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谢过了!”
那公子听闻五哥所讲,顿时喜不自胜。这时他身旁那年长的仆人又面含忧色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小公子却身为洒脱地挥了挥手,低声回了那仆人些什么。老仆依旧是欲言又止,那小公子却不再去理会他,转身招呼另一位仆人,将笔墨纸砚给我呈了过来。他满脸讨好地看着我道:
“这位贤弟,为兄的‘终身’幸福便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听闻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知我的样子是如何的,但看那小公子怔怔的表情,我想定是不会太差吧?
“贤弟啊,你笑起来真是比女子还精致……”
听闻我立马正了正神色。刚想回他些什么,却立马感觉身旁温度瞬间降了几十度。其实方才我便觉得身旁的这个“人形制冷机”有一直降温的趋势,我也一直小心应对着,不料怎么突然像是吃了炫迈一般,温度降的停不下来了……
我抬头看去,五哥依旧是那一副气定神闲的冷漠模样,甚至还甚有些悠哉的品着茗,但从他那瞥向我们的零下几十度的眼神可以察觉出,他定是不悦了……
突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别人抢了他“兄长”的名号他生气了?
我急忙干咳了一声,正色道:
“公子,我乃堂堂男儿,这等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
那小公子似是没料到我会反应这么大,也急忙赔不是道:
“是是,是我嘴拙,这厢先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他顿了一下,又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他们戊时二刻便要去比试了,眼下这已是戊时了……”
我却是不理他,反而看向了五哥,小心翼翼地征求道:
“那五哥,我这便开始吧……”
我感觉周身的寒冷之意依旧没有衰退之势,连旁边的小公子也错了两下手臂,嘟囔着“奇怪,怎么突然就冷了”起来……
就在那“馒头”公子已经忍不住要开口时,五哥终是几不可闻地轻“嗯”了一声,那小公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身旁的冰山气压依旧让我觉得压力山大……
其实那小公子在纸上已是做了诗一首,但那辞工确实是不怎么样。也难怪他会想找枪手了,看来对自己的竞争实力也是很清楚……
春情……真正思索的话其实也有两层含义,那花魁究竟想表达的是感春伤怀之情,还是……春闺之情呢?
我执笔思索了片刻,便计上心来,提笔而作,不消片刻,一首《卜算子》便跃然于纸上:
“不是爱红主,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卿归处。”
这词是我改编自宋代女词人严蕊的一首无奈与不屈之词。严蕊在狱中饱受折磨,几乎丧命,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终是被喜冤屈,这才有了这首《卜算子》
其实给“小胖”公子写这首词我是兵行险招的。我在赌,既然这花魁这么“自视高傲”,如果不是运气好,那便一定是有什么不同于旁人的过往了……
那小公子看着我的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他可能是觉得这首词虽然描写了春景,却实是有些打擦边球的意味。
我却不顾他疑惑的目光,将墨迹吹干后径直将词交给了他,高深莫测的笑道:
“放心,这首‘春情’之词定会让你在旁人之中脱颖而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