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误会了。”南凌烨笑道,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额头和她的相抵。
感觉到南凌烨稍稍平息了下来,安冉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站起来,但是南凌烨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阿冉别动!”南凌烨加重了语调,语气里难掩自己极力控制的欲望。
被南凌烨这么一说,安冉立刻不敢乱动,只是南凌烨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有些瘙痒的感觉。
“安清定不会罢休,未免他再生事端,是不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南凌烨很早就想到这点,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他确实是放心不下安冉的安危,在他的思想里,只有死人才不会作怪。
听到南凌烨的话,安冉的身子不由得僵直了下,虽然华阴一族可恶至极,但是,毕竟是安家的人,她要的,只是安清等人身败名裂,并不想取他们的性命,有的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加令人难受。
安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就留着他一条命吧,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安清定会收到惩罚,但是我肯定,父亲会极力保住他的性命的,因为当年华阴叔父的事情,父亲的心中始终有愧,如果我要安清的性命,恐怕父亲那边会不好交代,也让他难以做人。”
南凌烨明白了安冉的意思,他的蓝眸微敛,微微颔首,“一切便按照阿冉的意思吧。但是如果他日安清做出了伤害你的事情,逼不得已之下,我还是会先下手为强。”
他南凌烨从不怕双手沾血,只愿护安冉周全,即使天打雷劈,他都不畏惧。
安冉轻抿嘴角,心中满是感动。
四目相对,一股热流在两人之间窜流着,安冉的脸上瞬间羞红起来,想要别过眸子,不好意思看向南凌烨,她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异样情愫。
感觉到安冉的举动,南凌烨再没有顾虑,掌风将床帏放下,掩住了一室春色。
过后,南凌烨半靠在床头上,安冉在他的怀里,南凌烨的大手把玩着安冉的一撮长发,鼻间闻着她的发香,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此时应该是无声胜有声吧。
许久,南凌烨才终于先开口问道:“阿冉,你、你后悔吗?”他的语气里有些许的不安,或许是他将安冉看得太重了,重过他自己的生命,所以才会那么在乎她的想法和感觉。他不后悔要了安冉,可他有些害怕,安冉会后悔。
闻言,安冉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直,嘴角缓缓上扬,她知道南凌烨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情意,其实,她想说告诉他的是,她不后悔。
“烨郎说,有生辰礼物要送给我,莫非这个礼物就是烨郎自己?”安冉俏皮地问道,眸子稍稍往上抬,看着南凌烨的侧脸。
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不,俊美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的容貌了。
听到安冉的话,南凌烨不禁嘴角含笑,“那阿冉对这个礼物可满意?”
安冉没有回答他,而是侧额想了想,吊足他的胃口,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还不错,只是有一点不满意。”
南凌烨挑高了眉,问道:“哪一点?”
“这个就烨郎先自己想想吧,想不出来了,明日阿冉再告诉你。”安冉笑笑。凤眸如星,闪着流光。
知道安冉是故意逗他,南凌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笑,其实他内心是十分开心和满足的。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可有得忙了。”南凌烨说道。
安冉想想,觉得也是,便打算下床穿回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南凌烨抱住,蹙眉闻道:“你要去哪儿?”
安冉怔愣了下,反问:“烨郎刚刚不是说了,要早些休息吗?那自然是要回房间了。”刚刚不是他自己说夜深了要休息的吗?难道是她理解错了?
“本王是说过,可没说让你回去房间。”南凌烨淡淡地说道,眸光炽热无比,充满无限的情意。
看着南凌烨一会儿,安冉才明白过来,原来南凌烨的意思是说,今夜他们要一起共眠?想到这儿,安冉的脸颊瞬间刷红了,低声说道:“我还是回去比较好。”
今夜若是和南凌烨共处一室,明日定会让人看到,虽说她和南凌烨之间的关系众人早已经知晓,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回去比较好。
“今夜,本王不会让你回去。”南凌烨说得很坚定,蓝眸紧锁住她的,然后霸道地让她躺下,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滚烫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惩罚性地轻咬一下,才又放开。
“睡吧。本王在你身边。”
被南凌烨抱在怀里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可是又觉得很羞怯,她不敢随便乱动,深怕南凌烨一个冲动,又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惩罚一番,闭上眼睛,安冉在南凌烨厚实温暖的怀里渐渐沉入了梦乡。
翌日,安冉一早起来,走出南凌烨的房间,倒也没看到下人,她有些庆幸,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小白还是在蹲坐在门口,一副守护神的样子,安冉笑笑,便进去了。这个时候星儿也快过来了。她一向醒来的时间都很准时,星儿也知道她的习惯,通常在她醒来不久便会过来。
果然,她刚回房不久,星儿便进来伺候她梳洗了,梳洗完毕后,星儿才开口问道:“大小姐,你要不要去籁音阁看看?”
“籁音阁发生了什么事了?”安冉慵懒地说道。
“昨夜,不知道怎么了?四公子就跪在籁音阁的院子里没有离开,一直到现在还没起来呢。这天气那么冷,怕是冻出病来。凝小姐一早就过去了,怕两人在一起跪着呢,”
安冉倒也不意外,想必是父亲和母亲做出了裁决,安清想要求情,来的苦肉计吧。嘴角微微上扬,“走吧,我们去籁音阁看看。”
安冉带着星儿,便去了籁音阁。她想,安清肯这般低声下气地跪在院子里,让来往的下人们看笑话,恐怕是最后的赌注了,怕是父亲和母亲做了什么裁决,让他连一向最看重的面子都放下了,安冉不禁好奇起来。
来到籁音阁,安冉便看到了安清和安心凝果然双双跪院子里那厚厚的积雪上,他们的发上,衣服上都被染成了白色。安冉走了过去,站在安清和安心凝的面前,俯眸看向她们,“四哥,族姐,这是怎么了吗?”
安清的身子已经接近僵硬了,脸颊被冻伤了,唇瓣有些发紫,整个人的脸色十分不好,安心凝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她昨夜并没有在此跪着,可是她一早就过来了,也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这种天气和时间对于一个女郎来说,也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