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新鲜,江川还在睡觉,耳边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向着院子望去,那里一个身材瘦弱,但面容美丽的女子,拿着比自己身板还要长的斧头,正在卖力砍柴。
“江川你醒了?”美丽的女子扭头看到了房间里坐起的江川,笑着问道。
江川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姜颖,急忙穿上鞋子走进了院子。
边走边心疼道:“颖儿,这劈柴的活都告诉你了,以后由我干,你怎么又不听话了”说完,替姜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将她手中的斧头夺了过来。
“你的病刚刚有些许好转,颖儿得赶紧劈柴熬药,好让你快点好起来”。
“我的病不碍事了,今天就可以到田里干活了,不用吃药了”,说着,江川活动着身子,一脸的轻松。
“嗯,你的病一好,家里就有了希望,不过这最后一剂药还得吃完,”说罢,姜颖抱着劈好的木材一个人去厨房忙活了。
江川看着姜颖那瘦弱的身板一脸的心疼,自己得了怪病,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颖儿一人天天守在身旁,忙上忙下,一个女孩子家,*着男人干的活。
种田,熬药,晚上还要替自己舒展身体肌肉,自己的病快好了,可是颖儿却越来越瘦了,这让江川自责不已,感觉自己没尽到丈夫照顾妻子的责任,毕竟姜颖才16岁。
“药好了,赶紧喝了吧。”
姜颖端出了一大碗药,江川看着碗里黑黑的液体,捏起鼻子,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颖儿,我的病好了,可以去田里干活了,你今天就待在家里吧。”
“嗯”,姜颖很乖巧点了点头,随后道:“厨房里还有一碗米粥,你出去干活一定要吃饱,不能饿着,赶紧去喝了吧”。
“只有一碗吗?”江川问道。
“家里只剩这一碗米粥了,我中午就去我娘那里去要点米,这碗你先喝了,我不饿。”
江川的鼻子一酸,将米粥端到姜颖的面前道:“颖儿,这碗米粥你喝了吧,看你都瘦成啥样了,我刚喝完药,不饿。”
姜颖摇头,两人推来推去,最后只好一人各喝了一半。
“颖儿,别再去你娘那里拿米了,她家也没有多少了,咱们中午吃红薯吧,我去田地挖红薯”
说着,江川穿好衣服出门,他扛着锄头向城东边的田地走去,那块地里种着红薯。
早晨的太阳还算温和,江川迎着朝阳走在路上,心中盘算着红薯的几种吃法,不禁胃口大开,病好之后,江川的精神也好了起来,走路带风,没用多久,就已经来到田里,然而还没开始动工,江川却发现地里的红薯竟然被人挖走了一半。
“这是谁干的?”
江川站立在田头愤怒大叫,旁边田地里的农户纷纷回头看向江川,却始终没有一人给他回复。
江川愤怒不已,再次大喊道:“如果没人承认,我就告到官府里,让他们来查一查。”
此话一出,众农户纷纷扭头看向了附近田地里一对夫妇。
江川顺着众人的眼光走到这对夫妇前问道:“是你们挖走了我的红薯?”
名叫古力的年轻人脸色有些潮红,他不好意思道:“江川,不好意思,家里的孩子嘴馋,红薯要了几天了,我们没种红薯,只好挖了你一些,不过你发心,等我们的花生丰收了,就补偿给你。”
“补偿什么!不用补偿,我爹在万象城官府里当师爷,挖你点红薯是看的起你,你要不服气,继续纠缠,我爹一句话,就能让你坐牢。”
古力的老婆名叫香菊,在万象城是有名的泼妇,仗着他爹的职位,仗势欺人,占尽别人的便宜,无人敢惹,就连古力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些红薯是我下半年的口粮,你挖了既不告诉我,也不补偿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也是要看人的,像你这种又没本事,又不懂得修炼,还天天靠自己女人吃饭的人,我欺负你又如何。”
“今天我不欺负你,就让我儿古奇跟你打一场,你能打败他,我十倍还你红薯。”
说完,香菊唤来八九岁还在啃着红薯的儿子道:“奇儿,想不想田里那些红薯都拿家里去?”
古奇身材不算高,吃的肥胖,自小拜城里的康德为师,学了些武艺,经常四处显摆,找人打架,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可以用脑袋撞倒一头牛,此刻听到自己的娘亲询问,古奇说道:“当然想,我还想给师傅送些红薯哪,一直没凑够,这次终于凑够了。”
“现在这些红薯你还不能拿走,打败他才可以,”说着,香菊一指江川,脸上充满了怒气。
“香菊,算了,咱们回去吧,别惹事了好吗?”古力努力劝解着自家的女人,奈何香菊与古奇娘俩根本没有将古力放在眼里,古奇的两眼紧盯着江川,在香菊的示意下,嗷嗷叫着冲向了江川。
江川拿起锄头防御,被古奇一脚踢起的沙土迷住眼睛,他急忙用手去揉,腰部却被古奇头部撞个正着,整个人一声闷哼,翻倒在了地上。
江川感觉腰部剧痛,他用手撑地想要坐起,却发现全身使不上力气,只得躺在地面倒吸冷气。
一旁的农户看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纷纷围拢过来,将古力一对夫妇和江川围在了中间。
一位老人道:“香菊,你这样太过份了,挖了别人的红薯就该道歉,你不仅不道歉,还打伤别人,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过什么过!围过来的人是不是都想着坐牢啊,你们好好想想赵九得罪我的下场,一个个不知死活,都活够了是不是。”
香菊的一番话激起了众怒,有人喊道,“这女人仗势欺人,大伙不能让她走。”
“哼!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挡我的路,”古奇从衣服内拿出一张符纸,走在香菊的前方,农户们明白这是个一扔就能烧死人的东西,纷纷退让,无人敢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