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轩听着老赵的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弯腰抱起地上夏雨溪,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他站在一旁看着老赵给夏雨溪做检查的时候,盯着夏雨溪有些惨白的小脸,转身走进厨房准备给夏雨溪弄点东西垫垫肚子。
毕竟之前在火锅店的时候,夏雨溪喝了一一瓶酒之后就不省人事了,也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高烧不退,手上的上也在疼,要是真的不吃点东西暖暖胃的话,江城轩有些担心这个蠢女人的身体撑不撑得住。
“老三!炖个汤就行了!她现在最好吃点清淡的,弄点儿蜂蜜水加点食盐让她每半小时喝一杯。我先给她打个退烧针,应该过一会儿就不会这么烧了,不过还是要看后半夜,要是她反复发烧的话,你先别顾得上她舒不舒服了,送医院吧。”
江城轩听着老赵的话,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厨房。
老赵之前是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望的医学专家了,但是年纪渐渐大了之后,就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开始做私人医生了,江家和老赵之间的关系说到底也算是一种巧合。
反正在江城轩回到江家之后,但凡是生病,都是老赵过来看完之后再考虑送不送医院的,由于二十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老赵也就变成了江家唯一一个敢指着江城轩鼻子训斥他的人了,江城轩也是出人意料的从来都不和老赵顶撞。
江家人自从了解了这一点之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将老赵叫到家里来聚一聚,也好管管有时候无法无天的江城轩。
“你别嗯嗯啊啊的在这答应!你今天晚上要是扛不住就给阿姨打个电话!我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家里那么大的房子不住,偏偏留着你爸妈在家自己在这闹哄哄的地方买个房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好的很,没什么问题的,老赵。”
“哼!你小子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最近这段事情去我朋友那里报个到,他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说你有一段日子没过去了!”
老赵看着正在厨房洗菜做饭的江城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江城轩的家里。
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哪样了现在还有这闲心关心屋子里面的姑娘的身体状况,他也算是看着江城轩长大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摸不透这个小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当年一声不吭的就跑到部队去当兵了,要不是家里有点关系,怕是都不知道这个小子失踪的那几年究竟干嘛去了。放着好好地安生日子不过,弄得浑身是伤的时候回来了,现在想想当时江城轩的母亲哭成的那副样子,他都恨不得给江城轩这小子两脚。
“老赵!用不用我开车去送你啊!?”
江城轩看着已经走到电梯口的老赵,急匆匆的拿着之前准备了好久都没来得及送过去的酒追了出去。
“算了吧!你好好的看着屋里的那个姑娘吧!我可不能劳您大驾,这是什么啊?”
“哦~这是之前我托人从瑞典带回来的酒,你尝尝看,看看味道怎么样。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江城轩将自己手里精心包装过的盒子递给了老赵之后,回头看着没关的房门,冲着一脸喜气的老赵笑了笑,转身回家了。
他这么多年最喜欢老赵的一点就是他从来都不会乱说话,不会将一些东西告诉别人,有些事情江城轩时不时的会去找老赵商量,哪怕最后老赵给他的答案可能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也不会相差太远。
他坐在床边伸手帮着夏雨溪拢了拢头发,拿过之前安景浩转给他的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左右今天晚上也是不能睡觉了,还不如把这些东西处理完,好让他专心致志的将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拢在手里!
“别打我了!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我不敢了!”
江城轩正想着,身旁的夏雨溪突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哭喊出声,像是梦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一样,他急忙扔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将夏雨溪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安慰着,生怕动作过大,影响了夏雨溪正在打针的手。
就这样,夏雨溪几乎折腾了一整晚,呕吐,去厕所,哭哭闹闹,直到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城轩已经连着几天晚上都没好好睡觉了,他看着夏雨溪睡过去之后,自己也是靠在床边打起了瞌睡。
下午一点,明晃晃的抬眼透过白纱窗帘直接打在了夏雨溪的脸上,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伸手抱着怀里的东西,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快要渴的冒烟了。
“水.....”
江城轩听着夏雨溪的呢喃声,拿过早就已经晾好的柠檬水递到了夏雨溪的嘴边。
夏雨溪喝了几口水之后,又伸手环住了江城轩的腰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再睡一会儿。
两秒钟之后,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怀里的东西手感有些不对劲,她悄咪咪的挣开眼睛,就看着自己一只手抱着被子,另一只手环着一个不知名的物体躺在一个大床上,她顺着自己环着的东西往上看去,就看见了江城轩有些哭笑不得的脸。
“醒了?头疼不疼?”
“江江江......城轩....轩哥!你怎么在这里?!”
“小丫头,你还问我怎么在这里?这可是我家!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江城轩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睡眼惺忪却被吓得结结巴巴的夏雨溪,忍住了自己想要伸手摸头的冲动。
“你家?!我怎么会在你家?!你昨天不是把我和连兰兰送回去了吗?!不对啊!连兰兰呢?!”
夏雨溪听着江城轩的话,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手腕和手背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嘶——啊~好疼!”
“你昨天晚上发高烧,我叫人过来给你打针,你可倒好,没到半小时就滚针了,现在药水还在墙上挂着呢,我说,雨溪,你睡觉这么不老实,以后结婚了得怎么办啊?!”
江城轩揉着自己酸痛的后腰,冲着夏雨溪莞尔一笑。
“你你你!关你什么事?!你昨天没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