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菜回去,傅如桉炒了两个小菜,又煲了个汤。
我一连吃了两碗米饭,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吃饱了就往那一滩。
傅如桉洗完了碗出来,见我这样拧眉过来道:“你站起来活动活动,走一走,别窝在那,胃会不舒服。”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我大咧咧的说着,却被他拽了起来。
“走,我带你出去逛逛。”傅如桉道。
我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惊讶的望着他,“啊?你不工作了吗?”
“不差这点时间。”傅如桉说:“何况今天公司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弄也行。”
“那好吧。”我半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
我俩走在大马路上,步伐统一而悠闲,很难得的放松的时光。
我向来喜欢在家里头窝着,就算出来买个菜,那也是急匆匆的去急匆匆的回来,从来没有如此惬意的去享受着什么。
今天我忽然觉得,就这样攥着他的手逛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们走了好一阵子,胃里头的堆积感也好了不少。
我们经过了一家酒吧,脚步停了下来。
“傅如桉,我们进去喝点吧?”我说。
母亲对我说的那些话犹在耳边,让我心烦意乱的,很想发泄一下。
傅如桉没有丝毫犹豫,不过我俩在进去的时候,他叮嘱了我一句:“酒吧里头很乱,你以后要是想去,都必须叫我。”
“知道啦。”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该叫谁啊!
酒吧里头灯红酒绿,年轻的身姿在台上绽放,还有许多故作老成的小孩子在那抽烟喝酒,显得有些乌烟瘴气的。
傅如桉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头,这块的音乐还能稍微小点,人也不太多。
他让我乖乖坐在这,他去买酒。
我静静的坐着等他,等的无聊了拿出手机玩了一会,肩膀却被人猛地搭上。
这么快?
而且为什么是从我身后过来的?
我纳闷的回了个头,却瞧见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那男人身边还跟了四五个跟班,一脸淫秽的笑容,“刚哥,瞧我说的怎么样?这妞长得确实好看吧!”
被称作刚哥的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眼睛特别小,鼻子却挺大,身高只比我高了一点,看起来像是个流氓混混一样。
他美滋滋的歪着脑袋看着我,手往我肩膀上落,“妞儿,陪爷喝两杯吧?”
我知道我是遇到了酒吧里的流氓,连忙拍开他的手准备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我看你还挺眼熟的,有点眼缘,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就是这么有缘。”
这男人说着煽情的话,我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眼熟,有眼缘?
明明就是在杂志上看到了我,现在想不起来了而已!
“放手。”我道。
“你挣脱啊,挣脱开了我就放你,不然就陪我喝酒。”刚哥说着,就抬了抬下巴,身后的小弟立马上前,咚咚的朝着桌子上撂了好几瓶酒。
“来,陪我喝两杯。”
有俩人把我架住,刚哥朝着酒杯里头倒酒,捏着我的下巴就往我嘴里头灌。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滑过我的肠胃,很不舒服。
我别开了脑袋,一口酒吐到了他的脸上,大声的喊着“救命救命”,可声音却淹没在了这嘈杂混乱的背景音乐中,偶然有几个发现这边异常的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救什么命啊?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喝两杯酒,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刚哥一笑,眼睛彻底成了一条缝,不仔细看都看不清。
“就是,你还不知道我们刚哥是谁吧?能陪他喝酒的人,可没几个呦。”那些人嘚瑟的说着。
我琢磨着拖延一下时间,所以故意问:“他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当然!”那人说话的时候,刚哥还洋洋得意的抬起了下巴,“我们刚哥可是董家的少爷,你能陪他,那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董家?
我在脑海当中飞速过了一遍,并没有搜寻到。
我到底也在傅家生活了两年了,平日里头该注意一点的大家族还是会注意一下的,省的出什么洋相。
“哦!那可真是厉害啊!”我敷衍的说,期待着傅如桉能够快点来。
“知道就好。”董刚高兴的都快飞天了,想必平日里头没少被这些人吹捧,“来,别废话了,喝两口。”
我看着他拿来的酒,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却久久不能下口。
董刚等的不耐烦了,干脆抢过我的杯子往我嘴里头灌,“墨迹什么呢你!”
这一口把我灌得猝不及防,我连连咳嗽了好几声,酒水狼狈的从我鼻子还有嘴巴里头流淌出来。
“好,继续喝!”董刚格外兴奋。
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董刚的身子被人猛地扯了起来,下一秒就被丢到了桌子角那,咚的一声撞了上去。
董刚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听起来很是痛苦。
钳制着我的二人也被很快拽走,皆是被摔在了地上。
傅如桉将我护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连连哀嚎的董刚,眼睛里的肃杀之意分外鲜明。
“傅如桉……”我小声的叫着。
董刚从地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瞪着傅如桉,“你特么什么东西!竟然敢坏爷的好事!”
傅如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兄弟们上!”董刚大声喊。
可是那些人都惧怕傅如桉身上阴冷和血腥的气息,完全不敢迈步。
“他么的,一群怂包子!窝囊废!”董刚说完,抄起板凳就朝着傅如桉冲来。
傅如桉眉眼一寒,把我往旁边轻轻一推,同时低声道:“护好自己。”
我连忙站到了远处,一是为了躲避,二是为了不妨碍到傅如桉,省的他还要保护我而分心。
傅如桉侧身一躲,同时朝着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关节处传来咔嚓的响声,再伴随着尖叫,听起来格外渗人。
董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