生死，比我们大日本皇军还勇猛！”脸上流露着赞叹的神色。

山本二郎面带嘲笑：“八路军没有遇到我，要是遇到我，我会让他们日道我们大日本皇军，才是最勇猛的军人！”

看着狂妄的战友那名日本军官笑道：“山本君，我相信你会和八路军有一次作战的机会，祝你好运！”

山本没想到，这支穿的像是叫花子，拿着在日本小孩子用来打鸟的玩具，打退了大日本皇军一次次进攻，自己引以为豪的大日本皇军拼刺，在这群手拿大刀片的农民面前，却失去了在和国军拼刺中的锐气，抬头看了看山顶，枪声没了心想：“白鸽山易守难攻，我们大日本皇军又勇猛无比，攻山的八路军一定被我们大日本皇军，消灭在山崖之下！”

山本大佐，看着站在眼前三十多名八路军：“准备最后一次冲锋，踏平八路军阵地！”

近百名日军，端着刺刀迈着整齐，气势逼人的步伐，向八路军阵地前手握大刀的三十多名八路军走去。

一个战士抬起左手，把大刀举过头顶，黄营长瞥眼发现这个人竟是左撇子洪占明，正是炸坦克的那名战士，见他举起大刀，也跟着举了起来，后面的战士见营长举起大刀，也都跟着举了起来。

三十多名战士手举大刀，在鲜红如血的日出下，刀身上闪着阵阵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