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火锅店大部分都是自助餐的形式，而先前中年人刘畅已经坐下，服务员已经给他把火锅的煤气炉打开了，所以他们四个人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没有服务员来打扰。

在‘公子’齐云霄和刘畅谈话的一会儿功夫的时间里壮汉老三和儒雅青年老五两个人去弄了很多的东西，他们两个慢条斯理的把一片片的肉类或者蔬菜放入锅里，却是没有插话。

等得菜好了的时候，齐云霄随手的对着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招呼了一声，叫她搬一箱啤酒过来，那个女服务员长的不是多漂亮，不过那身材，一级棒。刘畅连忙屁颠屁颠的把自己原来的啤酒般了过来。

女服务员一听见齐云霄的招呼，搬着一箱雪花啤酒扭着丰满的屁股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还直对着威猛的老三抛媚眼，搞得老三火气上冲，他盯着女服务员放啤酒时弯腰而露出的胸前两团白花花的肉团直吞口水。

色迷迷的眼神正好和女服务员的媚眼碰撞，胆大的女服务员媚眼更加的妩媚了，她扭了扭肥硕的臀部，朝着老三挤了挤。

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习以为常了，像这种火锅店的女服务员有一部分都是半职业的鸡，她们有可能就和你在你火锅吃好了她下班了的时候来一场***。当然了，火锅店里正常的服务员是占多数，像这种半职业的鸡还是比较少的，但是几乎每一家火锅店也会有这种服务员，为什么？

竞争呗！

成都火锅店这么多，吃火锅的人这么多，总有一些人喜欢这个调调嘛！老是路边野鸡或者店里笼子鸡，偶尔的换换口味，这是标准猪哥该有的行为方式。

虽然还是庸俗到垃圾等级，但是至少是比府南河边的野鸡要好一些，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至少是要干净一些嘛！”

刘畅和老五都没有什么反应，可是急色的老三正准备上下其手的对这个妖娆的女服务员调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齐云霄的眉头轻微的皱了皱，他不着痕迹的在女服务员肥硕的屁股上面拍了拍，却不是调戏她而是让她走的意思，女服务员的眉头皱了皱，心里正在想着你不需要这样子的服务就不要吃老娘的豆腐啊？

下一刻一只粗糙的大手又摸上了她高耸的胸脯，在上面狠狠的抓了一把，离开的时候女服务员低胸的衣服露出的**里就夹了一张红色的钞票，她不露声色的对着四人笑着问了一句：“各位还需要什么？”在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之下转身就走。

对于她来说，就是被屁股拍了一下，胸部被抓了一把就赚到了100块当然很不错，要是霸王便宜又不一样了。

老三得意的“哈哈”狂笑了几声，又是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子回头，不过现在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很大，到是没有传出去多远，就是听见了回头的人一看还是那个威猛的壮汉都回头去吃自己的火锅喝自己的啤酒去了。

老三看见齐云霄眉头微皱的看着自己，马上收敛了猖狂的笑意，顺着老五的目光看看地上齐云霄的那包两块钱的香烟盒，嘴巴张大，嘴里发出了一阵子：“呃！呃！呃•••”的古怪声音。

一百块就被他随随便便的花了。

齐云霄看见老三那怪异的样子，露出了一个莫名的微笑，他淡淡的说道：“我是穷人，所以看不惯浪费。”话里的意味听似随意，却又别有深意。

老三一听见齐云霄的话，马上收起了怪异的表情，他狠狠的比了一个中指：“毛，要是公子你是穷人，老子就是捡垃圾的。”

“我就是捡垃圾的。”齐云霄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过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他的手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四川军区特供的熊猫香烟，给三人发了一支。

在酒店做到大堂经理的刘畅的眼神不可谓不毒，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包香烟的珍贵，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货色，他的心里对这个公子的看法又高了一大节，显然他不单单是一个普普通通帮派人物这么简单，他在军区里显然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而且在他看来，这个明明很富有的“公子”却喜欢装穷，穿着路边摊的衣服，骑着破破烂烂的老旧自行车，还抽最廉价的香烟，这些都是普普通通穷人的日子，而他，从这个公子嘴里知道他叫齐云霄的那一刻起，本来是一开始看见老三老五对他的态度的时候就有一些怀疑的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齐云霄，就是云霄会的首领。

虽然惊讶他的年纪轻轻，不过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一直沉稳的喝酒抽烟，他的这份镇静，让齐云霄暗暗的点点头。

吃火锅，喝啤酒，聊天，时间就是这么过去了。

齐云霄吃了一点点蔬菜，喝了一瓶啤酒就一个人在那里玩弄着一只普普通通的一千多块钱的金立手机。

他在上网聊qq.

老三老五对自家公子的脾气也是很清楚，他们都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和这个新认识的兄弟刘畅喝着啤酒聊着一些男人之间的事情。

一千零一夜：姐，要是弟弟我说我高考考了720分要去你那个大学读书你相信不相信？

天海飞缘：切~信你才有鬼了，720分？天啊！你就瞎吹牛吧，要是你真的有那么厉害就去读清华北大了，哼哼!去死！

一千零一夜：呵呵，姐姐不相信就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弟弟我可是从来都没有骗过姐姐你的哦•••

天海飞缘：嗯嗯，是的，弟弟你没有骗过我。

一千零一夜：到时候弟弟我真的在你学校见到姐姐你的时候你怎么奖励我啊？亲我一口？哈哈，这个主意不错，就是这样。

天海飞缘：••••••去死！

一千零一夜：••••••

天海飞缘：弟弟拜拜！

挂掉qq，齐云霄见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吧！”

三人听见齐云霄的话，也马上起身，当老五叫来服务员结账的时候，刘畅死活要他给钱，嘴里还说出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三位老大，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当是小弟的见面礼了吧，况且那里有吃饭要老大给钱的道理？”

齐云霄听见刘畅这么说，淡淡的点点头，老五和老三就没有了意见，不过他们在心里对刘畅的看法又好了一点点，是个可塑之才，吃火锅虽然钱不多，但是他知道给钱就显出他还是懂的做人的。

帮派里，老大和小弟之间的分寸是要把握好的。不过那句第一次吃饭嘛，有没有机会第二次吃饭就看你的本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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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三的奔驰在前面，齐云霄吩咐的要跟着他的刘畅坐在他的车里，而齐云霄却是坐在老五开的宝马里，他的老旧自行车放在了宝马的后备箱里，搞的后备箱都关不了。

开在街上，还引来了一些路人的目光。

一坐进宝马，齐云霄紧皱着眉头对老五喝的：“靠。黄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浓烈的香水味道了。”

原来老五叫黄龙，他一听齐云霄的话，二话不说的把车载的价值几千块的名贵香水拔掉随手的从车窗扔了出去，香水化作一道美妙的抛物线准确的射入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嘴里黄龙却是哈哈笑着狡辩道：“我说公子，我又知道你会坐我的车？”

齐云霄想想也是，自己一向是喜欢骑自行车的，今天也是因为特殊情况才会坐老三的车的。打开自己这边的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淡淡说道：“老五，自己拿。”吸了一口，看着窗外疾驰而去的建筑物，让烟草的味道持久在嘴里，缓解香水味道给他带来的不舒服，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

老五一边开车，一边拿了一支特供骄子点燃，开车吸烟的他没有去打扰陷入沉思的公子。

而在前面车里，刘畅递过去一支香烟忍不住的对老三问道：“老大，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们云霄会的情况啊。”

他自然而然的把云霄会说成了“我们”他的语法让老三暗暗的点头，老三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了烟气，缓缓的说道：“其实很简单啦，我们云霄会外围帮众大楷一两千人吧，核心的有1300人，如果核心的帮众少了，就从外围的帮众里补上，这个是道上的习惯了，哈哈。”

“哦。那再具体一点的呢？”刘畅继续问道，而他也注意着老三的反应，对于他这样一个新人来说，有些事情是不该问的，这一点他懂。

“具体一点的啊。”老三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稳健的开着车，继续说道：“核心的帮众是分为13队，每一队100人，其中最精英的一队是公子的亲卫队，其余的12队是由我们12个元老管辖。”

对于老三说的最精英的是公子的亲卫队他不会惊讶，而是对12个元老队有了一些疑问，他继续问道：“那就是说云霄会有12个元老咯？”

“是的。”一边说着话，老三一边稳健的开着奔驰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的转弯。

“那有哪些元老呢？”刘畅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有一种睿智的光芒。

“耗子、傻牛、猛虎、白兔、天龙、毒蛇、老马、美羊羊、猴子、野鸡、土狗、肥猪。”老三没有任何的迟疑就从嘴里吐出了十二个名字。他想了想说道：“我就老三‘猛虎’，叫王虎，那个装风度的老五是‘天龙’黄龙。”

“哦，我晓得了，哈哈，还十二生肖呢，有意思。”刘畅目光深邃，心想我大展拳脚的机会到了。

他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时间问道：“猛虎哥，我们这是去那里啊？”

“谈判！”老三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刘畅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昨天晚上这个近三个月才崛起的势力云霄会把武侯区的老牌势力铁虎帮干掉，整个成都的势力局面都会受到不大不小的影响，别的势力肯定会联合起来给云霄会施加压力。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鸿门宴”。不过他看公子和老三老五的那股轻松劲头，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要么他们是年少轻狂狂妄自大，要么就是他们真真正正的有底气，而云霄会的崛起只用了区区的三个月就发展到了现在的程度，显然是后者。

宝马里，齐云霄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接通了淡淡的“喂。”了一声。

对方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也是喂了一声。齐云霄沉默，那边也是沉默了一下子，然后问道：“云霄，你就真的不来四川大学就读？”

“是的。”齐云霄淡淡道。

“为什么？”对面的声音主人明显感觉到了齐云霄的冷淡，明明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比较好，这样子还可以保持一种朋友的态度。”齐云霄还是淡淡的说道，语气古井无波，好似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可是他越是淡漠，对面的声音反而越急，只听见她哽咽着说道：“云霄，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好不好？你就是骂我也比这样子冷漠的好啊。”

“冷漠？！”齐云霄自嘲的笑笑。“你是怎么对我的？一开始的时候你说你爱上了穷困的我，爱上了孤独的我，可是后来呢？”齐云霄的语气不可自抑的拔高了一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起，压下了心中的那股说不上怒气也说不上怨气的东西，继续用一种冷漠的语气道：“后来••••••我也爱上了你，师生恋啊。你自己说，我对你不好吗？可是你呢？在半年之后却跟了别人，原因？我穷困，我没有实力，我养不活你。”虽然齐云霄的语气淡漠，可是对他熟悉的老五却是在公子的眼角看见了压抑的泪花，就是公子这样子心理素质坚毅的人也是压抑的很难啊。

爱情？是的，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

对方沉默，显然也是很不是滋味，过了许久，对面的声音传了出来：“云霄，是我对不起你！”

“不，不，不。这种事情是没有对错的，要怪只怪我自己把爱情看的太简单，我不怪你，真的。”齐云霄自嘲的苦笑，这种事情是能够怪谁的吗？要是在失恋了的时候就怪对方的人还是一个男人吗？也许是吧，不过自己不是那种人。

对方再次的沉默，然后语气呜咽着轻声说道：“云霄，忘了我吧，这样子也许你会好受一些。”然后电话里就响起了一阵子的忙音，对方挂了。

齐云霄拍拍自己的脑门，自嘲的苦涩笑着，努力挤出一个开怀的笑意，对着老五说道：“老五，放歌，陈星的《忘了我吧》！”

老五明显感觉的到公子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虽然他在很好的自我调节，但是爱情这个东西是没有道理的，就是公子这样的人陷进去了也难以自拔啊。

“窗外飘来熟悉的旋律，你说那是我们相爱的前奏曲，曾经爱得那么深，曾经拥得那么紧，两颗炽热的心紧紧连在一起••••••忘了我吧，我知道你深爱我，我也深爱着你••••••”

陈星沧桑的声音缓缓传出，齐云霄听着这首歌，激动的情绪反而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齐云霄默默听着宝马车里高级音响放出的陈星《忘了我吧》，嘴里跟着节奏轻轻的哼着。

一曲终了，齐云霄伸出手关闭了车载音响，脸上没有了先前因为情绪波动而起的变化，自我控制能力很出众的他很快的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不是强制的压抑而是真真正正的发自心里深处的情绪表达。他喃喃的自语浅笑道：“呵呵，四川省教育厅厅长的儿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呵呵，呵呵。”

他一阵子轻笑，却是真真正正的淡漠，而不是刚才的压抑情绪的故作冷漠。对于他来说，过去了了的终究是过去了，他以前不是放不下，而是有一半原因是想用最最深痛的经历来纪念这段人生之中的第一次。

当然，以后的他会有许许多多次的，这一点，他深有信心。

（五千字大章，凑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