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夏沫的牧师显然有些不悦,皱着眉不满道,“凭什么还得我再去奶这垃圾,牧师又不只我一个,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见夏沫发起了牢骚,她的同伴赶紧上前安抚,“千万别生气哈,夏沫,我们错了。”
“错错错,每次都这样,非得我发脾气你们才认错,早干嘛去了。我装备都是捡人剩下的,反而有什么事都来找我。就因为那贱人和会长走的近,你们就没胆指使她了?”同伴的抚慰反而起到反作用,让她更是怏怏不乐,口生怨言。
“哈哈,那什么,千秋月,还是你来吧。”
被称为千秋月的另一位女牧师面无表情的从人群走出来,掏出法杖指向我,同时点点头,表示已准备就绪。
“等等!”夏沫走过来拉走千秋月,“你那么听他们的话干嘛,我们不是还有其他事的么?”边说着,强硬的攥着千秋月的手就走。
等她们走远了,那个提议要砍我双腿的名为三更天的玩家才朝对上啐了一口,“呸,平时拿装备这么积极,让你帮忙做点事情就唧唧歪歪,拽什么拽,公会哪个人不知道你那点破事,你当初和3个男的在酒店...”
“喂,三更天,你话有点多了啊。”他的同伴连忙拍肩提醒。
三更天朝着周围的同伴讪讪的笑了一下,表示确实自己多嘴了。然后又朝着我踹了一脚,企图转移周围人的目光,“md,看什么看,等下就弄死你。”
此时被无缘无故踹了一脚,我倒无所谓了,毕竟早已把体感关了。只是他的那个八卦内容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忙装作乖巧的样子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想说4p?”
被我冷不丁这么一问,三更天脸色一变,而后带着有些惊慌的语气说道,“你,你别乱说啊,我可没这么说过。”
“卧槽,真的假的,那女的看着瘦瘦弱弱的,真没想到这么会玩。欸,那3个男的是不是你们副会长和长老之类的?”我追问道。
看着三更天木然的表情,我知道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三更天,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挂了他再说。”他的同伴看我一眼,询问如同已石化般的三更天。
“......”三更天一言不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的同伴看着了一眼三更天,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抄出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小子,我记得你相貌了,回城后你要是乱说,我会杀你杀到新手村去的。”
“乱说什么,是夏沫4p这件事吗?”
面前玩家听完不由暴怒,扬起匕首就要刺来。
“等等。”他身后的三更天忙打断,然后走来蹲下,和颜悦色道,“我们可以放你走,还会送你几件装备,不过相应的,你得把你的id告诉我,还得答应我以后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怎么样,很划算吧,你考虑考虑?”
呵呵,他想得很周到么。知道外貌可以易容或是穿戴面罩遮挡,但是id是无法改变的。将来就算这事传到他们公会那里,也能一口咬定是我散播的,到时有名有姓的,他们会长也会多几分信服。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可以,我答应你以后不外传,不过,我刚才已经通过公会频道说出去了呀...”
说变脸就变脸,三更天一把扼住我的喉咙,血红的双眼充满愤怒,“你给我死吧!”
“我玩笑的,兄弟!”我连连挣扎求饶,虽然关了体感,但还是有股强烈的窒息感。
脖子施加的压力终于停止,我单手撑在地上直咳嗽,三更天也不知用什么表情面对我。
“兄弟,好好的别乱玩笑嘛。”说着,就要来扶我。
就是现在!我一把抓起地上的泥土洒向四周,由于没防备,他们被我砸个正着,痛苦的揉着眼睛。而后我立马蹲起身,学着动物挖洞的模样将地上的泥土扬得尘土四起,漫天飞舞。
周围顿时尘烟障目,情义联盟玩家被尘土迷得苦叫连连,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同时弥漫的烟尘附着在隐伏的刺客身上,隐隐约约露出了轮廓。虽然没打断他们的隐身状态,但能看到真身也实属不错。呵呵,他们也太看的起我了,居然有2个刺客藏身于此,可惜此时也只得揉着眼睛嚎叫。
我一个打滚钻入混乱的人群,同时顺手脱掉沾满尘土的斗篷,开启隐伏离开。
“人呢?那垃圾人呢?”稍稍恢复视力,三更天就急忙问着他的同伴。
“不知道,没看到,咳咳咳~”
“咳咳,是不是被他逃了?咳~”
“快,弓手,无影箭!”三更天急喊。
此时的弓手还在痛苦的揉着眼睛,听到同伴的召唤很不情愿的搭弓射箭,以此了事。
随着一声响,天空又被照成惨白色。原来如此,弓手有打断刺客隐伏的技能,怪不得我刚才被发现了。
“有没有被照出来?”三更天问道。
众人忍着疼痛观察了一圈,而后摇头道,“没有。”
“弓手,你刚才tm的往哪射了,怎么人都没照出来。”
弓手也不知刚才射向哪了,摸着头胡乱的指了指北边,“那边。”
三更天一把抓住弓手的领子怒火冲天道,“你tm是傻哔吗?那人肯定往东边逃回城去了,你tm有没有脑子,还往北边射,你脑子装的都是大粪是不是!”
都是来玩游戏的,就算再怎么样,被人像孙子似的叫骂,谁受得了?
弓手拍掉抓住领子的双手,不满道,“你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解决,关我们屁事,兄弟们,我们走。”临走前,还不忘幸灾乐祸,“以后说话记得长点脑子,小心祸从口出!”
“你tm...”三更天恼怒万分,打算追上前去,却被他身旁的同伴拉住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看样子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唉。”三更天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同伴拍拍他肩膀漠然道,“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吧,我先走了。”
三更天看着同伴远处的身影面如死灰,而后枯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