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萧小晓没有再去城西的墓园,也没有把阴魂招回来,依旧打开屋,化成一个老人的模样,坐在萧家小屋里浇浇花喂喂鱼练练字,过着悠闲的老人生活。
闺密秦程程不时来萧家小屋串门,和萧小晓说了城西墓园的第六起凶案。
秦程程盘着腿坐着椅子上,吃着巧姨弄的糕点:“晓晓,真的,以后少去墓园,要去啊,你得找个男朋友去,不然啊,多让人担心啊,巧姨,对吧。”
巧姨从厨房里伸出头,应和了几声,又缩回去忙了。
秦程程吃笑着看着萧小晓,萧小晓从字贴里抬起头看着秦程程,轻叹一声:“秦程程小姐,把你的心放回心窝里去吧。”指了指屏风:“萧家的老祖宗们可保佑着我呢。”
秦程程撇了撇嘴:“小晓,乖,好好听我说。”
萧小晓放好了笔,坐得端正,示意秦程程说,秦程程噗嗤笑了,但笑过了也开始跟萧小晓聊起城西墓园的事了。
自第五起凶杀案,相隔整整七天,又一个年轻的女孩死在墓园门口,还是上次的那个位置,死状比上次更加恐怖。
死者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挂在肩膀上,脚背上,四肢被扯断又再度被缝起来,摆成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歪着头颅,双眼突出,舌头被扯了出来,垂到了胸口上,从胸部至肚脐,整个肚子都被剖来了,所有的肠子都被垂到了地上,摆出奇怪的形状。
许泽仍旧主管着这案子,来到现场,强忍着呕吐,几个年轻的小警察都跑到一边去吐了。
钟郝也算老警察了,也苍白着脸色走到许泽身后:“队长,那个,我奶奶又预见了,她,她说,这是召唤死亡的符文……”钟郝在许泽的注视下,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他很不想上去拍照,可是,年轻的技术都顾着吐去了,只能他上场。
许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着钟郝拍照的背影,再看看仍旧挂在树上的尸体,打心眼里犯怵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电话号码,他记得,那是,上次那两个人留下的电话号码。
何伯再次被带到许泽面前,这次的何伯,明显比上次更加害怕了。许泽一想,也是,连他们警察看到这副画面都觉得害怕,更别说一个古稀老人了。
何伯害怕得直摆着手:“警官,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泽挥了手,视线落在两个灯笼上,上次案发时好像没有这两个灯笼,六起连环案,两起都在墓园门口,会有什么玄机吗。许泽把何伯叫了过来,问了两个灯笼的事,何伯一五一十的说了,许泽噢了声,记起了这事,上次,萧小晓被带回警局之前说过。
“那个萧小晓,你知道多少。”
何伯皱着白花花的眉头,想了下:“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她,在上两个月才出现在墓园里,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坏人呢,可是她说她是驱鬼人,专门驱鬼,渡鬼,起初我是不信,觉得她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可是,不知道她给我撒了什么东西,我竟然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鬼魂……”
何伯控制不住的发着抖,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就觉得害怕,打心底里的恐怖。许泽也没让何伯说完,让他直接离开了,自己带着个下属,绕着墓园走了圈,中间还支走了下属,拿出手机,左右不定,最后,还是按下了那几个号码。
这边的许泽还没有说话,那边的已经开了口:“许队长。”
许泽皱了眉,看了看左右,低压了声音:“你们真有办法?”
薛奈敲着桌子轻笑着:“其实,许队长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许泽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薛奈接着说:“其实,你们的钟郝警官说得没有错,召唤死亡,用人的死和鲜血,来召唤另外一种死亡。”
“你……”许泽突然觉得通体发冷,他们,知道刚才钟郝对他说的话,钟郝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不会有谁听到。
“呵,许队长,还有一起,到时候,我们一起见见那位,要召唤死亡的凶手吧,随时联系。”
薛奈挂了电话,看着不远处的玄镜,而南宫痕和南宫意,相对而坐喝着茶,薛奈摇了摇手机:“老大,为什么要和警方合作?”
南宫痕放了茶杯:“为人民服务。”
南宫意突然呛到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家的表哥。
南宫痕皱着眉看着薛奈递来的纸,看着上面诡异的肠子和鲜血:“不过,这种符文,我也真没见过,拿他家小警察的话堵着他先,回头,我去问问协会里的长老,薛奈,你也问问网上的同行。”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