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在余可家顺便写了张请假条,余可一看请假十天,皱皱眉也没说什么,倒是余长河看着白峰小小年纪请假条上的字写得竟然有一番风骨,夸奖了几句,余可也忽然诧异,怎么白峰的字这么好?
这可是重生的好处,成熟的字体在一个中学生的手上写出来,难免有点惊艳的感觉。
从苏家出来后,白峰还在笑,余老爷子那种想留自己看字,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知道老人是怕耽误自己学习,毕竟要中考了,所以白峰答应老人中考结束就来这里玩。
老人家乐呵的送了白峰出门,这番举动倒是让余可觉得蛮惊奇的。老人的脾性她十分了解,不是至交好友绝对不会送到门外,对白峰竟然还乐呵着挥手告别!对于余可来说,这简直比母猪上树还稀奇。
白峰抛开这些事情,回到自己房间立刻进入状态,整齐的一沓课本以及复习资料,学校统一购买的历年真题。
认真看书的白峰自然没发现门缝里有两个好奇宝宝正在偷窥。这两个人正是江兰和白勍,本来白勍是不想偷看儿子在做什么,不过发现妻子似乎在门缝里看上瘾了,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这离上班还早,两个人竟然在门缝外面看了将近半个小时。
看着儿子竟然一手夹两支红蓝笔,不停的划划圈圈,笔记本上不停的记录着东西。
认真的坐在桌子前面的笔直身影,侧面上那样一丝不苟的神态,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两口子都有点不敢置信。这变化也太大了!
临走前江兰又在门缝看了一会,推了白勍一把,小声问了一句:“这是,我们儿子?”
白勍此刻还毫无形象的凑在门缝边上,转过头似乎是责怪妻子打扰自己“偷窥”,没好气的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我儿子,难道是我老子?”
"......"
江兰瞟了白勍一个白眼,拧着包上班去了。
白峰确实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眼前的课本当中,脑海里本来活跃的那些想法被他统统的压下,什么金融风暴,股市震荡、地震、网络游戏、房地产、自媒体...
在此刻白峰看来那叫做:神马都是浮云,先过了中考再说,说什么也不让遗憾重演,说什么也要让父母欣慰一次!
初中的知识对于此刻的白峰确实可以用简单来形容,好歹也念了四年本科。在校期间除了软件工程的专业课,其他虽然总是压线,可都没有挂过科。
傍晚,江兰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悄悄地走到儿子门外,凑近门缝看一会,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她这一下午上班都在琢磨这件事情。可就是琢磨不透,儿子真的突然开窍了?
想到这,江兰赶紧给儿子冲好牛奶,轻轻的进了儿子房间,将牛奶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其实也是借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进去看看,以前进门,江兰从来都不用敲门的,今天似乎觉得不拿一杯牛奶就不好意思进门。
更让江兰惊异的事情发生了,白峰竟然头都没抬的在书上继续画画圈圈,江兰不可置信的擦擦眼睛,确定一切不是眼花后,才轻轻的退了出去。一肚子话竟然不好意思开口,生怕打扰了白峰。
直到晚饭做好摆上桌子,江兰和白勍商量了一下,才叫白峰出来吃饭,本来还想借吃饭的时间再问问情况,没想到白峰不到一分钟就把一碗饭刨了个精光。
完了擦擦嘴说了句:妈,谢谢你冲的牛奶,我去看书了。
两口子还沉浸在白峰旋风般的速度之中不能自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白峰已经关上的房门,再看看他吃得精光的饭碗,相对瞪了瞪眼。两个字:无语!
九点钟,江兰和白勍蹑手蹑脚的走到白峰门外看了看,满怀欣慰的回去了。
十点钟,两口子已经恨不得进去亲儿子两口了,江兰又给儿子冲了杯牛奶,小声的嘱咐两句才回自己房间。
十一点,灯还亮着...江兰习惯的想去呵斥儿子睡觉,才忽然想起来儿子今天不是在看小说,也不是在玩游戏...踌躇啊!
十二点,白峰熄灯后,白勍和江兰才笑着叹了口气,回到房间的江兰问到丈夫:你说只剩十天了,还有用吗?
白勍看了看墙上的一个方向,那里贴着白峰小学时候得到的唯一一张奖状,肯定的告诉妻子:“我儿子,一定行!”
语气里是一个男人的自豪,一个父亲的自豪!
五天了,这五天里,江兰和白勍朝儿子的房间张望了无数次,今天晚上又是12点,儿子房间的灯才熄灭,江兰红着眼睛对丈夫说:“就是小峰考不上,咱们砸锅卖铁也得给儿子上学”。
白勍笑着说:“咱们不是在银行还有钱么,足够儿子自费读三中了!”。
第七天早上的五点钟,白峰房间的灯亮了,课本真题以及内部习题全部被搞定了,想了想这份内部习题自己还没有标准答案,看来还得去找余可。
想到这个女孩,再想想苏家的老爷子,白峰紧张了七天的神经总算有一点放松,呼了口气,洗脸刷牙,在小区里跑了半个小时,打了几下太极拳,锻炼身体完毕才回去吃了早饭,算算时间差不多,向余可家的大院走去。
“咦,小峰来了呀!快,快,还没吃早饭吧,来,到爷爷家吃早饭!”白峰还没靠近余可家的院子,就被在那打拳的老爷子看见了。
白峰使出挥身解数,总算让老爷子相信自己吃过早饭,才放过自己,知道自己是来向余可借资料,老爷子热情的招呼白峰坐在客厅,自个好像跑去拿什么东西了。
白峰一个人坐在客厅等了足足十分钟,也不见老爷子回来,想了想,自个倒也没拘礼,反正余可这会也该起床了。
苏家的院子,客厅出去是一个小小的回廊,满脑子都是中考试题的白峰在回廊拐弯的时候自然没发现前面有一个穿着睡衣的清秀身影,毫不犹豫的撞了上去。
“啊!”
白峰撞到的正是迷迷糊糊刚起床的余可,这会正早着呢。
夏天,小姑娘穿着睡衣说其实就是一个肚兜和短裤...当白峰首先发现撞得是一个人而不是柱子的时候,本能的就抱住了眼前的身影,再发现这个被面孔竟然是余可,毫不犹豫的一个转身,将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嘭!”
“哎呦!”两个人同时喊了一声,白峰的头磕在了回廊的台阶上,光听声音就吓人,而且在白峰的脸上还压着两个软绵绵的东西,分量不小。
余可的手被白峰压在背后抽不出来,只觉得很痛,一瞬间眼泪就落下来了。
两个人倒是只顾着疼忘了此时的尴尬,白峰觉得头疼的厉害,龇牙咧嘴的用手抹了抹后脑勺,只是挥手的一瞬间感觉有一根带子挡了一下。
“啊,白峰怎么是你?”余可一声惊咦,白峰抬了一下屁股,余可抽出手,接着是一声持续5秒钟大叫:“啊....”
原来,站起来的余可忽然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条件反射的一声大喊,双手迅速捂住胸前恨恨的看了白峰一眼,委屈的泪水都流了下来。
原来白峰挥手的时候,解开了本就松动的丝带,肚兜的丝带...
此刻,白峰的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呆呆的看着身前的女孩吗,半晌在心里悄悄反问自己:我需要负责吗?
年少都曾有梦,曾经梦里的那个女孩,如今是否在你的身边,还是已经嫁为*,不妨回忆...让梦再轻轻的回到那里。
此刻,即使不会抽,也可以点上一支烟,在袅袅的烟雾里朦胧都市的繁华,找回那个属于自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