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现在就回去。”正想出去的时候,肩膀却被芮依一把拉上。“我陪你去。”看着芮依坚定的眼神,可以,这次真的要让孟奚冉滚了,万一许安然不注意的时候,被她反咬一口……
一进门就看到孟奚冉正拉着许安然的妈妈,在厨房帮她做饭,许安然她妈妈不喜欢请厨师来家里,喜欢自己做饭菜,她说这样我们一家人吃着她做的饭菜,这样她高兴,之前她要许安然帮她一起弄,她没有,现在这个孟奚冉可真的有能耐,为了简琛易,还在哪里帮她妈打下手。
“叔叔,你都已经这么辛苦了,我帮你吧!”平时简叔叔和许安然妈妈,他们都会一起做着家里的事情,能动手的根本就不会麻烦保姆,所以现在他们在厨房弄饭菜,也很正常不过。
“孟奚冉,要是安然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说着忍不住叹气起来。她这个女儿,自己出院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自己又怎么会打电话叫女儿回来。唉!
“老婆子,简琛易又这样一个贤惠的媳妇,可真的就是我们都幸运呀!又孝顺,又听话……”
“妈的,这臭婆娘,用了什么办法,让叔叔阿姨都这么喜欢她。”芮依这暴脾气,还是改不了,不过她帮自己抱怨,真的让自己感觉挺暖的。
“小姐,你回来了,怎么还在门口呀!进来呀!你妈他们都等你好久了。”看着抱着弟弟的奶妈,许安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听见奶妈的声音,妈妈这时候才看到了许安然,“安然,你回来了啊!来,快过来吃饭,你朋友也过来了,一起呢。”安然看着妈妈相信在叫自己,刚完全忘了刚刚妈妈还在和孟奚冉谈笑的样子,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她瘦了。
“孟奚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在我家里面动手动脚,”许安然拉着她来到自己房间,她不想让妈妈知道她的事情,让她担心,她自己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
“许安然,你不是想和简琛易一起吗?我告诉你,别逼我,万一我告诉叔叔阿姨,你妈又进医院去了怎么办呢?那可不能怪我了呢!”
孟奚冉眼里全是恨意,嘴角的笑不断扩大,她知道许安然没办法的。家人跟五年前的那件事是她的死穴。
可是她想错了。
许安然很淡定,平静的看着她,抓起一旁的花瓶对着她的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砸下去。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不知道吗?”
嘭!花瓶四分五裂,血立刻从伤口流出来,染红了她整张脸,孟奚冉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安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刚才的动静引起了厨房里的人的注意,林秋匆匆拿着把锅铲跑出来,“怎么回事?”
许安然焦急的把孟奚冉从地上扶起来,担忧的说:“妈,她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花瓶砸了下来,怪我没有提心她。”
“你也别太着急,我叫你温叔叔现在就把她送到医院。”林秋对许安然的话深信不疑,很快叫来了简温。
一阵兵荒马乱才把孟奚冉送到医院。芮依不放心的跟了上来,她看到了孟奚冉的伤口,血淋淋的。
如果是不小心,未免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发现她疑惑的目光后,许安然也没有隐瞒,把人拉到一边悄悄对她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我就是给她个教训。”
“嗯。但是简琛易那里不好交代吧,他那么聪明。”听完后,芮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想到孟奚冉的行为又觉得她是活该。
等她冷静过后又忍不住为许安然操了把心。
用花瓶砸伤孟奚冉的事从头到尾许安然就没想过要隐瞒简琛易,是她做的她自然会承认,并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但不是她做的,她也绝不会承认。
晚上简琛易下班到医院的时候许安然就跟他说起了这件事。
“是我看不惯她用花瓶砸她的,又骗了我妈跟简叔叔,你要骂就骂吧。”许安然捏紧了拳头,她清楚自己要做的每一件事,但她唯独不知道简易琛是怎么想的。
她闭上眼,神情模样像是沙场上英勇赴死的士兵。
简琛易拧起眉,松了松领带,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难道你没有?”许安然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皎洁的灯光下,健康的麦色肌肤散发着诱惑的光泽,说不出的动人。
她一下子就想歪了,又悄悄的多看了几眼。
“没有。”简琛易长臂一挥,将许安然整个人圈住,头枕在她的脖子间,呼出来的热气全撒在上面。酥酥麻麻,许安然顿时整个身子都软了。
他没有说,其实这样真实表达出自己情绪的许安然才是他最喜欢的,最让人动心。
不知过了多久,简琛易执起许安然的手,“我们回家吧。”
又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家”这个名词,许安然并不像上次一样抗拒,反而有些欣喜。心里划过一丝丝的甜蜜。
她伸出手在简琛易的掌心扣了扣,像是猫爪轻轻的挠过心尖,男人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直了,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别胡闹,回去有你好受的。”
刷!许安然的脸上染上红霞,心里又不禁生出点期待来。从跟简琛易领证以来,他们发生关系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即使同床而眠,男人也很少碰她。
有时候,许安然真的以为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一度怀疑过,而今晚她却见识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
月上梢头,许安然累的睁不开眼睛,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起床,她立马睁开了眼睛,“你去哪儿?”
简琛易低头来吻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我先回我的房间,明天爸妈那儿不好交代。”
火热的心瞬间凉了,许安然只觉得像是有人在寒冬腊月泼下一盆冷水,寒意从脚底升起。她裹紧了被子,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以为甜蜜的欢爱,现在看来却无比的讽刺,偷偷摸摸的。许安然恨不得宣告所有人这个男人是她的。
现实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
简琛易何其敏感,一下子就发现了她沉默中的不对劲。
他躺回床上,连人带被的把许安然环住,担忧的询问:“怎么了?”
许安然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的话做不到方向,心里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