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
“何家那边已经商量好了,他们同意和我们合作”
坐在大厅中间的流振南面带微笑着说道。
“何家到时不会反悔吧”
坐在右侧的卢猛蹙眉问道。
“只要我们明日比武大会取得的成绩不错,他们就不能反悔”
坐在左侧的流光说道。
“张闻始虽是神剑峰的人,但是一直和他哥哥关系甚好,他若成为掌门,定会壮大揽月峰的势力,何家也是怕到时神剑峰和揽月峰联合除掉他们,所以只要我们实力不弱,他们自然就会和我们合作”
流振南说道。
“何家的岩猪一直为揽月峰觊觎,之前一直雇佣护卫门的护卫镇守,可是这些时日,揽月峰的风龙草低价销售,可是挤了何家不少的生意。”
“那还不是因为张闻始低价卖给张灵极矿土,如此一来,这从元力境突破恃风境的灵药风龙草的价格自然也就降了下来,买风龙草的人多了,导致何家也是被迫将岩猪降价,但是岩猪的成本却还和以往一样,所以何家利润少了,这护卫门的护卫薪水都快开不起喽”
“谁让这岩猪和风龙草都是突破恃风境的灵物呢!”
卢猛和流振南说着说着也是大笑起来。
可是此时的流光确实一直蹙眉不笑。
看来张灵极的目的不止是神剑峰,而是整个山南镇。
山南镇,三大势力。
神剑峰,揽月峰,何家。
这三大势力,以揽月峰最强,其余两家也都相对较弱。
这三家鼎立山南镇的关系已经持续了百余年。
之前,是神剑峰和何家联盟对抗揽月峰。
可是,有一年开始,何家族长突然从远在大蔚国的禹王山引进一批岩猪。岩猪是花大量钱财购买的。购买之初,何家上下都以为养不活。
毕竟,岩猪这玩意适合禹王山那种极寒的气候。而巴蜀何家所在的地区气候温暖湿润。根本不适合岩猪生长。
岩猪刚来到何家,经过几天的生活,也都是病怏怏的,何家上下也全都愁眉不展,正当所有人绝望之际,族长何伟作出了一个决定。
岩猪以岩石为食,不仅喂它岩石,还喂给它们冷怀桑。
这冷怀桑是什么啊?这可是用来治疗身体热毒的退烧药。
平常无病之人,服用这冷怀桑可是要身重寒毒的啊。这东西给身子本就虚弱的岩猪服用能行吗?
何家上下所有管事人,也都是很无奈,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真没想到,这冷怀桑一入岩猪体内,立马发生奇效。
那些病怏怏的岩猪一天后全都康复如初。
打那以后,岩猪就靠着冷怀桑在这何家大量繁殖起来。其他小家小院也仿照何家喂养岩猪。
何家的冷怀桑一时供不应求。
但是,岩猪的数量一多,其价格就降了下来,之后何家为了防止其他势力喂养岩猪,开始垄断冷怀桑,冷怀桑自此不卖,宁愿产量过剩晒干烧掉也不卖给旁人。
没有冷怀桑,岩猪可是养不活,于是其他小势力也就无法养殖岩猪。独何家一家养殖。
如此岩猪的价格又提了上来。
一时间,何家岩猪有垄断车辐县乃至邳郡的势头。
那时的岩猪价格卖到了天价,眼看着这何家实力不断崛起,所以撤销了与神剑峰的合作。神剑峰自此也是绝不和何家有任何的往来。
谁知揽月峰种植的风龙草竟也是修炼恃风境的灵药。
一时间,修炼者接受不了岩猪的天价,纷纷购买风龙草,何家的生意由于揽月峰的灵草冷淡,这何家上下怎么了接受的了这种阻碍崛起的拦路虎。
于是,两家开始多番争斗,厮杀不断,始终僵持不下。两家由于争斗,经济实力大退,最后都是不堪重负停止了争斗,于是两家商议以一致的价格出售灵物。
从何家断了和神剑峰联盟的到现在也是互不往来。人手不够,就花钱请护卫门的护卫帮忙。碍于面子也不主动提出来联盟之事。
近些日子,风龙草价格骤降,实际也是揽月峰和何家打的经济战,目的就是拖垮何家,一并霸占岩猪,最后再实行垄断。
毕竟,突破恃风境的灵物属岩猪和风龙草药效最好。
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流光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揽月峰的野心不是神剑峰一家或是何家,而是整个山南镇。
何家也是无奈之下,才与神剑峰再次合作。
修炼靠天分,靠勤奋,自然也靠灵药。
天分不可变。
对于勤奋,每人每天也就是十二时辰。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然而,灵药往往是拉开修炼者实力的一个大因素。修炼者往往都在这方面下功夫。
明日,张闻始会采取什么计划呢?
已经忙碌了一天的流光,双手枕着头部,在床上不停地思考着。
张闻始要是做了掌门,那流家又该何去何从?寄人篱下,当个守卫?
反正这神剑峰是很难待下去了。
想着想着,少年也是渐入梦境。
黑夜,漆黑的夜,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万籁俱寂的夜晚,一只恐怖如同树根的大手不断向流光伸来。
为了甩开这要挽住流光细小身板的手掌。
流光在这片漆黑的夜晚奔跑着,不停地奔跑。跑到满身是汗,跑到口干舌燥,不知跑了多少公里。可是这只手,依旧没有停止追逐。
慢慢地手掌离流光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听到手掌发出阴恻恻的阴笑(似有魔灵寄生手掌上)。
少年再也不想跑了,完全没了力气,想要奋力与手掌抗争。
可是二者的实力悬殊太大了。手掌一握少年细腰,少年就一命呜呼。
只要少年停止奔跑就会死于手掌之中。
这似乎是少年的命。
要想反抗,就要变得强大,强到足以对抗这只手掌。
曾一瞬,少年回首望去,却看到地球父亲的身子被手掌狠狠地攥着。其嘴角鲜血似溪水潺潺流动。
少年渐渐地没了力气,速度慢了下来。那手掌慢慢地触碰到了少年后腰。
“不要碰我!”
流光从床上惊起,额头上的汗水像豆粒般大小流淌下来。
幸亏是个梦。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