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邵总,你好,有什么事吗?”傅连朝在园区企业会上与邵守明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没有更多交集,对于他突然打电话来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客气地问道。
“我儿子昨晚在工业园区出了事,事出原因跟你的侄女还有一个叫洛麟的青年有关。”邵守明控制着情绪,缓缓说道。
“哦,令郎出了何事?”傅连朝一听和自己这边两人都有关系,顿时严肃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
邵守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傅连朝,只不过从邵东骏口中得到的事情经过肯定与原版不一样,变成了段玉梅和邵东骏相恋,洛麟横刀夺爱,还打伤了邵东骏。
原来,昨晚洛麟在每个混混头目身上的大穴封进去一股灵力,造成的疼痛可以持续一年,并告诉他们,表现得好,半个月内替他们解除疼痛,表现不好,一年之后可以为他们续约。另外,如果以后再发现他们为非作歹,立即取其小命。几个混混吓得屁滚尿流,而后洛麟又用记忆修改秘法将几个混混的记忆稍稍修改,免得他的行为太过害人听闻。至于邵东骏,洛麟也没有下死手,只是敲断了他的一条腿,休息半年就能恢复。
而昨晚几个混混将邵东骏送回住所后,就急忙回去,邵守明也没有来得及听几个混混叙述,只听了邵东骏一面之词,不然一早也不会直接打电话给傅连朝。
“邵总,你确定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吗?”傅连朝怀疑道,因为之前听庄正浩提起过,段玉梅经常去洛麟家陪陈兰,应该是对洛麟情已根深种,所以段玉梅没可能再和邵东骏谈什么恋爱,更别提洛麟横刀夺爱,硬插一杠。何况京城那晚洛麟就示意过,不是不喜欢段玉梅,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傅连朝接到邵守明的电话后,第一反应就是邵守明肯定弄错什么,要不就是邵守明在撒谎。
“傅总,咱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生意人,小辈之间的打打闹闹,我们不好拉偏架,但是我儿子断了条腿,必须要给个说法。”邵守明说到份上,也顾不上什么涵养。
“邵总,有些事走极端是不对的。我想你肯定是搞错了,我那侄女贤良淑德,不可能脚踏两只船,洛麟侄儿也是温文尔雅,怎么可能打人呢?”傅连朝的涵养要比邵守明好的多,他也知道邵守明打电话来不是说事,而是来发通知的,但他依旧很客气地回应。
“哼,我告不赢,其他手段多着呢,做这一行的咱心知肚明,谁起步时手里干净了?”邵守明略带威胁道。
“邵总,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也是你得罪不起的。”傅连朝听其语气不善,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给他好脸色。
“傅总这话的意思是?”邵守明阴阳怪气道。
“不敢,我你尽管得罪,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其他人,哼哼!”说完傅连朝也不听他继续啰嗦,直接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想了想,又拿起拨出去一个号码。
“嗯,好,我知道了。”
傅连朝放下电话,嘴角散过一丝阴冷,心道这邵守明这么大企业家,修养如此之差,他的企业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如果真的给脸不要脸,也不要怪自己翻脸无情。
其实邵守明之所以失去冷静,是因为邵东骏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大儿子在二十七八岁时因为酒驾车祸而丧命,二儿子邵东骏那时还在读高中,也是娇生惯养惯了,再来约束已为时过晚。自己老婆五年前又因为癌症去世,年近六十的他就这么一个独种,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是怒火中烧,难以抑制。
洛麟不知道邵家可能会采取什么动作,对付他不要紧,但是段玉梅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他每天都去接送段玉梅往返工地,段玉梅不明所以,只知道喜滋滋地上车下车。洛麟已经打算辞去招商引资办的工作,到了单位,正好庄正浩过来,看到他,就大骂道:“臭小子,你又想干啥去?”
“庄伯,我要辞职。”洛麟说道。
“哦,啥,辞职?”庄正浩狐疑道,以为洛麟跟他开玩笑。
“这是我的辞职信。”洛麟将辞职信从兜里掏出来,双手递给他,“感谢庄伯当初为我的工作提供机会,也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栽培,我也收获颇多,但是我真不能在这里工作了。”
说完洛麟给庄正浩深深鞠了一躬,转头就走了,庄正浩此时还云里雾里,当再明白过来,洛麟已经走出了大院。庄正浩无奈叹一口气。
“小子,好运。”
洛麟之所以会辞职,是因为他觉得在这小天地里,实在是无法有什么作为,必要出去,必须要找到其他三族,联手将封印再加固一遍,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更久更远的事情。
不过眼下必须要将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安全措施做好。洛麟出了招商引资办大院,就往县里最好的玉器店开去。
城中最好的玉器店名为妙玉阁,一共上下两层,装饰得古色古香,有人说在这里买到过假玉,也有人说这里都是真货,不懂玉的人被忽悠,高价买了低档货而已。
洛麟走进妙玉阁,门两旁早有服务生迎接,询问其想要买什么样的玉器。洛麟也不知道,但是他要买的是半成品,进来之后,看到里面的玉器都是精雕细琢过的饰品。
于是洛麟就问服务员,能不能订购一批四公分长两公分宽七毫米厚的半成品玉片,大面要抛光,边角要打磨,一端顶头开小孔方便拴红绳。服务生将此事汇报给大堂经理,经理问要什么质地的玉片,要多少,还要和老板联系一下。
洛麟也不懂玉,心想着,那些玉简之类的白玉比较常见,也有墨绿色和紫色的,于是就说道白、黑、红、紫四种各来50块,至于品质,就按最好的来。
大堂经理一听,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质量按最好的来,心想即便是半成品,这单生意也是不小,立马联系老板,汇报情况。玉器店老板接到电话后,直接让大堂经理带洛麟到休息室,他过会赶到。洛麟随经理进入休息室,遂有服务员送上香茶和点心,洛麟百无聊赖,一边喝茶一边品着点心等玉器店老板。
大概一刻钟之后,一个稍胖的中年男子进入休息室,一见只有洛麟在等待,他原以为是什么大老板,原来是个毛头小伙子。但顾客就是上帝,也是很客气的迎上去,热情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不碍事,才一会。”洛麟放下茶杯。
“我姓周,称呼我为老周就好,不知你需要什么样的玉片?”周老板自报家门。
于是洛麟就将刚才对大堂经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周老板听着洛麟的话思索起来。
“白玉就选和田白玉,黑玉就选黑色翡翠,红玉推荐和田糖玉,至于紫玉,就选紫色翡翠。”周老板考虑再三后说道,“和田白玉价格较贵,黑翡翠这几年价格也是不断上涨,糖玉价格也是不菲,紫玉因为一般水头不好,选用好水头的紫玉,价格也是不低。粗略算算,这么多数量,估价在三百万,给你打个折,两百八十万。”
“行,现在全额付款还是?”洛麟不懂,心想,多花钱就多花钱吧。
“你可以先给一百万定金,交货后,尾款一次性付清。在我这买东西,你大可放心,保证是正品行货,童叟无欺。”周老板一看这单生意可能做成,也是拍胸口保证。
随后,洛麟在服务员惊愕的目光中,当场从pos机上消费掉一百万,在一旁的周老板笑地跟花儿似得,也是打电话催促工坊加紧开工,三天之内务必出货。
订完玉片,洛麟驱车去傅连朝的工厂看看。到了之后发现这边是热火朝天,那晚被他修理一顿的几十个混混,居然都跑到这个工地上来做小工。
那个混混大头目见洛麟到了工地,一边龇牙,一边苦着脸小跑过来,随即又整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讨好道:“老大,您来了。”
“别乱叫,我可不是你老大。”洛麟撇撇嘴道,心道这帮混混也是有能耐的人,居然知道他和这边有关系。
“哎,老大,哥几个不再做坏事,全是老大您教育的好,您这老大我们认定了。”那头目倒是会说话,也不管洛麟答不答应,左一个老大,右一个老大,害的工地上其他正常工人以为黑社会来讨保护费。
段玉梅从项目部办公室里出来,恰好看见那头目在讨好洛麟,心里奇怪,自己男朋友怎么和地痞流氓勾搭上了。前几日这群人来工地,说要来做工,项目部不同意,就派保安撵他们,他们就赖地上不走,最后报警也是没用,就说是来做工的,既然不闹,警察也没辙。虽说这群地痞流氓什么技能都不会,但是光膀子力气还是有的,打打下手做做杂工倒是不错。
“洛麟,你怎么来了?”段玉梅走上前去。
“小梅,我来看看。”
“这位想必就是嫂子。”那头目倒是会察言观色,见两人亲昵,就估计两人有一腿。
“你两认识?”段玉梅好奇地看着两人。
“他是我老大。”那头目抢先说道,一口堵死洛麟的辩解。
“嗯?”洛麟瞪着他,那头目见况不对,立马改口。
“我是他小弟。”
“滚!”洛麟看上去真要怒了。那头目立马掉头去做事,临走还不忘高呼道。
“老大,我叫戴春明!”
段玉梅看着吓跑的戴春明,不禁掩口咯咯笑个不停,洛麟见状也不解释,拉着她就往办公室走。
傅连朝的工厂一期工程,四间钢结构厂房和五层占地两千平办公楼同时开建,项目部的办公人员也是忙的热火朝天,赶着元旦前能将四间厂房先完工,办公楼主体完成。
洛麟看着这段时间跑前跑后,晒得发黑的段玉梅,也是一阵心疼,段玉梅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这种基层的工作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体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建筑工人顶着四十多摄氏度高温工作的辛苦。
时间还早,洛麟打算开车四处溜达一下,到中午再来接段玉梅,段玉梅也是说你有事你先忙,自己也很忙,无暇顾及他。
洛麟开着车,出了工地,漫无目的地刚上迎宾大道,就感觉后面有一个尾巴。
“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