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心里呼叫老王,高人装的没露出破绽,手段却没有,还要指望老王出手。
老王也不废话,事有大小,早从小智那里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对父母十分在意,现在正是表现的机会,一旦得到李飞的人情,以后管教起来会容易许多。老王当即说道:“把头放在你父亲头上,精神力笼罩,进行精神扫描,我先看看他神经受损情况!”
李飞听到老王指示,马上照做。他修炼精神力也有一段时间,已经不是当初的菜鸟,当李飞精神力笼罩父亲头部,一开始探索,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父亲头部错综复杂,纷繁交错的神经线。
半个小时过去,李飞看到不少神经线已经断裂或者堵塞。当所有的神经线都扫描完,老王说道:“怎么样?看到了吧?现在你要利用变化术,把他的神经接好疏通。由于变化你只用过几次,并不是你本来的能力,我会从旁指导。现在精神力笼罩最左边一根神经线,意念操控连接!……”
足足两个小时,李飞累得浑身是汗,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才把父亲所有的神经接好疏通完毕。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李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简单,很容易?”
“对我来说自然容易,不费吹灰之力!可你这水平太差,精神力太弱,需要头部接触,变化术也没怎么练过,要一根一根修复。想我活着的时候,这种活儿只需要看一眼就干完了。”老王丝毫尴尬没有,反而埋怨起李飞来。
“你不是废话吗?你是大——预言师!我只能算个学徒,我要有你那本事,我会叫你师父?”李飞心里不爽,感觉被骗了。
“不用那么多怨言,实践是最好的提升方法!这一次治疗,比你自己变化一百次领悟的都要深!”老王耐心的说道。
“飞儿,我饿!”李飞还要反驳,就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从父亲口中响起。立刻什么也顾不得了,惊喜的站了起来,扶着父亲肩膀道:“爸!你醒啦?”
都说瞎子辨别声音的能力最强,李正德昏迷中模模糊糊的,就感觉李飞在身旁,尽管李飞和母亲的对话已经尽量压低声线。可还是被他感觉到。而这一声飞儿,更是让走神的李飞完全忘了自己身份。
李正德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人影渐渐清晰,诧异的道:“你是谁呀?”
这一问让李飞先是疑惑,后又惊慌起来,他奶奶的,忘了!李飞赶紧站直身体,想要缕缕胡子,手刚抬起,发现自己没胡子,又尴尬的放下,背着手道:“老夫陆飞!乃是大夫!你身患顽疾,我刚才故意假装你儿子,唤醒你!”
李正德刚醒,神志还没完全恢复,毫无思考能力,听到李飞这么说,也没表示,语气无力的道:“谢谢你!我好饿!我家人呢?”
李飞听到又说饿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开门,又忽然觉得举止过激,门打开沉声道:“马女士,令夫醒了!”
“啊?醒了?”只见马玉兰飞一般的进到屋内,来到床头,看到丈夫真的睁开了眼,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她哪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扑过去抱着李正德就哇哇大哭起来!这三个多月来,她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在这一刻统统哭了出来!
如此场面,李飞不敢再看,眼圈泛红的他,关上房门,来到厨房,找到大米,熬起粥来。粥需要时间,李飞倒了杯水,又找个空杯,来回倒凉。觉得差不多了,李飞推开卧室门,走到床前,轻声对还在哭着的母亲道:“马女士,令夫初醒,身体虚弱,先喂他点水吧!”
马玉兰一听,赶紧起身,擦擦眼泪,道歉道:“对不起啊,让陆神医笑话了!啊?还麻烦您给倒水,真是该死!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母亲的道歉,李飞只能不断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可以理解,粥我也在熬了,一会好了直接喂给他就行了!具体情况你可以回医院检查一下,听从医生建议,我就不参与了。告辞!”
事已办妥,李飞不敢多留,时间越久,暴露的可能越大。尽管他相信父母不会出卖他。可情绪是不会骗人的,再说这个容貌,还有神奇的手段怎么解释!一个字“闪”。
“那怎么行,吃完饭再走吧!”马玉兰赶紧拦住李飞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这样呀,您的事要紧,那您看看多少钱?我去给你拿!”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和你们也算有缘,就算了吧!”
“谢谢!”马玉兰知道对方有这个规矩,也不强求,一个躬鞠得快到地面了。李飞可受不起,急忙上前扶起母亲。然后不敢多留,出门开溜。
李飞走了,马玉兰回到卧室,看着老公喜不自禁,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她想去叫车,去医院检查一番,被李正德拦下了,他闷声道:“我没事了,还花那冤枉钱干啥?你先把我鼻子里的东西拿掉,说话太费劲了!”
三个月的卧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想完全恢复,还需要点时间。马玉兰给他摘掉了进食器。李正德这才虚弱的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欠你太多了!”
马玉兰眼圈又红了,赶紧止住道:“夫妻之间说什么欠不欠的,你以后能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好!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赌了!好好过日子。唉?你说刚那个是神医?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行为举止这么像飞儿呢!”李正德答应完,怀疑地问道,知子莫若父,有些习惯动作,很难改变。
“你是病糊涂了!咱家飞儿有人家十分之一本事,我做梦都能笑醒!再说从长相到年龄都不一样,什么眼神呀!”马玉兰只以为老公是想李飞了,看谁都像儿子。
“你说的也对,那臭小子人呢?”李正德昏迷中隐约听妻子磨叨过,记不清了。
“你昏迷没多久,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昨天来个叫唐远的,说是飞儿朋友,给捎来两万块钱,这个神医也是他给介绍的。说是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现在不方便联系咱们。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干什么活还不能和家人联系了!”马玉兰把事情说了一遍,充满了埋怨和不解。
“这小子准没干好事!凭他能挣到钱?不是偷的就是抢的!不犯法还能不敢联系家里?”李正德听完就觉得是这么回事,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吗!除了彩票就是炒股,然后就是到处惹祸。挣钱?你见过母猪上树吗?
“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看飞儿就比你强,至少不会去借高利贷赌博!”马玉兰不愿意了,挖苦起李正德来。
这一说,直接把李正德弄得哑口无言,不敢再说了。马玉兰也知道自己话说得急了,没过大脑,赶紧打岔道:“粥估计差不多了,我去给你端来。”
马玉兰出去盛粥的功夫,听见有人敲门,心想平时一个星期也不见得来客人,这两天怎么了?打开门,就看见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她疑惑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您好!这是李飞家吗?”一个方脸男子客气的问道。
“是!你们找李飞呀?他不在家!”马玉兰感觉对方气势很大,看起来客气,还是给她不小压力。
“是就行,我们不找他,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这是证件,想找您了解点情况!”方脸男子手持证件说道。
“我儿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犯法了?”马玉兰听到对方的名头,吓的不知所措,哆嗦的问道。心想莫不是真被那死鬼说对了,儿子干犯法的勾当呢!
“您不用害怕,李飞没什么事,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问完就走!”
“哦!那行,你们问吧!”
“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请进。”马玉兰是被吓坏了,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啥时候见过来头这么大的,派出所警察来都能吓得她打哆嗦。
马玉兰把二人让进客厅,沏茶倒水,手还在抖,那方脸男子赶紧让她别忙活了,叫她坐下,和蔼的道:“您不用担心,我们就问几句,您如实回答就行。”
“好,您问吧,我肯定不说假话!”马玉兰渐渐镇定下来。
“麻烦您说一下,昨天和今天来你们家的都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方脸男子见她情绪稳定点了,开门见山道。
“这个……昨天来的叫唐远……”马玉兰听到是问这个,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至于李飞给稍钱的事却隐瞒了下来。
两位国安人员听完,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有了光彩。
而李飞却不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