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高队长,东湖刑警大队第三特勤小队,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一个三十左右的精悍警官,跳下车,跑步来到高亚奇面前立正敬礼报告着!
“请稍息!不久前歹徒绑架了我,动机暂时不明。这位张先生将我救出,并为此击毙数名歹徒。主犯已逃窜,请你们立刻赶赴现场,将歹徒身份查明。我会请示上级领导,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执行吧”!
“是”!
两人刚刚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车轮下,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但当张中行随着众人一起,冲进废弃场房的时候,他傻眼了!
场房内空无一人,被自己干掉的七、八具尸首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绑过高亚奇的绳子和椅子,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还有零星洒落的斑斑血迹,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
警员们从头到尾、从内到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面色古怪地望着他们俩:
“报告,什么也没发现,只有东北方向的野地里似乎有人走过的痕迹”!
张中行跟着他们查看了一下确定道:
“尸首应该就是从这里被运走的”!
“还不派人去追”?
“是”!
张中行有心阻止,这些人追上去也是送菜。自己还没恢复,不借用空间的话无力一战。可又无法出口,总不能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那还不得罪死个人?只得提醒一句:
“对方的武功很高,你们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勉强,只要能发现对方踪迹即可”!
“嗯,你考虑的很周到,都听到了吗?注意安全,照张先生的话去做”!
“是”!
数辆警车沿着对方留下的痕迹,颠簸着追踪而去。
事实上,总共也没用多长时间,警车就原路返回。原因很简单,追到大路上,再也没有任何踪迹可循,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沮丧的他们只得简单勘查了下现场,返回中海。
“唉呀!你的伤这么重”!
明亮的灯光下,高亚奇终于发现了面色惨白、神色萎靡不振的张中行,胸前被烧焦一大片;前胸后背,清晰的掌印将外套的t恤挖掉一大块,焦黑的肌肤怵目惊心!
“快去医院看看,打点儿破伤风,输些液,小心感染”!
其实,这点儿外伤对张中行根本不算什么。真正严重的是内伤,五脏六腑都被打得移了位,不同程度地都受到了损害。当然,高亚奇也只能看到外面的伤势。
“没事,你知道我是练武的人,还是医生,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养两天就好。医院不需要去,我没那么矫情”!
高亚奇一听就急了:
“那怎么行,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不行,赶紧去医院看看”!
“真的不用,我的高大小姐!医院的水平可能还不如我自己!你忘了你爷爷和赵老爷子的病是谁给治好的”?
“噢,也是!看我都急糊涂了,都怨你!可是你自己真的能行”?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好吧!我家里没人,这两天就住到我家里,由我来亲自照顾你,有什么不对,也好紧急处理”!
“好吧”!
看高亚奇的态度,不答应是不行的。不过张中行还有另外一层想法:逃跑的老者会不会卷土重来,杀自己个回马枪,再次绑架高亚奇?
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将暂时无力救援。而借助小区的保卫力量,凭空间优势,保护高亚奇就没有多大问题,因此,张中行顺势答应下来。
冷面霸王花也有柔情的一面!
住进了高老家,高亚奇除了上班时间,就是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针头线脑都不让自己动。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宝宝,整个一条寄生虫式的养伤模式。
保姆魏姨也跟着忙上忙下,把张中行照顾得无微不至!
高老、赵老数个电话打来,感谢和慰问张中行。但凡是要来看自己的,均被高亚奇严词拒绝,即便她的亲爷爷也不行!理由很充分:伤重,需要静养,过几天再说!
张中行更想清静,自然不会反对,连高亚奇的服侍都想拒绝,却被丫头一再呵斥,张中行无奈地享受着这种霸道的温柔!
用电话隐晦地安抚郝玲妹,说自己在外地有事,过几天就回去,让她尽量不要外出,注意安全。乖巧的郝妹儿自是无不答应!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张中行的身体渐渐复原,也慢慢适应了霸王花的性格,两人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尤其是高亚奇看张中行的眼光,总带一种让自己说不清的感觉。而张中行看着事无巨细,整天为自己奔波忙碌的高亚奇,心里也涌起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美女霸王花照顾起人来温柔霸道,让张中行结结实实享受了一把被人关心、疼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自己生病时,在自己父母身上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偶尔心里甚至都有那么一闪的念头:找这么个女孩做老婆也不错!
高亚奇带来了张中行需要的信息:根据胡文阳供述,他的企业跟花莲教有来往:定期向对方提供资金,企业或个人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花莲教会出手相助。
这次由于太过突然,根本没能与花莲教取得联系,以至于未能及时获得花莲教支持。
分析后,我们一致认为,这次出手的就是花莲教!
花莲教的总坛在哪儿?国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甚至对方还吃了亏,高层建议,此事到此为止。他们会想办法警告对方,不许再恣意妄为!
介绍这些情况的时候,高亚奇面色复杂。
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帮派存在,游离于现有的秩序之外,不受辖制,让她总觉得不可理解和不能接受。显然她被自己的爷爷或父亲警告过,这才是她真正郁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