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会不会将军府将人掉了包,老奴怕这中间有人从中作梗。”
李束是个老人,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顾书嬛明显有问题,李束怕来日方长,跟在王爷时间越长,王爷就越有危险。
“不着急!”秦南淮在美人榻上直起腰身,将胸前的发丝撩到背后,“盯得严实点!”
“皇后娘娘那里……”李束担忧的是这个地方。
“如果她今日没有从皇宫里回来,就是她顾书嬛的劫数,对本王来讲不过是失去一个侧王妃而已。”一个侧王妃而已,誉王府又不是没有死过人。
这对秦南淮来讲,少一个人总比多一个人要好得多。
再者,瞧着在洞房花烛夜那晚上,顾书嬛给自己包扎伤口,瞧着很有眼力劲,是个机灵人了,指不定在皇宫里出来还能为自己所用。
“去吧!”秦南淮抿了一口崭新的茶水,薄凉的唇角勾起道。
“是!”
李束将秦南淮眸中冰冷后的余温收纳眼底,他想不明白,王爷究竟是希望侧妃娘娘死,还是希望她活下来。
‘砰!’
顾书嬛做的马车忽然晃了起来,连带着马车内的茶盏和茶壶都从案子上摔了下来。
要不是翠儿被顾书嬛扶着,头早就撞上马车里的角落。
主仆两个人稳定下来,就听见外面小厮吵起来的声音。
“撞了我家马车,惊扰了我家主子,你还不赶紧让开!”
“是你先撞上我家马车的,马车都被撞坏了,难道不得有个说法。”
这是誉王府马夫的声音。
明明他们在官道走得好好的,谁知道后面的马车想要超过自己试图走到前面,最后非但没有超过,反倒是将车轮给磨坏了。
“什么说法,你家马车挡到我家爷的路,撞坏了怪谁,谁让你不靠边的!”
马夫懒得和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废话,蹲在马车旁边,只想赶紧将马车轮子修好,不然耽误了娘娘进宫,这罪名可不好当。
顾书嬛掀起车帘看到自家马夫气急败坏的讲着道理,另一辆马车比较豪华,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不像是寻常人家里的。
可誉王是皇上的儿子,虽不受重视,可还没到被人欺辱到如此境界。
倏地,一锭银子从车窗里轻飘飘的扔出来,在地上滚了两遭才稳住。
“走,不要耽误爷看戏的时间!”
呵,口气倒是挺大,侮辱人的方式也千篇一律。
“我得先把马车修好,现在马车也走不了,你们要走也得等我将马车修好!”
“那你也得给我让开!”
说着对方直接抡起马鞭子抽在马夫的肩膀上,‘刺啦’一声,衣服都被鞭子打破,里面的肉都磨破,登时红肿了起来。
马夫额头上出了很多细密的汗水,依旧是倔强的修车轮,不想耽误顾书嬛进宫的时辰。
“你还不让开是吧,贱民,我让你不让开!”
对方人一脚将马夫踹在地上,拿着马鞭抽在他的脸上,“活腻了不成,耽误爷看戏,我要你的命!”
说着又要挥动着鞭子。
顾书嬛掀起车帘,两指之间射出三枚银针,直接扎在那人的膝盖上。
登时那人半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抱住膝盖。
可如此痛苦,就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和李嬷嬷一样的症状,嘴不干净的人,没必要开口说话。
兴许是外面许久没有动静,马车内的人耐不住性子,用折扇挑起马车的门帘,探出头来,看到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可就是说不出话来的仆人道:“怎么回事!”
这一探头,倒是让顾书嬛看清了马车内的人是谁!
不是嚣张跋扈的九王爷秦景洲又是谁?
被顾书嬛用银针射中的那人被另外一个仆人扶起来,来到秦景洲跟前,想要说话,结果声音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秦景洲见仆人膝盖上的三枚银针,将人推到一旁,朝着顾书嬛的马车走过来。
马夫见此,本打算挡在马车前挡住秦景洲,马车内突然传来声音,“退下!”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玩什么不好,非要玩银针,你知不知那是谁的马车?也是你任由你乱来的!”
这个交代自然是指秦景洲手上的银针。
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弄哑,虽然只是一个仆人而已,可当着秦景洲的面就是不行,这无疑就是不把秦景洲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在打他的脸。
翠儿想要先出去,被顾书嬛给拦下来。
她伸出手,将车帘掀起,面无表情朝着秦景洲看过去。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