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飘回到车上的时候,江贺白依旧在后座坐着。白飘飘扔给江贺白一个路边买的煎饼,“就知道你不会去吃,喏,给你买了个煎饼。”
江贺白看了一眼煎饼,没有说话。见白飘飘来了,他往后一靠在车椅背上,眯了眼。
“人已经给你安全送到了,解释也解释了。”白飘飘转头看着江贺白,问到:“贺白啊,认识你那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你紧张女性诶。”
“……”
“我觉得那个薛乔也不错,人长的还可以主要是很实在的一个姑娘。贺白啊,好好把握机会,你主动你们才有可能又机会啊。”
紧张……薛乔吗?
江贺白睁开了眼睛看着车顶片刻,幽幽的开了口,“她长的,很像那个女人。”
听到江贺白这话,白飘飘神情微愣,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你是说,那个女人?”
“……嗯。她有一个女儿,算算时间,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和薛乔差不多大。”
说完这句话,江贺白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的是自己第一次在a大游泳馆里见到薛乔的场景。
看到薛乔的时候,江贺白就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只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在刚才,江贺白一个人在车里的时候,他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梦里出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血淋淋的站在自己跟前,女人的模样和薛乔很是相似。差点被遗忘的记忆重新被打开,江贺白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应该只是……巧合吧。”白飘飘是想要安慰江贺白的,但是她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不相信,“那现在,要怎么办?”
“你能查到她的信息吗?”江贺白问。他想要确认一下,薛乔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
“可以。不过贺白,我说的是如果,如果薛乔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会怎么办?是啊,如果薛乔就是那个小孩子,自己会怎么办呢?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让这一代来偿还。
“那个孩子那个时候还小,那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江贺白沉默了一会,才说到:“如果薛乔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我想补偿她。”
白飘飘不在说什么,转身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另一边,姜葵和薛乔回了宿舍,刚打开宿舍门,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嘭——”
走进宿舍看到一脸无奈的温婉。看着地上,又是一面碎掉的镜子。
“温婉我怎么又摔碎了镜子,我只有这一面小镜子。”室友朱央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有点抱怨。
朱央央是出了名的本系学霸,常年稳居理论成绩第一。总是泡在图书馆,又不喜欢打扮自己,戴着个老式的圆框眼睛,看起来呆呆的。
“不好意思啊,我明天出去给你买一个新的。”温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自己是水逆吗?怎么做什么事情的不顺心,“薛乔你回……你没事吗?”
温婉看薛乔的脸色不太好,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你还受伤了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一点小问题。”
姜葵扶着薛乔走到位子上,把药品放在薛乔的桌子上,说到:“我先去洗个澡,明天还要早起去训练。”
温婉拿来扫帚,扫着地上的碎玻璃,“薛乔我看你下午突然离开了,院长说临时有点事情找你帮忙,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了,一点私人的事情。你赶紧把地扫好,早点睡觉吧。”主要是薛乔不知道怎么说,怕自己的说辞同院长的不同。温婉可聪明了,被她看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真的是烦,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温婉抱怨说。
看着地上的碎玻璃片,之前想到的不好的事情再次涌了上来,薛乔问:“温婉,这是你第六次打碎镜子了吧。”
“是啊,怎么了吗?”
“没事,随便问问。”为了不引起怀疑,薛乔特意又说了一句:“你买镜子都花了不少钱了吧。”
“你镜子借我一下吧,我卸个妆就还给你。”温婉说。
“在第一个抽屉里,你一会自己拿啊,我去阳台透口气。”薛乔说着走到阳台上。
腰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想起今天一整天的经历,简直可以用“刺激”来形容。
薛乔抬起缠着纱布的左手,她的血液居然可以净化妖物,自己……竟然是最纯正血液的捉妖人。
还有就是那个奇怪的江贺白,一个驱魔人居然能操控妖法凝成的灵器,这对一个驱魔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奇怪……
突然困意来袭,薛乔打了一个哈欠。想起明天周一的上午是魏叔的心理选修课。
自己这个样子似乎也不太方便去上课,拿出手机想给魏叔打个电话,按了半天依旧是黑屏才想起来,手机早就没电了。
转身走进了屋里,拿出充电器连接上手机。
本来想充电后给魏叔打个电话请假的,现在有点累了就爬上床先眯一会。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这一眯一会就直接睡过去了。第二天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薛乔挣扎着下了床,接电话。
是魏叔的电话。
“薛乔你今天是打算旷课了吗?”电话那头魏元明略到笑意的声音传来。
“魏叔我今天请个假行吗?昨天出了点事受了伤,挺难受的。”薛乔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慵懒感。
“出什么事情了?”魏元明忙问。
“就昨天孤儿院里有点情况,具体的中午见面的时候跟您说吧。”
“行,那你先休息吧,中午餐厅二楼等你。”魏元明说。
挂了电话,薛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因为昨天直接睡过去了,身上还穿着江贺白的衣服。
薛乔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出来换上,把江贺白的衣服扔到洗衣服的盆里。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自己的镜子还完好的放在温婉的桌子上。薛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温婉最近会发生点事情,而且和镜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