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陆河是y市最大的一条河流,上面一千多米长的蓝桥连通了两岸,并且拥有四车道。
放眼望去,桥上挤满了汽车,一辆辆毫无秩序的堆积在一起,除了步行,根本无法通过。
顾知渊杀了谢斌后颓丧的又回到了学校,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他准备再爬入体育馆内看一看。
当他准备爬时,忽然发现门口掉着一个木质的圆珠,并且看起来很眼熟。
想了许久,顾知渊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佛珠,是小和尚给自己妹妹戴着的佛珠,颜色看起来一点没差。
但此时天色渐晚,顾知渊还是爬进了体育馆内,他准备在演播室好好休整一番,第二天起早接着寻找线索。
摩挲着手中的佛珠,顾知渊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些妹妹有意留下的,那就说明她只是被带走了,依旧还活着。
背包里还有少许的食物和水,对于顾知渊独自一个人来说却是足够了。
顾知渊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检查,首先是武器,一把手枪,里面还有四颗子弹,狙击枪,加上一个弹夹,还有十四颗子弹,然后一把尖刀。
在拿出淡蓝色的针剂时顾知渊有点想扔,但考虑了一会之后决定先留着,肯定是某种有用的东西,不然怎么会被带上直升机呢。
煤油打火机一个,还有一件保暖的夹克,但目前用不到,不过顾知渊也不准扔,因为背包的容量还剩很多。
过了一会,演播室几乎是漆黑一片了,顾知渊用几台机器将门死死顶住,然后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刘明达眯着的眼睛看起来贱兮兮的,但顾知渊却感觉温暖无比,他想跑着过去与刘明达拥抱,却发现自己直接穿过了他。
“你害死了我。”刘明达有些幽怨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顾知渊连连道歉,但是他发现刘明达变小了,变成了小和尚的模样。
“啊啊,啊啊!”小和尚指着自己因蛇毒而溃烂的腿,扑向顾知渊,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别。”顾知渊推开了小和尚,却发现小和尚变成了谢斌。
“你这个卑鄙小人,杀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垃圾。”谢斌的脸上依然是狂热的笑容,眼里却饱含对顾知渊满满的鄙视。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顾知渊怒火中烧,将谢斌扑倒,双手死死卡主他的脖子。
“哈哈哈,你有什么用,你连我都杀不死!”谢斌不屑地狂笑。
“去死!”顾知渊挥了一拳,大脑却传来了真实的痛觉。
一整夜顾知渊都在做梦,根本没有睡好,他这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将他离了梦境。
此时已是清晨,顾知渊爬出体育馆,果然在学校后门那又找到一个佛珠。
出了校门,有三个方向,顾知渊还是有些幸运,直接在左边的路上找到又一个佛珠。
但是佛珠这种不是很显眼的东西得细心的找,这一过程中有不少的丧尸来围攻顾知渊,他废了好大力才突破丧尸的包围,但是他的后肩还是被咬了一口,幸运的是他已经注射过血清,根本不再惧怕病毒。
而且这条路岔路很少,而且每个岔路的其中一条必有一个佛珠,这让顾知渊一路快走,省了不少时间。
最终佛珠指引着顾知渊来到了蓝桥,顾知渊从桥上的非机动车道走,刚走了一段路就发现围栏都被一辆大货车冲破了,将路堵死。
大货车的车头有一半都伸到了桥外面,但别的地方更是走不了,没有办法的顾知渊只能艰难地爬上大货车,放低重心缓缓通过。
顾知渊正准备跳下去,却发现下面站着两个丧尸,抬着头看着他。
不想与他俩多做纠缠,顾知渊选择绕路,跳到机动车道上的汽车上,然后过到了另一边的非机动车道。
但是一过去他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女人在往桥梁架上爬,后面追着两个男人。
桥梁架上的女人越爬越高,但是后面两人追得更紧,感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追上她了。
顾知渊躲在一个角落,然后用狙击枪观察三人,他不知道这三人究竟谁好谁坏,但由于基因里的某些特性,他觉定帮助那个女的,一个女的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他如果想要过桥,那两个男人的存在就是一种不确定的因素。
将狙击枪的脚架卡在一辆汽车上,顾知渊瞄准了离女人最近的那个男人,顾知渊有一种预感,如果他再不开枪的话那个女人就要跳桥了。
“嘣。”
狙击枪特有的闷响回荡在整座大桥,男人带着一声惨叫掉入了河中。
另外一个人男人见自己的同伴被击落,一瞬间慌了神,也不管那个女的了,急急忙忙地想爬下桥梁架。
在一颗子弹从他耳旁呼啸而过时他吓得双腿发抖,他吞了口唾沫,望了眼十多米高的河面,纵身一跃。
跳下去最多最差的一个下场也比被子弹打中掉下去好多了。
女人见追自己的两人都掉进了河中,紧紧地抱着桥梁架上的一根柱子,心里祈祷着下一声枪声不要响起来。
她环顾四周,忽然在桥的一边发现了穿越汽车逐渐靠近的顾知渊。
见离自己还有一些距离,她也忙着爬下桥梁架想跑,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想要伤害她呢。
顾知渊看出了她的行为,但也没什么想法,她想跑就跑吧,自己还不乐意带上一个拖油瓶呢。
眼见就要下到桥面,女人的手忽然一滑,一个人跌在桥上,扭了脚,旁边汽车里的一个丧尸脚被卡主了,但食物对他的诱惑极其巨大。
丧尸使劲的向前爬,全是的力量使得他扯断了自己被卡主的后腿,然后向女人爬去,女人则是惊慌地一点点后挪,被逼入死角。
爬到一辆公交车顶的顾知渊看见了这一幕,本来他不想管了,但想想自己都用了两颗子弹了,再用一颗救她也无所谓了。
一枪打爆了丧尸的头,顾知渊又用瞄准镜观察了一下那个女人,忽然一阵惊诧,这面容,为什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