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生是我们村里面唯一上过大学的人。
毕业之后说是要在家乡发展,所以就回来了,可这村长真不够意思,一个大学生,当了医生也没几年,哪见过这种场面。
换了谁都吓的尿裤子。
那医生说死说活也要拉着我,不允许我回去。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人。
那是倍感亲切。
这医生是看不到我大媳妇的,我在这转悠了一圈,就吩咐我大媳妇先回家。
进了房间之后我就感觉我头昏脑胀的,我爷爷曾经说过娶了这两个鬼妻子,我的阳气每天都会减少。
我到底能活多久?自个也说不上。
不过我不怕。
有一句话叫做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且我旁边还有两个石榴裙,这辈子值了。
进了房间之后刚坐下,我和医生就聊了一会儿家常。
等聊得差不多了,那医生突然之间眉头一皱,把窗门紧紧的关上,对我静悄悄的说:“小兄弟,外面那具尸体有问题!”
医生对着门外一看,周围没人,这才胆子大了起来。
医生说:“小兄弟,我按照村长的吩咐,把这尸体给解破了,结果发现这尸体根本就不是淹死的!”
我纳闷的问:“这身子都肿了,还不是淹死的?”
医生说:“事情怪就怪在这里,从外表来看就是在水里面泡了好几天了,但是我姐泡之后,我观察了一下尸体的内脏,你猜猜怎么了,里面漆黑一片,全部被烧焦了!”
按照医生的话来讲,这家伙是先被烧死的,然后又被人抛到了水里面。
这才出现这种结果,而且更加古怪的是这把火烧得稀奇。
这人身体的外表根本就一丝火焰都没有。
可是五脏六腑都已经烧成了黑炭,就说明这一把火是在自己的内脏里烧起来的。
除非有人一口气把着火的汽油给吞到了肚子里,否则的话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出现。
能和我大媳妇和我说的结果差不多。
果然是被烧死的。
可我就纳闷了,这对母女如果当初是被淹死的话。
找人报仇也会把其他人也给淹死呀。
这叫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怎么反过来是用火给烧死了?
难道说这人死之前因为被淹死的怕水,所以反过来用火来祸害别人。
我大媳妇曾经说过,这不太可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个道理在鬼魂之间根本就行不通。
反过来一个被淹死的人更希望害自己的人也受到同样的待遇,吃同样的苦。
这才是正常的逻辑。
我就问一声,咱们村子里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火灾?
但这话问了跟没问没什么区别。
医生告诉我,这村子里面一到春秋干燥的季节经常出现火灾,有的时候烧柴火不小心火星子乱串。
有的时候就是天气太热了,干枯的木材自己也能烧着。
所以说火灾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数不过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值得一提,大约在一年前。
有这么一户人家。
家里面就一个老头子,大家都管他叫做钱老头。
虽然姓钱,但没什么钱。
有一天这前两天家里着火了,这件事情很蹊跷的。
因为这老头子自己不会做饭,也从来不上火。
每一天都是捡一些烂菜叶子,回家就这么蘸着大酱干嚼。
身体也不太好,前些年在医院里检查过,说是有了癌症活不了太长时间。
后来有一天这老头子的家就突然间着火,而且火非常的凶猛,关键这户人家根本就不烧柴,压根就不应该有什么火源。
村子里的人大家齐心协力,可算是把火给灭了,但是发现那老头早就已经被烧死在自己的炕上。
当时办理这件事情的医生,也是我眼前这个。
后来让医生感觉古怪的是,那老头被烧死的时候,居然没有反抗的痕迹。
要知道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哪怕身上着火了,也会疼的到处乱扑腾。
和这老头根本就一动没动,不过尸体搬运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烧得漆黑了,也不能进行检查。
在说老头也无儿无女,就这么给埋了。
医生讲完这些之后,行走但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拉着我一起住。
没办法,我只能在这个火葬场对付了一天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按照村长说的和村子里所有的年轻人一起来到了村子院子里面开大会。
大会开了一上午,反正村长就是在会上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后来还是没有人肯站出来,这村长就按照原计划带着大家就一起来到河边进行跪拜。
我们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我跟其他的年轻人一起躲在后面,先是对着河的对岸磕了几个头。
整的跟祭拜先人一样。
而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身后凉飕飕的。
不仅仅是我,我回头一看,发现我身边的几个小伙子也有类似的感觉,大家大眼瞪小眼,嘴上没说,但从眼神里面已经透露的淋淋尽致。
在河边,一阵风吹来。
站在和最边远的村长,一个没站稳掉到了河里。
好在周围的小伙子动作快,立刻把村长拉了出来,这时候村长都已经感冒了,浑身湿透。
村长也没好意思发火,对着河也拜祭了两下。
嘴上嘟囔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事儿也就过去了,那村子里还要图谋发展,最近要开一条运河,把河水引到田地里面,增加农作物产量,请各位列祖列宗保佑我们,让我们的村子生机勃勃!”
村长念叨完之后又鞠了一个躬,这才走了回来。
就在村长路过我眼前的时候,我拉住了村长说道:“咱们今天来了多少人啊?”
村长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实际上对方心里估计也没数,就说了一句:“大概百十来人吧,除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我眯着眼睛指向西边的位置说:“最那边有这么一个人,看上去很不熟悉呀,这谁家的小伙子?”
我所说的人就是在这西边有这么一个影子跪在那里面一动不动。
大家都站起来了,那家伙还是在这儿保持一个姿势。
由于距离远,我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就是感觉这人和别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