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虚弱躺在病床上,身边也无人照顾伺候!
孩子未分娩前,合同就写得清清楚楚,她必须保守住秘密,不能说出去她为古珩瑾和盛浅雪代孕的事情,古珩瑾不允许她坏了盛浅雪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爷爷他老人家知到代孕这件事。
盛浅予羸弱疲倦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憔悴,病房门被嘎吱推开了,盛浅予以为来的人是医生,没去在意,眼睛依旧木然盯着空白天花板。
直到一抹黑色身影挡住了她的光线,几丝寒意扑面而来,盛浅予抬眸,古珩瑾冷漠毫无感情的盯着她。
古珩瑾的出现让盛浅予很惊喜意外,失血的脸迎来枯木逢春,绝望的眼里乍现几丝生机,他是来看我的么?盛浅予小心的盯着他猜测到,盛浅予就是愿意用自己的想法麻木自己。或许自己替他怀了孩子,他至少对自己的态度有一点点的改变了吧?
“珩瑾,你是来看我的吗?”盛浅予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小声,闪烁眸子有所希翼的问道。
这是盛浅予第一次鼓起勇气这样喊古珩瑾,之前她都称他古先生。
“听说女人一孕傻三年,这次喊错了可以原谅你,记得下次别喊错了。”古珩瑾嘴角扬起几分嘲讽,毫不留情将她的所有期待践踏的体无完肤,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和痴心妄想。
盛浅予靠在病床上,抬头看着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男人,默默收回绝望嫣然的眸子,她抬头仰望这男人三年,从来没觉得累过,此刻,只感觉越来越遥远。
古珩瑾扫了眼痴情盯着自己的女人,心头划过厌恶鄙视,“盛浅予,你纠缠了我那么多年?不觉得累吗?”
“从来没有。”她抬起头颅,坚定的眼神语气告诉他。她当然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多么的可笑不要脸。
她可说违心的话,但不能否认她是多么的爱他。
“ 你是没有,盛浅予,可是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到底有多不要脸,多没有底线和尊严?请你不要像噩梦般纠缠我好吗?你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和污点。”古珩瑾手插着黑色西裤兜,背对着盛浅予。
他的语气冰冷的刺骨,像一把剑穿透她的心脏让她窒息。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觉得疲倦,毫无尊严卑微?因为我戒不掉对你的爱你。”
“呵,你爱我?那就永远都不要再来纠缠我,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古太太。记住,代孕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并不想爷爷知道什么。也不想关于浅雪的任何流言蜚语。”古珩瑾俯身,手掌支撑在桌子上,语气满是警告提醒。
“那我若不呢?”盛浅予抬头,与他对。
又将她置于何地?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冰冷无情伤人语气将她踩在脚下。
“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别跟我提婚姻,你嫁给给的是那婚姻协议书,不是我!”这是古珩瑾的死穴。古珩瑾一把脸色温怒隐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最后狠狠将她狼狈摔倒在床上,摔门离开。
她用婚姻束缚了这个男人!
逼迫古珩瑾和盛浅雪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古珩瑾对盛浅予恨之入骨、厌恶至极!
盛浅予双手捂着凌乱的头发,她似乎是想将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她到底是有多爱古珩瑾,才如此不知疲倦坚持。
她下床拉开洁白的窗帘,医院楼下,古珩瑾和盛浅雪有说有笑的上车,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和刚才对自己冰冷无情根本不是一个人。
不知道是那画面刺眼还是阳光,她手紧紧的拉扯着窗帘,几乎要将它撕碎,只觉得疼痛从心口袭击而来,是那么的痛,她的心是肉,有感觉有温度。
她以为她很坚强,可以强大平静的去面对,为自己丈夫和其她女人代孕,只是她高估了自己承受能力,她刚才对古珩瑾话里的所有不在乎,不过是伪装她的脆弱,这一刻,她不用伪装里,只感觉紧绷的神经断裂了,身体无力瘫软摔倒在地,拉裂伤口痛的她脸色苍白蜷缩在地。