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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灵 第十五章 灵族

山野静谧,守护万年。

巍峨的山峰直通天穹,带着孤独与冷冽,傲然伫立,水流山间闪烁着斑斓,光彩与艳丽映措非凡。

山水共氤氲!

天宁站在山巅已经观望了不知有多久,陶醉于此情此景,久久不愿离去。

“真是仙人执笔画江山!”天宁感叹。

原本,他以为千寻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却没想到,门里门外竟真的如同两个世界,叫人眼前一亮。

浅浅而笑,天宁不再过多的停留,跟着千寻一起去往山脚下的闹市。

据千寻介绍,灵族境内有很多世家,他们在外界也都背负盛名。

而灵家则是其中最庞大的一个家族,拥有众多强者,威名远望,从来没有人敢小觑。

数千年以来,灵家一直统帅着灵族,亘古不变,且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家族窥视过灵家的位置。

因为人们知道,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的地位,他们曾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最为深刻的足迹,任飞沙走石都无法将其掩埋。

也正是在灵家的带领下,灵族越来越繁荣,变得昌盛,一度成为所有种族中最强大存在,仿若君临天下,鸟瞰苍生。

然而,就在十七年前,灵家遭受到了灭顶之灾,那段时间,整个灵族都深陷到腥风血雨之中,血流成河,尸叠成山,所有人都变得惶恐,终日颤栗,祈愿能见到下一个日出。

虽然灵族上下奋力抵抗,但依然无法阻挠人神共愤的滔天气势。

最终,让无数人瞑目,但他们心有不甘,化为厉鬼暂留人世,带着忿恨与低吼,把入侵者撕个粉碎。

生为灵族人,死为灵族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信仰,无关于轮回,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

而这一切,只因为灵家生出一个天极之体的婴童,拥有灵血,传说那可以弑神,屠戮生灵,是天地所不允许的降生。

但这仅是个传说,没有任何根据,也无从查证,却惊动了所有种族前来争夺。

更有人传言,就连永恒的真谛——神晓,都耐不住性子,下到凡间想要亲手将这个婴童扼杀在襁褓中。

不过,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恶战不休,灵族上任族主以血祭祀,唤来了灵家先祖,以一己之威,力挽狂澜,强行击溃了各族强者,这才换来了暂时的安宁,但他却也在遗憾中飞升。

时至今日,虽然灵族在外人看来,依旧光鲜艳丽,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

“哎...”

天宁听着,叹息着,尽管他没经历过这些,但生离死别,家破人亡这种事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一阵悲凉,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有疑惑,既然所有矛头都是针对天极之体的,那她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千寻一直没有回答,直到两人来到闹市,方才提及此事。

那是个女孩名叫灵月,秉性较为蛮横,有些不讲道理,但却勤奋的异常,每天都会拼命地练习灵技,周而复始,十七年如一日,不曾停歇。

这种毅力让族里所有人为之汗颜,无不用崇拜羡慕的目光看着她,仰望着她。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她养成了刁蛮公主的性格,但很多人都觉得情有可原,认为这本来就是她应该拥有的性子。

天生娇子,傲不可居,理所当然,人们总是这样说。

听千寻说完,天宁突然想见一见这个灵月,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闹市中穿梭,天宁觉得这里并不像千寻所讲述的那样,依然很繁华,可能这只是表象吧!

“回来了”

“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这人是谁”

“哎...你身旁的人是谁啊...没见过啊”

闹市吵吵嚷嚷,有人热情的向千寻打招呼,但也有人盯着天宁,交头接耳,像极了是在议论他。

天宁到不在意这些,他现在想的就是快一些去到灵家,见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穿过街道,两人来到一座小山脚下,山峰并不算高大,却铺张的很开,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边际。

听千寻说,因为灵家人数众多,普通的宅院根本无法容纳,所以干脆找了一座山,在上面建设别院,也正好可以凸显出灵家的地位。

“凸显地位?”

天宁差点笑出声来,灵家还需要这样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不过仔细一想,毕竟是流传数千年的世家,注重一下门面也很正常。

山门前,一扇古铜色雕花古门静里眼前,带着淡淡的檀香充斥身旁。

天宁凑上去闻了闻,细致入微的芳香,醒人心神,退却了一整天的疲乏。

两人踏着台阶,一步步向上攀登。

这是个天梯,很高远,看不到尽头,其中还有各路分支通往不同的别院。

按照千寻所说,在灵家地位越高,别院的安置就越高,而这天梯的尽头便是族主大殿,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威望。

因为千寻的父亲是灵族七长老,所以,居所也安置在比较高的地方,要走一段路程。

看得出来,灵家是个非常注重地位的世家,当然,地位这种东西不论在那个世家,应该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无可厚非。

而且,天宁也知道,千寻是在炫耀自己的家势,不过他倒是对地位这种东西看得很淡薄,感觉无关紧要。

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未经历过凡事吧!

千寻带着天宁拐了又拐,绕了又绕,终于走进一个大院。

宅院十分宽阔,栽满了绿柳,枝叶周垂地面,四面抄手游廊,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富丽而堂皇。

“这是你家?”天宁询问,虽然他早就有了答案,但这里实在太过于豪华了,看得有些眼花,让他不相信这仅是一个别院。

千寻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他一个微笑,赋有含义。

这时,有个丫鬟风尘仆仆的从大厅里跑出来,面带笑容,很暖,她对千寻道。

“少爷你回来了”

“嗯,老爷呢”

“老爷到大殿议事去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千寻扬扬手,又带着天宁去往族主大殿。

“那是我通房丫鬟”

千寻不知从哪冒出这么一句话,本意是想显摆一下,却没想到害的天宁差点吐血。

通房丫鬟,这含义恐怕是比他的微笑要深刻的多,天宁忍不住抖擞。

来到大殿,天宁有意无意的向里面望了几眼。

房间的四角都立着白玉柱子,墙也全是白色石砖雕砌成的,而且里面坐满了人,都是义正言辞,一丝不苟。

其中,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天宁认识。

是灵啸!

不过,对比十多年前,如今的他要苍老了许多,两鬓变得花白,眼角上的褶皱也明显了很多。

走进殿堂,没等千寻说话,天宁率先说道。

“啸伯伯,你可否还记得我”

灵啸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位少年面熟,似曾相识,却又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是?”

“天宁”说完,天宁拿出玉佩递了上去。

灵啸“噌”的一声站起来,目不转睛盯着他。

而且,不单单只有灵啸,在场的诸多老者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天宁。

虽然动作很细微,有些人仅是斜了一下眼睛,但都没有逃出天宁的一双冷眸,他猜测,这些人应该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灵啸整理一下衣衫,重新坐回到红木椅子上,道。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找我”说着,灵啸使了个眼色,很隐蔽,难以被人察觉。

当然,天宁看在眼里,虽说无法参透其中的全部意义,但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大庭广众的场合说出来。

“好,那我就明天再来找您”

天宁背影凛冽,毫不拖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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