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韩笑才想起来还要安排小骆驼和九月的起居,顿时又感头疼。
他和韩小月的房子只是个租来的平房,总共也就一百多平米,两室一厅的架构本来韩笑以为足够用了,就算多了个韩小月也无关大雅。
但现在除去韩笑和韩小月外,则是整整多出了两个“人”。
最后韩小月勉为其难的让出了客厅中她白天看电视时常坐的沙发给小骆驼当“床”。
九月就好办多了,她根本不用睡觉的,在哪里都能呆住。
第二天,韩笑和韩小月清晨出门去学校,出门之前韩笑嘱托九月看好小骆驼,确定不让它惹出麻烦之后才离开家里去往学校。
当他推开门进入班级的时候,发现班级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之前在走廊里听到的喧嚣声在他推门进入班级的时候嘎然而止。
韩笑虽然察觉到了气氛怪异,有些同学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对,虽然感觉不舒服但韩笑也没去过多在意,拉开桌椅如常的坐了下来。
现在离第一节课开课还有一段时间,韩笑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之前在图书馆借的书慢慢的品读起来。
韩小月似乎昨晚没睡好,依旧困怏怏的样子,来到座位上后就打个哈欠趴在桌上睡着了。
韩笑看着书,余光里突然闯进来了几双鞋。
“喂,韩笑,之前在我们被困的地方出现的人是你吧?”说话的人语气不善,明显有责怪的意思,虽然是疑问句,但显然并不只是简单的提问。
韩笑前排的赵昆仑扭过头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心道“张严?他找韩笑做什么?”
韩笑目光平淡抬眼看了桌边说话的人一眼,便扭回了头继续看书,随口说道“哦,是我吧。”
韩笑知道这身材高壮来势汹汹的人是谁,班级里有名的刺头,父母好像有点关系,在班中一直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修行天赋一般,只是d级的资质,全靠着父母关系在校内作威作福,使得同学们大多都视其如瘟疫一般离得远远的,不愿意被其缠上。
但韩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以往的韩笑就像班级中的小透明一样,不声不哼,张严也没找过他的事。
就算是刺头找茬也是分人的,韩笑这种一看就是“闷葫芦”的人,就算是欺负了也无法显示出自己的强大。
但谁知道,就是这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闷葫芦,竟然在自己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被关起来时,淡定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这让张严感觉很不爽,不止是张严,其实当时很多人都对韩笑不满。
凭什么我们都被关起来整天提心胆战惶恐不已的时候,你就能在外面如闲庭信步的瞎晃?
就像是传说中的红灯效应一般。
在斑马线红灯的时候,如果大家都在等,有一个人闯红灯,其他人随之闯红灯的几率会更高。
若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一起闯红灯,那自己就会动摇,甚至随同其一起闯。
这是一种责任转移的意识,想的就是“不怪我,你看其他人都闯了,凭什么我不能闯?”
但反过来说,若是自己跟着其他人一起闯红灯,回过头却发现有一个人没有跟着自己一起闯,而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等着绿灯。
那有些人心里就会不平衡,心里暗骂“装什么装,就你是好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在这里也是实用的。
张严的心态就与之类似,其实不止是张严,有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对韩笑不满,只是张严最先跳出来了而已。
当时他们自己有多失态,内心就对韩笑有多不满。
尤其是当韩笑从囚笼之中带走韩小月的时候,这种不满更是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不救我们?”张严看韩笑不怎么理睬自己,心中火气更重。
韩笑没有搭理他,依旧在看书,一边的韩小月抬眼冷漠的瞟了张严一眼,又把头缩了回去继续小憩。
韩小月的容貌本就靓丽,连韩笑这种不问世事的人在第一次见到韩小月时都不由得赞其为仙子,可想而知其魅力。
在她刚来时便引起了班级轰动,许多男生都视其为女神,而张严也是其中之一,此举也有一部分是想引起韩小月的注意,展现自己的“雄”风。
但刚刚韩小月瞟自己的一眼中,张严感觉自己被无视了,那一眼中冷漠、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让张严羞愤不已。
“这都是怪这小子!”张严咬着牙,心中的羞恼转化为对韩笑的怒气伸手抓向韩笑,怒道“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突然,一只肉嘟嘟的手巧妙的拉扯了一下张严的衣袖,让其脱离了原本的轨迹,没有落到韩笑的身上“严哥,严哥,干嘛呢,别生气啊,都同班同学的。”赵昆仑摆着一张和善的笑脸,对张严进行劝解。
张严衣袖被拉住,顿时转过头就要看看是谁敢在他气头上还撞他枪口。
但在他看到赵昆仑那张经典的笑脸时,嚣张的气焰不由得熄灭下来。
虽然赵昆仑平时就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但本身就是依靠父母的权势作威作福的张严却知道,这个面容和善的胖子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要知道,当时他来这个学校的时候他的父母还特意提醒过他,在学校里有一些人不能惹,赵昆仑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对于其背景自己的父母都是绝口不提,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赵哥你护着这小子?”张严瞪大了眼睛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都是同班同学,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呢,都是误会,误会。”赵昆仑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但手依旧抓着张严的衣袖。
张严眉头一顿狂跳,要换一般情况他肯定会选择避开赵昆仑,但这次他心中的火气旺盛到了极致,先是出于对韩笑的不满,紧接着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无视,随后又被心中的女神藐视,本就嚣张跋扈习惯的他更是忍受不了这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